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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左菁不假思索的抛出个名字,“陈强。”
“那个年轻人?”安轩皱皱眉。
“是的。”左菁点点头,“他太冷静了,而且学识也超出常人,虽然他说自己是建筑大学的学生,懂一些历史以及文化方面的知识不奇怪,但他......”
左菁思考一会后,继续说:“总之我觉得他不对劲,他看着貌似情绪比较稳定,但我能感觉到他被冒犯,或是打断后不经意产生的那种愤怒。”
安轩眯着眼睛,瞧着一个方向,视线貌似能穿透围墙,半晌后轻轻说:“看来他很懂得掩饰。”
“没错。”左菁继续说:“我已经尝试着把诱饵抛出去了,就看他咬不咬勾了,这段时间我会盯紧他。”
“诱饵?”安轩忽然变得有些激动,盯着她说;“你......你把那三个人的身份......”
左菁摇摇头,打断说:“你放心,当然不是全部,只是他们是一队人的合作身份。”
“糊涂!”安轩立刻变了副面孔,脸色极差。
“情报有误,你知道这件事发展下去的后果。”左菁盯着安轩的眼睛,在这种事情上她是不会退让的,“要么找出那个人,然后干掉他,要不然......大家都是个死。”
“无论是诱饵,还是我们。”左菁压低声音。
“嘶——”安轩深深吸了口气,半晌后,才冷冷说道:“你知道如果这种事被上面知道,会怎么样吗?”
“不知道。”
“你会被上面判定情绪异常,行动后果以及风险失控,至少也是要......”他停下了,没有继续说下去,语气也带上了浓浓的担忧,似乎遭殃的是他自己。
“他们不会知道的。”左菁忽然笑了,刹那间绽开的容颜映在了安轩好看的眸中,“队长你会帮我瞒过去的,对不对?”
“呼——”安轩叹口气,别过脸,不去看她。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队长!”
调整了一段时间情绪后,安轩也变回了那张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个叫做师廖智的底细摸清了吗?”
“暂时还没有。”左菁回答:“看着有些本事,而且并不像他所说的,他不是贼,应该有过从军的经历。”
“雇佣军?”
左菁回忆了一会,摇摇头,“应该是正规部队,他睡觉的习惯,还有不经意间暴露出的一些细节,很像。”
“一个伪装成贼的正规军人......”安轩忽然觉得有些意思。
“但我觉得是他的可能性不大,”左菁说。
“理由?”
“嗅觉差了一些,还有......”左菁忽然说:“他伪装的有些过火了,看着像是只有些小聪明,与陈强比,我还是觉得后者的概率大一些。”
“你的感觉比我准,这也是当初我选你的原因之一。”安轩点点头,“但记住,别太相信你的感觉,你应该明白,我们面对的那些家伙,他们除了极致的疯狂,堪称自虐般的意志,还有......伪装。”
“我们在这方面......已经付出太多血的教训了。”
“我明白。”左菁点头说。
抬头看了看天,安轩吐口气,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对一下口供吧。”
“我和你一起来,目的是为了监视你,但中途你貌似发现了什么,于是找借口甩开了我,我最后见到你,是在黄少爷院子的矮墙边,你刚翻出来,然后我一路尾随你回来......”
“不行。”安轩直接打断,“两处漏洞,第一处在找借口那里,这个借口你现在就要想好,否则回去被问起,容易露马脚。”
“第二,在你没发现什么的时候我都有办法甩掉你,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找到我,且一路尾随不被我发现吗?”
“即便你可以用我是刻意被你发现的解释,但这个解释不够好。”安轩说:“那些人不是白痴。”
“那......”
“一会你和我一同回去。”安轩抬头说。
“一起?”
“对。”安轩点点头,“不但一起,你还要装作很害怕我的样子。”
他顿了顿,看向黄少爷建筑方向,眼神微变,“但无论他们回去怎么逼问你,你都一口咬定说我很正常,没问题,然后我们在黄少爷这里只是浅浅探索了一下,并没有深入。”
“那他们可能会觉得你我达成了某种交易。”左菁说。
“不是交易。”安轩摇头,“是我们发现了什么,而你被我抓住了致命的把柄,”他顿了顿,“就像汤诗柔一样。”
左菁的眼神忽然有光闪过。
“毕竟在新的替死鬼被找到前,他们是不肯接近我的。”安轩看着左菁,说。
......
“那轿子......不见了。”
说话的是陈强,他一副学生的模样,说话也是文质彬彬,不很硬气的样子。
“这没什么。”师廖智摆弄了两下头上的乱发,显得十分邋遢,“任务里这样的事很常见,你习惯了就好。”
“尸体无缘无故消失?”陈强看着他,像是在虚心的请教答案。
“对头。”
“你们谁还记得昨晚的轿子停的位置?”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尤奇开口问:“我怎么记得就在这附近呢?”
“地上没有痕迹吗?”师廖智低着头,边找边说。
“这里是吗?”
顺着陈强手指的方向看去,秦简第一个走了上来,在一片凌乱的脚印中,发现了几个规整的压痕。
虽然有被脚印破坏的迹象,但仔细找,还是很清楚的。
“嗯?”
尤奇貌似发现了什么,蹲在印记边,一边打量着,一边用手在地上扒拉着什么。
师廖智注意到后,走到他身后看,“你发现什么了?”
尤奇也不隐瞒,微微退后一点,让开位置说:“你看,”他指着地上的印记,“这是什么留下的?”
“轿子吧。”师廖智左右看看,“我记得昨晚你们抬回来的轿子就丢在这里了。”
说道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昨晚那个轿子里的女纸人可是要吓死人了。
他看到的第一眼,差点背过气去。
更诡异的是,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那个女纸人都仿佛是在对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