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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穷的步伐急促的后退,面容恢复成了老张,脸色也变得发白,“小阴人,你狠,你够狠!破我阳神是吧,没关系,张德友的这件衣服我能穿七年!我看你个小阴人能不能活到七年!跟我斗,有本事比比谁的命更长!”
说话间,他已经退出十米开外,见我绷着气息站在原地,他又神叨叨的笑起来——
“师妹啊,师哥感谢你的善心,如今看来,你纵然术法胜我,依然棋差一步,人不狠,终究不成气候!那两成的修为只当是师哥送你,明年,师哥会去你的坟头探望,对了,骨灰记得藏好,师哥还想尝尝摄雷术的味儿呢,哈哈哈哈哈……”
笑音未落,人影就从薄雾缭绕的马路上消失了。
“梁栩栩,你怎能如此糊涂!!”
心魔朝着我大吼大叫,“你以为破了他的阳神就行了?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会想办法将你的铁丝逼出来!你所谓的善心是再给自己种下祸患!想想你的奶奶!你的师父!你的王姨!你对得起他们吗?!梁栩栩,你太让我失望了!!”
“闭嘴!!”
我不客气的朝她挥出手,“对我失望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那是八个孩子呀!!!
袁穷死不足惜,孩子们怎么办!!
奶奶的!
你跟我俩呜嗷的叫嚣,当我心里没气吗?
日盼夜盼。
这一天我足足盼了十一年!
今晚放走他我就甘心吗?!
我高兴?!!
扭头我回到车里。
瞄着她又坐到了副驾驶,没待她开口我就一个巴掌挥过去,“赶紧给我滚蛋!”
直到她散成了黑雾,我才呼哧着缓解情绪。
刚要放下遮阳板的镜子,手一抬,鼻息就嗅到腥味儿。
着重看了看手套,指腹处还留有老张头顶干涸的血迹,几缕发丝亦在上面粘连。
微微蹙眉,我摘下手套,找了张红纸将它包裹好。
又拿出一副新的黑皮手套戴上,这才对着镜子照了照。
袁穷的两成修为令我脖子上起了瘢痕。
凸起的蜈蚣肉条从耳下蔓延至了全身,倒是只剩一张脸儿能见人了。
刚刚我的脸已经要起疤,就差一点点,若是我没收手,针织面具就得就位了。
还成吧。
苦中作乐的角度看,反噬的挺是地方。
老天爷对我真心不薄,起码咱走出去还有个人样儿。
我顺了顺头发,以后是不能再束起来了,披散着能遮掩的严实些。
想起成琛说过的话,我整理头发的手顿了顿,默了几秒,仍旧还是选择披散。
提了提夹克里面的毛衫高领,尽量杵到下巴。
鼻血再次流出,我面不改色的拿出纸巾擦拭,越擦越觉得心累,索性堵着鼻子朝着头枕一靠。
罩门……
袁穷这货要不要这么千锤百炼啊!
不搞出点花样对不起他阴险狡诈的人设是不?
能将罩门藏在身体的哪里呢?
难不成……
鞋子里的脚趾一动。
我登时坐直,纸巾在掌心里攥紧,行间穴下方,大脚趾缝隙?!
看着室内镜里自己那张流着鼻血的脸,我嘶~了声,袁穷的罩门藏身处……
不会和师父早年故弄玄虚的地方一样吧!
想着,我用纸巾塞好鼻孔,再次看向包着旧手套的红纸。
回去试试便知!
我虽然没搞到袁穷原身的毛发,他也属实不趁毛发,但是老张的头发里留有他的气,家里还有个纯良,对,我还有浩然……
得!
回家!
进门已经是下半夜三点。
我将钥匙扔到玄关的鞋柜处,拎着箱子刚到客厅,没想到纯良还没睡。
小老哥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他低头摆弄着手机,双目是无神状,连我进门他都没察觉。
我见状就先将皮箱子放回卧室,出来便看向他,“纯良?”
纯良恍然回神,看到我还吓一跳,“姑,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刚呀。”
我说道,“下半夜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打量了一圈,屋内好像就他自己,“齐菲呢?”
“加班出采访去了。”
纯良挠了挠头站起身,“你下午刚走,菲菲就接到台里的电话,说是高速路段发生了严重的车祸,好几辆车相撞,她被派去做现场报道,我一个人待着没意思,睡不着,在这等你们。”
说话间,他还很体贴的过来帮我摘下书包,“姑,你回来这么晚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别提了。”
我郁闷的紧,“遇到袁穷了。”
“啥?!”
纯良睁大眼,“你没吃啥亏吧!”
“没有。”
仗着毛衫衣领高,我头发又很长,散在脸颊两边他看不出啥,就是提起来难免窝火,“本来我能按住他,但是他将那个八个孩子的毛发收集起来了,在身体上布了罩门,我要是伤了他性命,就会伤害到那些孩子,所以……”
我垂下眼,“只能看着他跑了,很遗憾。”
“那他不是学你么!”
纯良无语了几秒,“不对,学我爷的路数啊!要是不破了这罩门,你就没法要他命了是吧。”
“对。”
我点头,“现在就得先找罩门,不然那个八个孩子就会受到牵连……”
“卧槽!”
纯良咬牙,“那老登要不要……简直阴险到极点了!!!”
我对袁穷也是无话可说,回到卧室找出一身新睡衣,对脖子上的麻麻赖赖有点头疼。
难不成以后在家还要戴围脖?
搞个脖套?
正准备去洗澡,视线很自然的就掠过皮箱——
走到客厅我见纯良还在那愤慨分析,不由得开口,“纯良。”
“怎么?”
纯良愣了愣看向我,“姑,你现在术法都上升了,应该有办法去找袁穷的罩门吧。”
我点了下头示意他安心,本想直接去浴室,脚步顿了顿还是道,“纯良,今天下午我很想你。”
“……”
纯良唇角一抽,傻了几秒,很本能看了一眼他的卧室,“姑,得亏菲菲不在,你这话说得容易让人误会知道不?”
我嘁的笑了声,上前拍了下他的手臂,“总之呢,你永远是姑姑我的小可爱,纯良,姑姑爱你。”
纯良怔怔的看我,默了会儿也笑了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沈栩栩,你是真有腻咕姑的那劲儿,搞得我这小心脏又噗通噗通的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