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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我平衡了。”
纯良坐进车里就抿笑扔出一句,“特平衡。”
我启动车子没有搭理他,这货有时候的关注点就是这么狭隘!
叫我姑姑怎么了?
能掉块肉?
驱车直接去到大地,路上纯良还在问我强子悄咪咪和我聊什么了,怎么我脸色有些差,我摇头没什么心情去说,倒是很感谢强子的碎嘴,他的三言两语就能让我看到爸爸在村里的日常。
曾经意气风发满嘴钱财与我如浮云的梁大友,现今走路时都是低头了。
命运呀。
就是这么能开玩笑。
如果妈妈当年能选择,真的把我打掉,哪怕一家人继续操持着早点铺子,也能稳扎稳打的一步步走向更好呀,而不是当我降临后,看似金光普照,却在一瞬之间,透支掉了所有人的好运气。
瞄着窗外广阔的土地,秋收完的玉米秸秆已经被悉数放倒,记得以前奶奶会在地头直接烧了秸秆,说是秸秆还田,来年会更好种,增产,现在已经没有人烧了,浓烟会污染环境,还有很多的隐患。
小时候我不懂这些田地怎么去分,如此广褒的土地,怎么就知道哪块地是谁家的呢?
种错了呢?
长大了,我还是不太会分,但也能通过秋收完的玉米看出各家的工作进度。
勤快点的,玉米秸秆都被砍完收回家了,土地上露出玉米秸秆锐利的尖头,更勤奋的,会把尖头下面的根部撅出,统一处理,进程慢的,秸秆还堆放在大地里,放眼出去,土地被分割成了方方块块,每一块,都是一户人家的故事。
车子到了地头停稳,走出十多米,我就看到了半弧形的塑料大棚,好在不是冬天,大棚的塑料布外面没有结霜,隐约的,能看到大棚里面的景象。
“哎,栩栩,那是不是梁爷爷啊!”
我找了下角度,站到一块稍微高点的田埂处,庆幸是这个时节,没有高高的玉米杆子遮挡,顺着纯良指尖一看,便从塑料大棚里搜寻到了爸爸的身影。
看不太轻爸爸的五官,只能看到里面的男人穿着一身迷彩工作服,正在大棚里不时的弯腰做工,只是当他走起路来,会明显看到是一瘸一拐,寒风瑟瑟,我遥望着大棚里的画面,心口百味杂陈,不多时,棚内爸爸身后就多了一个妇人,妇人也是穿着一身迷彩工作服,手上还拎着一个桶,好像是在给菜苗浇水,只是这妇人的动作很慢,每移动一下,都得拖拽着身体,慢镜般在大棚里忙碌。
鼻腔猛然酸涩,我对着大棚张了张嘴,“妈……”
别了别脸,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地用力的张大眼,试图将眼球在风中吹干。
我应该习惯了不是吗?
习惯爸爸腿脚不好,妈妈身体不便……
可为什么,我一看到他们,心尖儿就拧拧的疼,恨不能跑过去,帮着他们忙活忙活,但是这一刻,我却没有了那种勇气,好像不打扰,才是我最该做的事情。
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三五分钟,或许更短。
在纯良询问我要不要进大棚里打声招呼时,我扭头直接离开。
“算了,别让他们发现,看到他们好好的就好。”
空气中会藏着眼睛,暗暗的窥伺我,我能做的,就是把‘喜欢’这种情绪小心地包裹。
我不能让人发觉我特别喜欢谁,特别在意谁,否则,被我喜欢上的人,就会迎来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