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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齐菲轻咳,扯开我攥着池枫的手,“栩栩,你怎么了?池枫哥,我先前和你说过,栩栩现在有男朋友了,他们的俩感情特别好……”
我垂眸看着松开的手,心无端空了下。
脑中滋滋啦啦的又闪烁起画面,反反复复间,只有两个男人的脸。
一个是池枫,另一个,我好像很熟悉,但太阳穴很疼,想不起来。
池枫听着齐菲的话也有几分尴尬,看我的眼仍是关心,“梁栩栩?你还好吗?”
“成琛?”
我捕捉着脑中的画面,无意识着嘟哝,“你是叫成琛吗?”
“我是有个名字叫池冷辰!”
池枫笑音朗朗,“这个名字回过头去看还挺一言难尽的,不过那时候为了和你相配,行走江湖,我高中毕业前都在用它做社交账号的网名,还被大学同学取笑过,说我是非主流,黑历史你最好也忘了,就叫我池枫吧。”
“成琛就是池枫。”
我下意识的念叨,“那你能带我走吗?我想离开这里,我不舒服……”
耳朵嗡嗡作响。
心头亦然火烧火燎。
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喃喃重复,眼前的人就是我的心上人。
我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要爱他。
“齐菲,栩栩是不是喝多了?”
池枫询问,“她神情很不对劲,没乱吃什么吧。”
“我要走,我要走……”
我呢喃着强调,并不知道要去到哪里,隐约的想要对抗一股力量,必须离开。
“栩栩?”
齐菲音腔也变得急切,拉过我的手就惊呼出声,“哎呀,你眼睛怎么都不聚焦了,手好热啊,是不是真的醉了!对不起啊池枫哥,栩栩可能是喝多了,怪我,还一直拿她当没事人,我先带她去休息休息。”
“我不要跟你走,你的脸我看不清……”
我软绵绵的推搡,身体像是一片叶子,随着齐菲的力道摇晃。
越不愿意她拉扯我,齐菲越使劲儿!
她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带着一串一串的气泡。
对此我极其抵触,挣扎间,步伐都跟着踉跄,披肩一同落了地。
视线受阻,卷发海浪般在我眼前摇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摇晃着看向地面——
居然有个冲动要趴下去,在地面游走。
那样应该会很凉快,很惬意。
“齐菲,你不要再扯栩栩了,她很抗拒。”
池枫语气有些不悦,搀扶着我的手臂,“栩栩,我带你离开可以吗?”
我挣扎的动作一停,怔怔的抬眼看他,不自觉的点头,“你带我走,池枫,我们走。”
“好。”
池枫刚要点头,齐菲就在旁边哎了一声,没待她说什么,池枫就道,“齐菲,你不是说栩栩的侄子也在吗?你去找她的侄子过来,我先带她去露台那边缓一缓,喝点水解解酒应该就没大碍了。”
“可是……”
齐菲拍了拍额头,“妈呀,池枫哥,我是不是惹祸了!栩栩这个样子可是要出事……”
说话间,宴会厅的灯光就旖旎起来。
琴师换了乐曲,说笑声亦然加大了几分。
我被池枫搀扶着,身体半靠着他,头变得很沉,只能耷拉着。
眼球转动间,看到垂顺蓬松的卷发。
遥远的天际传出‘舞会开始’的声音,我强打着精神看出去,只有斑斓的光晕,影影绰绰的人群。
仿佛置身于妖怪的世界。
妖怪?
那就要镇妖啊!
思维乱跳着,我摸了摸凉飕飕的后腰,空的,没带符箓,我符呢?
抬手想咬中指,牙齿也吃不上力……
惊恐感立马来袭。
不行!
妖怪太多了!
我这样会很危险!
“栩栩,你怎么发抖了?”
池枫语气担忧,“害怕吗?”
我抬眼看到他的下颌,下意识的就抓住他的衣襟,“走,快带我走,不能在这里,会被吃掉的,会被妖怪吃掉……”
池枫搀着我手臂就要离开,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出了呼喊,“姑!!”
谁是姑?
又听到什么栩栩小妹妹。
这些声音都被罩在了一方布袋子里,听到也是很闷,朦朦胧胧。
我脚步没停,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扯着我身体翻转,“梁栩栩。”
不是很重的声音,冷冽的却如同长矛,穿透了布袋的闷重,极其清晰。
我原地打了个圈,站稳就看向身前的人,不,确切的说他是一棵树。
一棵高耸巨大的树!
煞气很重!
顷刻间就令我瑟瑟发抖,“池枫,你看到没?树,树成精了,它、它扯我。”
“梁栩栩?”
高树似乎幻化出了人形,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他沉磁的嗓音,肩膀被他箍住,即便我惊恐的上身后移,依然被他箍近了几分,额头也被他触了触,“这么热,梁栩栩,你喝了多少酒?不认识人了吗?”
“池枫……”
我吓傻了,身体不断的后倾挣扎,“你快来,这棵树好恐怖,它说话了,池枫,你快带我走!”
“梁栩栩,你听话,看我。”
我的脸被他捧起,这棵树耐着性子小声的询问我什么。
我完全不想听,心头很烦躁,拼命地摇头,“我不要听,我要找池枫……”
气氛无端的僵凝。
像人的树试图要抱起我离开,这令我的惊恐达到了极点,我想要高呼救命,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骨子里似乎有一种潜意识,对这棵树既依赖又抗拒,身体有很多的小人儿,每个小人儿都发出怪笑。
它们像是池塘里的芦苇荡,乱糟糟的打作一团。
我发不出声音,就闷哼的挣扎捶打,“你走你走,我不认识你……”
抵触的情绪令那棵树没有近一步的动我,气息很是清冷的后移了两步。
他启唇正和池枫说着什么,一记清脆的女音就插了进来,“成琛哥哥!”
我立马闻到了一股子袭人的清香。
仿佛是橱柜里的蛋糕,新鲜出炉的饼干,绵软的勾着人的心尖。
这股香气让我安静下来,直直的看向声音的主人,她的脸很迷糊,身形是明快的黄光。
来人并未理会我,而是对着高树说道,“成琛哥哥,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