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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
一声木门被推开之声响起,裘一剑从衣料铺里走了出来,抬头一望,天边已经开始微明,是时候该走了。
“呼——呼——”
大风做起,裘一剑乘风而去,那店铺前的石阶上也没了茶摊小二的人影。
“小雨,一剑已经来了,我们走吧”
“嗯嗯,快些走吧,小雨也不想在这待了”
县城西面城墙上,天帝与北雨一见有一道红影自城内飞升而上,便知晓那一定是裘一剑,于是天帝抱着北雨也是乘风而起,在云空与其会合。
“一剑,你来的有些慢了啊,在这云上都快见太阳东升了!”
云空之上,天帝震散一朵云花,大声不解的喊道,裘一剑听此,以为天帝有些怪罪,便也加速在这云空划出一道白色弧纹飞了过来。
“师尊莫怪,那店内的东西确实有些棘手,这才晚了些”
“棘手,居然连你都这么说...”
天帝略微思索了下,确实,昨晚可真够刺激惊魂的,算了算了,还是去下个城镇玩儿吧。
“行吧,那一剑,我们下一个落脚点该去哪儿?”
“嗯~,师尊,下一个城镇不如去西南方的马县吧,去那里买些更好的衣物,再买辆马车,也好我们以后的旅行更加愉快”
“诶,马车!”
正当天帝与裘一剑讨论之时,天帝怀中的北雨听见马车突然眼睛泛起好奇的精光,天帝和裘一剑一愣,
“田大哥,小雨长这么大只骑过马还没见过中氓的马车呢,我们就去马县吧,好不好?”
“既然小雨想去,那就马县吧!”
“一剑带路!”,“是,师尊”
看着怀里的北雨如此想买马车,天帝陡然间就做下了决定,让裘一剑带着自己,便一路越过西南方向大地茂密浓绿的树林,直奔马县!
这一路飞行的过程中,天帝与北雨都是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去的,但裘一剑就不同了,阴沉的脸上时而还闪过一抹愠色,选择这条路可不是为了买马车,而是因为往这个方向去可以途径永州边境的万冢森林,
“哼!这群小鬼头,居然敢利用花小禾的身影来戏弄我,看来是两年不松你们筋骨,皮痒了!”
脸色越发嗔怒的裘一剑闷声喝道,而终于,以他们的速度很快就到了马县,于马县外的森林就下了云空,再次悠哉悠哉的朝着这座完全不同的县城走去。
马县之所以为马县,自然是这座城里马匹众多,而马匹一多,自然商人也就越多,毕竟商人外出经商必然少不了马匹载货,所以,这城里马车也同样众多。
天帝三人这次没有撞墙而入,因为马县富裕,城墙自然坚固高耸,于是给了些钱财便从正门入了城。
城中繁华,今日天帝便陪着北雨东逛西逛、这买那买,再买了一辆豪华的两匹马所拉之马车,将钱财挥霍几尽,夜晚,负了客栈房钱,钱财便是彻底没有了。
“呼——呼——”
夜色当空,万家灯火皆熄,客栈楼顶的屋檐砖瓦之上,裘一剑火红的发丝被冷风吹起,手中寒剑颤鸣,望着少数几处夜晚灯火不熄的城户,贼性又发作了...
次日天明,天帝与北雨看着手中裘一剑留着的纸条,笑意不断,倍感欣慰,
“师尊,徒知,盘缠再次用尽,便于夜深之时再次发奋挣钱,待天明之后,于西门外的林间马路汇合”
纸条上所写再明显不过了。
“哈哈哈——!一剑啊一剑,能收你为徒,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啊哈哈,是啊,田大哥,师兄实在是太伟大了!我们快些与他汇合吧!”
“嗯,当然,哈哈哈——!”
兴奋的天帝与北雨一脚破门而出,直奔客栈之外,待马儿吃饱干草,便驾着马车直奔西门而去,
“驾!驾!驾!”
清晨大街,寥寥几人,便听一阵阵赶马声响起,马儿跑的又快又稳,要不然说北雨不愧是草原出身,赶马技术一流啊!
飞快的跑过一条条街道,人流也变得多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大户人家,庭院内叫骂声震天,人心惶惶。
不过好在官府内那些个懒虫还没起来,西门虽然紧闭,但却无人把守,
“轰——砰——!”,“滋啦——!”,“哗——”
随着一道巨大的蔚蓝冰刺冲向城门,霎时间,城门便被撞成了一堆碎渣!
“呼——翁——!”
“北雨,我们快走,一剑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嗯!哈哈——”
天帝手指一弹,这巨大冰刺就又碎成了一堆冰沫,城门露出一个巨大的透明窟窿,随着马儿使劲一踏蹄,坐在马车上的天帝与北雨快速冲了过去,不过片刻,便消失在了城外森林里的‘杨康大道’之中。
但由于声势浩大,很快便有几百衣冠不整的官兵和府兵围到了城门前,
“哪里来的歹徒,竟敢嚣张至此!”
一脸枯瘦的清廉县令鼓起气血不足的身体大声吼道,气急败坏!
“张县令,前月我们郝、安、常三家才凑钱给您加固的城门,怎么今个儿这么容易就让歹徒给撞破了?”
“我、我怎么知道!”
突如其来的郝员外的质问让张县令这清风亮洁的父母官一时额头冒汗,慌了起来,同时周围的上百杂兵也是议论纷纷,
“是啊!这城门太弱了,怎么可能像是加固了的,张县令,你是不是中饱私囊了?”
“我看估计是,这张县令平时装作一身廉洁,不食油盐,恐怕就是为了今日吧!”
“你、你们什么意思?你们难道怀疑本官与那贼人勾结盗你们财物吗?”
枯瘦如柴的张县令清明的眼睛愤然睁大看向安员外与常员外,瘦骨嶙峋的身躯喘着大气,想我三年廉政为官,为国为民,竟被自己疼爱的百姓这般猜忌!
“也罢!”
“既然你们这般猜忌本官,不如你们去本官家里一搜,看本官家里除了几件官袍、一纸笔墨外还有什么?”
张县令觉着自己已然说不清是非,便只好当着聚的越来越多的百姓的面大声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