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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嗖——!”,“砰——哗啦——!”
随着一阵破空传来,北雨的冰棺瞬时被宛瑜的水纹之链拉着直坠到了坚硬流窜的长河水面上,恍然间,这压抑的长河之水终于被砸出了浪花,看着扑朔迷离的水花,宛瑜一阵欣喜,终于救下北雨妹妹了!
“哼哈~,哥!不必伤心了,我救下北雨妹妹了——!”
“嗯?”,“哎...”
“哎...”,“哎...”,“天意啊!”
“诶?你们这是?”
跑到冰棺河域旁,一把掀开棺椁的宛瑜,发现北雨真的还活着后,欣喜懵懂的笑道,可抱起北雨转身一望,才发现上官林连着吕梁、郭明、高达几个竟然同时叹起气来,叩问云天,他们造了什么孽啊!
“哼——!”
“几次三番调戏本座,是当真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是吧?”
“如此,全都去死吧——!”
“轰——隆隆——!”
“嗯!?”
但转瞬过后,满天翻滚的红云之下,那座压的无边长河形成一盆地水洼的黑山,已然怒不可遏了!
滚滚雷吼响彻云空,那岩浆巨脚轰然抬起,宛如山岳坠地之势直望宛瑜踩来!
而这一脚何其宽广,眨眼间便已遮盖住宛瑜几人整个头顶的视野,抬头一望,苍天皆是滚混红烫的岩浆覆盖式压下,宛瑜这下,恍然间痴愣了,原来,是要死了啊,难怪连哥都开心不起来...
“砰——呼——!”
“嗯?哥~”
“宛瑜,发展到这一步,哥也无能无力了,这一刻,哥也只能让你勉强死在我身后了...”
就在岩浆压倒头顶,近在咫尺的那一刻,上官林终是忍不住一步跃到宛瑜身前,将宛瑜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脊背来做最后一道守护妹妹的屏障!
“不!为什么会这样?我并不想让哥死啊,我只是想让更多对哥重要的人活下来啊!为什么结局,却是所有人都要死?”
“呜呜呜~”
“谁能来救救我,救救我哥...”
头顶滚烫之风逼近一瞬,宛瑜趴在上官林怀里,自责的哭泣起来,现在的她终于明白,原来长大并不是自己想当然的那样,一切的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呀,可是黑山岂会怜悯这些生命本就短暂如蜉蝣的人类,此刻更是恨不得一脚将他们全都踩死!
“轰——轰轰——!” ,“去死——!”
“砰噌——!”
“嗯!?”,“嗯!?”,“嗯!?”
“是谁——?”
但黑山巨脚仅差最后几丈的高度就可以让宛瑜飞灰湮灭的那一刻,却突然异变骤起,一道猩红霸道的刀刃恍然从长河水面拔地而起,一击便将黑山的山岳之腿劈成了两半,场面骇人至极,引的黑山惶恐乍问!
宛瑜等人也是激动到脸颤的望去,只见,一身穿红袍之影,骑着高头大马,在红雾硝烟弥漫的长河水面上缓缓到来,浑身尽显霸道之意,手中红刀更是发出让人战栗之声!
“喂喂喂~,小妖精,你是哪只眼没长好,敢动****——!”
“轰——哗哗——!”
“可恶!又是些找死的剑客!去死吧——!”
“哈哈哈——!好大的狗胆呐,居然敢让本少主去死,再送你一刀——!”
“呼——噌——!”,“嗡嗡——轰——!”
“咚——!”
眼见着红袍身影从水雾里现身,气愤的黑山被斩开的右腿瞬间凝合,再次使劲往水面踩去,可这一脚才刚踩下,马背上的秦淮就一声大笑,随手一挥,百丈刀刃就再次将黑山的腿给劈成了两半!
且顿时间,这股霸道的意志便通过刀刃让黑山切身体会到了,秦淮相信,这一刀下去,黑山绝对会生出惶恐之心,因为这一刀所蕴含的意志就是那股与世间第一剑客极为相似的意志,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朝那个人的意志所模仿出的刀意!
果不其然,黑山直接就被吓住了,别的妖不知道这股意志,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就是那个在骨山身躯之上杀了十天十夜,吓得骨山心神直接分裂之人的意志,一股霸道无边,肆掠一切的剑意,作为少数从那人剑下活出来的生灵,黑山一直以来都最为避讳人类剑修,瞪着下空河面上的秦淮,黑山迟迟不敢动手!
“没想到,千年以来,凋零的剑修居然又让妖物们闻风丧胆起来...”
而抱着宛瑜,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霸道之意的上官林也默默叹道,曾经他还为宛瑜修炼剑道而极度担忧其未来造诣程度,因为千年以来,自紫薇皇帝一招万剑归宗名震天下,引的无数剑士争相模仿,使得剑道一途,千篇一律,万剑归宗也成了烂大街的招式,早就被人破解了无数遍。
多年前,就有一位剑修修炼到了大能境,本该是独尊万古的存在,可就因他没有自己的武道感悟,使得自己连一般的七境修士都不如,遭众人耻笑,可谁曾想到,这个无能的大能却扮起乞丐,把一名小乞丐教成了超越紫薇皇帝的千古剑修,而这位千古剑修自然就是裘一剑,且同时裘一剑也是自古以来,唯一一位以七境修为战败过大能的强者,更别提他成为大能后了。
“嗒、嗒、嗒...”
然正在上官林一阵思考之际,秦淮的马蹄声已然到了他和宛瑜的耳边,宛瑜痴痴的望着秦淮,眼里尽是惊讶,没想到这个登徒子居然有这般实力,
“你为什么要救我?”
“呵哈哈哈——!江湖中人,救人需要理由吗?”
“可我是官府的人啊,官府不是一直在打压你们这群人吗?”
与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秦淮对视着,宛瑜情不自禁的问起这些话,甚至觉得问的还有些多余,不过,霸道之意尽显的秦淮这时眼神倒是松懈了下来,身子也渐渐朝宛瑜俯下,
“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是已然说了吗,你可是我的小娇妻啊,怎么还要我多说一遍呐,要是喜欢,本少主倒是不介意以后天天说哦!”
“哼!登徒子——!”
“哈哈哈——!俏脸怎么红了呀?”
“哼~,混蛋...”
面对秦淮的调戏,宛瑜的脸越发羞红,一看这秦淮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娇哼之下躲进了上官林的怀里,弄的上官林这个作哥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不过调戏完宛瑜后,秦淮又露出了那股霸道气势,凝望黑山火红的身躯和猩红的天地,恰此时,在黑山不知不觉间,他的左腿,也就是踩扁沈河的那条腿,飞速的暗淡起来,宛如熄火的木炭,
“兄弟!若是我不来,你还要躲在那里吸多久——?”
“嗯?”,“嗯?”,“嗯?”
“噌——!噌——!噌——!”
“砰咚——!”
“怎么回事?”
左腿突然瞬间爆开的黑山头脑一阵昏沉,轰然倒在了长河之上,威压散去,河面盆地在迅速涨水,且看那河面之上,一手持黑刀的男子身影,长发随刀般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