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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江城上前,一把攥住丫鬟的手腕,“你要带我们去哪里?这路怎么越来越偏僻?”
丫鬟双目茫然,脸颊上依稀挂着泪痕,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手!不然…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绍童露出一副这我轻车熟路的猥琐表情,“嘿嘿,我还告诉你,你越喊我越兴奋哦。”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人精神状态不怎么好,也就没人搭理他,最后还是老成持重的张启正走上前,“你说实话,我们不难为你。”
丫鬟此刻终于明白过来,对着江城等人摇摇头,解释道:“你们不是侯府的人,可能不清楚,我们侯府里面的布置就是这样的,侯爷喜静,侯府内侍候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侯爷没有妻妾,对了,侯府里面平常也都是冷冷清清的,我现在带你们去的地方是侯府里面的义庄。”
听到义庄两个字大家都愣住了,尧舜禹更是直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哪里有把义庄那种东西放在家里的?”
不过这一次,还没轮到丫鬟回答,就听唐启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义庄安置在家中历史上也有这种说法,但原因都很特殊。”
“没错没错,全福的尸体就在那里放着。”丫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点头。
具体的唐启生没有解释,或许是因为有丫鬟这个外人在场,既然已经确定了问题所在,那么大家也就不在乎走这一趟。
果然,不久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门虚掩着,推开后里面是一处杂院,地上的草长势凌乱,看得出来,这里极少有人来。
而院子里面只有孤零零一间很大的屋子,屋子全都用偏黑色的木头建成,上面还挂着一块很大的黑匾,上面书有义庄两个白字。
白底黑字,看的人十分扎眼。
“尸体就在里面,你们…你们去就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丫鬟说完就想要溜走,可尧舜禹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就将她抓了回来,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她说:“姑娘,侯爷的话你没听明白吗?侯爷让你陪着我们来找尸体,尸体还没见到,你就要走,不怕侯爷责怪吗?”
丫鬟看着尧舜禹,片刻后,又扭头瞧了眼冷冰冰的义庄,狠狠吞了口吐沫,“我…我不敢进去,我只是知道尸体在这里,上一次发现尸体我也没敢看,我胆子小,我刚来没多久,我害怕。”
这几句话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江城看向瑟瑟发抖的丫鬟,这人脸上的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你别害怕,你只要说真话,我们不会难为你,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们是受侯爷委托来府上对付那些东西的。”
江城故意把话说得模糊,那些东西可以指代任何东西,丫鬟很容易联想到她内心中最恐惧的那一项。
事情也确实是在按照江城所设想的在发展,丫鬟缩了缩脖子,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我…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是些有道行的高人,否则…否则怎么敢住进那间阴宅。”
见到丫鬟上套了,江城也不忙着进去了,就站在门前询问:“听你刚才说的话,这样的事在府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是吗?”
丫鬟很小心的点了下头,“是这样的,我刚来府里没多久,这…这已经是第三起了,据说之前也有,但府里规矩众多,管事不让大家乱说。”
江城瞧着丫鬟紧张的样子,换了个话题,“我看你资质不错,模样也好看,怎么想到来府里做丫鬟?”
这一句话让丫鬟原本就发红的眼眶更加湿润,丫鬟咬着嘴唇,委屈的不行,“我是被家里人卖进侯府的,这不是我的本意,实话告诉你们吧,虽然侯爷人很好,但没人愿意进来侯府,因为都知道侯爷不娶妻不纳妾,所以我们这样的人进来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当然,还有一件事,侯府里面…不安宁。”
“你倒是活得通透。”江城轻轻一笑,“好了,和我们说说看,这位全福是怎么死的,尸体是在那里发现的?”
丫鬟用眼神扫了眼四周,没发现有其余人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叹口气道:“尸体还能是在哪里发现,就是在这义庄的灵位前。”
听到丫鬟这么说,李白立刻问道:“什么意思,难道说每次发现尸体都是在这义庄附近吗?”
“嗯,以前我不知道,但自从我来后,发现的几具尸体都是这样的,伙房的张贵,洗衣服的吴妈,都是在义庄里发现的。”
“他们临死前是不是都去过阴宅?”这是江城能想到的导致这些人死亡的最直接的一条线索。
不料丫鬟却摇摇头,“怎么会呢,那种地方…那种地方谁会主动去?再说了,去哪里做什么,那里什么都没有。”
“全福是怎么死的?”江城继续问。
丫鬟继续摇头,“这个你们就不要问了,我是真不知道,我又没进去看尸体,但尸体……”说到这里丫鬟突然停住了,望向义庄的眼中更是带上了一股不加掩饰的恐惧,她压低声音,“我也是听别人的说的,那些尸体的样子都很古怪。”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了,江城也就放她离开,推开义庄的大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让众人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
里面比较昏暗,是一张张铺着白布的低矮木床,放眼望去,足有几十张,而且更惊人的是,这些床上都不是空的,而是密密麻麻的躺满了尸体。
尸体被白色的布盖着,上面显露出一个又一个人的轮廓,这些布都是湿哒哒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腐臭气息。
随着他们往里走,里面愈发昏暗,整个空间也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有人取出手机照明,随着光闪过,大家猛然发现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有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们,跪下,正一个头叩在地上,身下湿漉漉的有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