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眼前的庙宇与他记忆中的全然不同,伙计都看傻了,嘴巴不自觉的张大,尧舜禹担心他坏事,捂紧他的嘴,贴在他耳边威胁:“别乱叫,除非你今天想死在这里。”
伙计全身抖动几下,真的就不敢动了,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江城的视线聚集在大殿外的石阶上,借着这阵神秘的光,他清楚地看到石阶上放着一个木匣子,位置很显眼,而且…正是他交给掌柜的那一个。
据掌柜的说,那位知悉内情的神秘人正是见到了这个匣子,才答应见他们一面。
“洛先生,麻烦你去把匣子取回来。”
洛天河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他肯行动是因为笃定生路在庙里,可如今来看,庙里也不简单,但江城的话他又不敢不听,于是在复杂心理的作用下,洛天河狠下心,脚下踩着天罡步,走两步退一步的来到匣子前,神经紧绷的弯腰去捡匣子,可或许是手指用力不当,居然没抓稳,匣子落地后自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两张纸条。
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江城。
王富贵。
此时众人也走上前,见到纸条后,江城和胖子纷纷一愣,但逃过一劫的洛天河此时却是大松了口气,非但松了口气,心中还涌起一阵窃喜,江城王富贵这两个家伙着实可恨,纸条上出现名字是祸非福。
还不等江城胖子想清楚缘由,只听“吱呀——”一声,大殿原本紧闭的门打开了,大概只有3分之一的那么多,容一个人进出绰绰有余。
可古怪的是,站在他们的位置朝大殿里看,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只能看到亮光,里面一片模糊。
这一场景立刻让他们回想起了那辆公交车,隔着车门朝外看,也是类似的景象,因为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江兄弟,王兄弟,二位可要小心啊。”洛天河故作关心的提醒,“这位先生怕是大有来头,如今匣子里出现二位的名字,想来是让你们二人结伴进殿。”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城在简单交代尧舜禹李白几句后,就带着胖子走向大殿,身体迈过门槛的瞬间,眼前豁然一变,下一秒,二人身处一间宽广的大殿内,装饰并不奢华,但胜在庄严古朴,带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大殿尽头处有一尊塑像,只不过如今似乎尚未完全完工,上面蒙着一层金色的布。
布很大,几乎完全笼罩了塑像,但从隆起的地方依稀可以辨认出塑像呈坐姿,即便这样高度也要两丈开外,身宽体胖,隔着布居然给人一种憨厚可靠的印象。
不等江城细思这种熟悉的感觉究竟来自哪里时,几盏蜡烛燃起,瞬间驱散了大殿内的一部分黑暗,而黑暗处映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只是身影,他们看不清人,因为对方坐在一面屏风后,烛火将身影投在屏风上。
“你们…来了。”
屏风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更有一些飘忽不定的东西在里面,让人难以捉摸,这声音江城胖子都不熟悉。
迟疑几秒钟后江城拱手答道:“先生之约不敢不来,今日还望先生为晚辈解惑。”在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前话说的客气点没毛病。
“坐吧。”
听到男人的声音后江城胖子席地而坐,面对着屏风后的神秘身影,江城有数个猜测在心中,胖子则对那个被遮住的塑像更有兴趣,他只觉得莫名熟悉。
“昏侯,妄言侯……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男人发出缅怀一般的声音,片刻后又轻叹一声,“说到底也只是个可怜可悲的家伙。”
听到这里江城提着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原本还以为对方的第二句话是已经久的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江城怀疑对方就是妄言侯,但还没有证据,也不希望对方现在就明牌,他能感觉到无已经快苏醒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江城很拿手,他身体前倾,摆出恭敬的态度,“先生,听闻你对这个所谓的昏侯了解颇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又为什么遭此大难。”
“妄言二字还不够清楚吗?他自视甚高,肆意妄言,得罪了太多人,阉党,权臣,皇家子嗣,甚至是当朝天子,怎么,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这些只不过是表象,获罪如何不该由是否得罪这些人而定论,民为重,君为轻,若是为百姓谋利,一心为公,便不该遭此劫难,不但不该,反而应该为其著书列传,流芳百世。”
这些话江城也不全是拍马屁,他心中就是如此想的,从妄言侯的诅咒波及的人来看,都是一些丧尽天良卖主求荣背信弃义之人,这些人死有余辜,并没有伤害到无辜百姓,相反,还阻止终结了许多恶行,救民于水火之中。
刘学义在回忆中也提到过,花舌头将卖掉陪葬品所剩的钱财全都捐了出去,捐给了贫苦百姓,还有学生,这可不是花舌头的本意,想必也是所谓墓主人的命令,那位遭金水灌喉而死的妄言侯。
“昏侯,好一个昏侯!酷刑之后拜相封侯,笑话,天大的笑话!小小一个谏官,何德何能,不羡其他同僚为己谋利,粉饰太平,偏要在百官之前大放厥词,言必及百姓,搅得朝堂之上怨气沸腾,权臣怒目,天子难堪,最终得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府中妻儿,信任他的手足兄弟,受他所累,一并遭难,真是万死难赎其罪!”
“先生此言谬矣,自台谏合一始,赋予谏官上查天子下监百官之权,昏侯朝堂之上言必及百姓,不与同僚同流,不为粉饰太平,此乃恪尽职守之举,昏侯之忠义,不在天子一人,在乎天下民心。”
“重症需下猛药,祛病还需良方,昏侯之言不过是忠言逆耳,以我所见,昏侯绝非笑话,授他酷刑,赠与他妄言之名,不敢让他开言之人才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