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你有什么事吗?”拉开门,小护士问。
“没事,我溜达。”江城十分不见外的凑进去,坐在一把木椅子上,色眯眯的盯着小护士,“顺便来看看你。”
“看我?”小护士不自在的眨眨眼睛,接着用很小的声音说:“对了,之前是哪位医生来打得针啊?是不是齐主任嫌我动作慢了,可我刚才真的一直在忙,不是故意拖着不去的。”
“最近好多同事都请假了,我这里真的忙不开。”看样子对于齐主任,女孩还是有顾虑的。
“没关系。”江城无所谓答道:“我会在齐主任那里帮你解释的,是我们来的太仓促了,没有提前通知你准备。”
听到江城这么通情达理,女孩原本纠结的眉头逐渐舒展开,对江城的印象十分好。
刚才她没注意,对江城的第一印象还停留在他在走廊里鬼鬼祟祟时的样子。
而现在二人距离很近,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模样极好,弯弯的眉,轻轻勾起的唇角,笑起来有种邻家大哥哥的亲和感。
让她感觉很舒服。
“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女孩问:“好些了吗?”
江城想了想李开凤最后的模样,半晌后,点点头,说:“她睡得很安详。”
“那就好。”女孩松了口气。
“嗯?”江城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把拉过女孩的手,用略带责备的口吻问:“怎么弄的,这么多伤?”
女孩的手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不过大多已经结痂。
被一个陌生男人拉住手,女孩下意识就要收回来,但江城的力气显然比她大得多,根本没给她机会。
“还疼吗?”江城看着她的手,皱眉问。
“不......不疼。”
“刚来实习?”看着女孩笨拙的样子,江城就知道猜的**不离十。
“嗯。”女孩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张卡片大小的塑封纸。
后面带着个小的铁夹,刚好能夹在衣襟上。
是医护人员的胸针卡。
江城仔细观察了一下,女孩名字叫赵茹,职务一栏中填写的是实习护士。
“我刚毕业两个月,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女孩小声说:“齐主任说,要是实习期表现得好的话,是有机会留下来的。”
“所以......”女孩抬头看着江城,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哀求的意味。
江城明白,她很担心自己去齐主任那里说她的不是。
“你这么优秀一定能留下来的。”江城鼓励说。
随后江城又主动给赵茹看手相,测星座,最后还算起了赵茹最近的运势,说她命里犯桃花。
两人越聊越投机,赵茹也放下了一开始的拘谨,话题也多了起来。
江城说正常男人最多只有8块腹肌,而自己在8块腹肌下,练出了第9块,赵茹摇头说不信,江城直接拉过对方的手,说不信你摸。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时候,赵茹的视线在桌子上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一个卡通样式的小闹钟滴滴答答走着。
紧接着,赵茹整个人立刻变得慌乱起来,“糟了,要迟到了!”她迅速站起身。
“怎么了?”江城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要去906给病人打针了。”赵茹立刻转身,朝外走去,看来已经迟到了。
“我陪你去吧。”江城可不想放过这个探索医院的机会,6层之上,他还没去过。
有些事,也刚好可以问问她。
看得出来,赵茹犹豫了一会,可几秒钟后,还是略显为难的点点头,“那你不要声张。”
“放心吧。”
先陪着赵茹去取了药,江城提出要帮她端着医用托盘,但赵茹说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好。
刚开始江城还担心赵茹要求乘电梯,好在她并没有,而是带着江城爬起了楼梯。
“怎么不坐电梯?”江城好奇问。
赵茹小声说:“医院里一共就两部电梯,而且一部还不怎么好用,要是一旦有急诊的话,耽误人家用就不好了,自己这个又不是什么急事。”
“而且......”似乎想到了什么,赵茹原本张开的嘴,又慢慢闭上了,脸色也发生了改变。
“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你也不要乘电梯,尤其是晚上。”赵茹偏过头,嘱咐江城说。
江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于是装作很疑惑问:“为什么呀?”
赵茹犹豫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告诉江城要记好。
很快,他们二人就走到了6层。
从这里能看到之前走过的那道走廊,走廊两侧的房间很多都上了锁,显得陈旧异常。
“好奇怪啊。”江城探头朝着走廊看了几眼,“这里位置不错,为什么房间都锁上了。”
“不清楚。”赵茹貌似也有过类似的困惑,她手中端着托盘,在走廊拐角处,多站了几秒钟,开口说:“听说是很久之前就不用了,之前带我的护士长已经在这里干了快10年了,她来的时候,这里就这样了。”
“10年前......”
“嗯。”赵茹转过身,催促道:“我们快点吧。”
来到9层,赵茹轻车熟路的来到906房间前。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看得出来,赵茹一开始并没准备让江城也跟进来,但江城表现得很自然,又很乖。
赵茹左右瞧了瞧,发现走廊里没有其他人,也就默许了。
进去的第一时间,赵茹就打开了灯。
906房间内的布局和他们所在的病房完全不同。
只有一张床。
没有桌子,也没有衣柜,甚至窗户都被用厚窗帘挡住了一大半,房间内的装饰品少到几乎没有。
露出一半的窗台上空荡荡的,也没有任何花草。
仅仅只在这里待了这么一会,就已经有了压抑感。
可以想象,在不开灯的条件下,即便是风和日丽的晴天,这里也始终弥漫着驱散不开的灰暗。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凑近了看,应该......是个女人。
头发已经有了灰白的迹象,大概50出头,或者更年长一些。
女人睁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如果不是偶尔眨一下眼睛,江城甚至以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