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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飞天血魔发出怒吼之声。
明明没有五官,却看起来更加凶狠阴邪。
声音从他的腹部传出,他整个身躯不断的胀大。
如同臌胀的蛙腹,而后他的头部直接裂开。
红色的血液瀑布瞬间冲向天空,直接命中铁莲花。
噗嗤!
孔令先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铁莲花受到重创,它在空中再也无法保持小山大小。
不仅快速缩小,还倒飞回来,落在了孔令先的脚下。
“快快用灵力蕴养,否则灵性消散,灵器不保。”
风烈老祖皱眉说道。
孔令先一言不发,拿着铁莲花就盘坐在一旁开始修炼。
付天一开口道,“老祖……”
“统领,别打扰老祖!”汪樵看着飞天血魔,开口说道,“并非老祖不出手,而是已经出手了,否则飞天血魔早就遁走了,仔细看!”
风烈老祖看了一眼汪樵,并未说话。
付天一闻言,想到汪樵身具瞳术,顿时了然。
他吞服丹药,抓紧时间回复灵力,双目紧盯山谷。
飞天血魔整个身躯如同一副皮囊,软趴趴的落在地上。
烈火一卷,直接消失成灰。
一个血色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之中,任由火焰席卷也无恙。
它有血色的脑袋,血色的牛角,血色的翅膀,血色的毛发。
除此之外,依旧保持人形。
与此前相比,它最大的不同是有了五官。
眼耳口鼻舌俱全,就连牙齿都有。
“对面的小儿,报上名来!”他嘶哑着开口叫道。
“隆山,斩妖除魔司,风烈!”风烈老祖平淡开口。
“没听说过。”飞天血魔摇头,身后翅膀慢慢煽动。
“还未请教?”风烈开口。
“九阴魔宗还在吧?”飞天血魔不答反问。
“还在,”风烈目光锁定他,“炼尸一脉还在。”
“是吗?”飞天血魔轻声一笑,“我是秦无妄!”
风烈老祖一怔,继而面色大变,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听说过我?”飞天血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红色的眼珠子,在跃动,似是欢喜。
“九阴魔宗叛徒,炼尸一脉无字辈大师兄,隆山国魔祸黑手,九阳剑派永远通缉者,尸鬼无妄!”风烈死死的盯着他,“你应该死了才对,死在了九阳剑派的剑光之下。”
“老鼻子的剑光的确厉害,但他太自大了。”飞天血魔淡然道,“隔着一座山脉,给我一记剑光,给我留了一线生机。”
“是他小看你了,”风烈老祖点头,“没想到会让你逃过一劫,甚至在百年之后,让你蜕变成飞天血魔。”
“可是,这一切被你们给毁了。”飞天血魔看着风烈,又看向汪樵,“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吞噬足够的修士和妖兽,获得更丰厚的滋养,达成圆满,如今却在关键时候被毁,失去了晋升之机。”
“飞天血魔已经是三阶极强,你还不满足?”风烈皱眉问道。
“修炼之道,不进则退,何来满足?”飞天血魔嗤笑,“我若达成圆满,自可获得破镜之机,进入四阶成就比肩元神大能,到时候便是九阴魔宗也可覆灭,如今全都被你们给毁了!”
说到此处,他满脸狰狞,怒气勃发,无边强盛的威压就此爆发。
纵然是狂猛燃烧的烈焰,也被暂时压制,看起来极为恐怖。
“天意如此,何必反抗?”风烈摇头,平淡说道。
“我为魔头,何顾天意?”飞天血魔怒火熊熊,“你在拖延时间,我也在拖延,我比你更快,今次陨落,入我口腹吧!”
它身体爆开,化作一条血河,如同匹练一样冲向风烈。
周身烈焰,立马如龙卷,两边合为,疯狂燃烧阻止。
然而血河威压盖世,如离弦之箭,直接冲开烈焰。
一层薄薄的血雾,漂浮在血河之上,阻挡烈焰燃烧。
转瞬就冲出了山谷,距离风烈和汪樵等人越来越近。
“赦!”
风烈冷冷的开口,音节落下,地动山摇。
八面十丈高的旗帜,从地下钻出来。
燃烧的烈焰似河水入海,乳燕归巢,全都涌入旗帜之中。
八面旗帜表面浮现金灿灿的光芒,汇聚在一起行程一条锁链。
锁链准确而及时的落在了飞速穿插的血河上。
血河被锁链缠绕,无法寸进。
哪怕距离风烈非常近,哪怕眨眼就能到汪樵面前,
它也被锁链封住,再也无法前行。
血河哗啦作响,化作飞天血魔的样子,只不过他此时全身被锁链捆住,密密麻麻的锁链让它再也无法动弹。
“镇天锁魔大阵!”飞天血魔咬牙切齿的叫道。
“没错。”风烈淡然开口道,“既然知道是飞天血神,又怎么会不做准备,我以烈火为阵,捆住你片刻,便是为了布下此大阵。”
付天一恍然,内心更是惊叹不已。
风烈老祖这一手太隐蔽了,就连他都没发现。
如果不是汪樵提醒,他还以为自己等人被风烈老祖给卖了。
毕竟大家不过是铸境修士,如何是三阶邪物的对手。
“纵然有大阵,又能如何?你杀不了我!”飞天血魔桀桀怪笑起来,“我为血魔,自可滴血重生!”
“那就烧干你!”风烈眼睛微微一眯,随手把烈焰葫芦扔了出去。
葫芦迎风而张,葫芦口打开,对着飞天血魔就要把他收走。
也在此时,一道黑色的斧光自地面猛然冲向天空。
它直接洞穿了飞天血魔,并且镶嵌在飞天血魔的胸腹之中。
“你!”飞天血魔瞪大眼睛,死死的看向汪樵。
“谁说杀不死你?”汪樵傲然道,“我偏不信!”
“汪堂主!”付天一大感惊讶,却又有些欣喜。
因为他看到,斧头上冒出了光芒,飞天血魔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散,血液蒸腾消失不见,他逐渐的连形体都无法保持。
风烈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开口道:“只是区区灵器,竟然能对三阶邪物具有如此威能,这是怎么做到的?”
“邪物终究是邪物,自有克制之法,我这斧头材料特殊,”汪樵哈哈大笑,“对鬼怪之流,最是克制,风烈前辈觉得如何?”
“不差!”风烈老祖颔首。
“那砍你脑袋如何?”汪樵对着他呲牙笑道。
付天一愕然,孔令先睁开眼睛。
场面一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