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常昆是无法可想的。
照这样下去,大丫头这一世之身终于会死去,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呢?
他虽有神通,却拿大丫头的情况毫无办法。
当然,常昆也清楚。便大丫头这一世死去,也不过是短暂别离,并非永别。但总归不爽利就是了。
这天,回道人来了。
常昆大喜,忙把牛鼻子请进来,道:“你可真是个稀客,当初怎么说来着,马上要卸任,这都几十年了!我先说好,当初给你备的好酒,我可都喝的差不多了。”
回道人终于卸掉泰山府君模样,变回了原本那个潇洒自在的道士。
灰白的道袍,头发随意挽了髻,用一根木簪子扎着,背后背一口剑器,腰间悬了个葫芦。
与当初一模一样。
常昆更觉亲切。
回道人闻言哈哈一笑:“我教你备酒,你却自己喝了,小子,你不是个好东西。”
常昆冷笑一声:“我不是好东西?牛鼻子,是你自己来晚了!”
两个人嬉笑怒骂,斗嘴斗的欢快。
早有大丫头端来酒水、蔬果。
道:“道长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呀,就这狗脾气。”
回道人大笑:“大姑娘说的没错,这小子就是个狗脾气。”
常昆翻个白眼:“怎么滴,狗脾气犯了天规?”
大丫头很少见常昆这样肆意,就连范无救谢必安与他喝酒时,也比不上这样轻松愉快。说来这些年,常昆已经念叨过很多回,说回道人那牛鼻子怎么还不来。
能让常昆念叨的,就朋友而言,止回道人一个。
笑骂过后,回道人道:“看来大姑娘还未醒神。”
常昆点点头:“还是凡身。”
就道:“她这样下去,早晚此世死去,我琢磨好多法子都不管用。你看看有什么法子没有?”
回道人听了,细细一想,摇了摇头:“我大概想了一下,恐怕不行。多半是你丈母娘定好的事,我可不敢管。”
常昆无语:“我丈母娘?”
“可不是你丈母娘嘛。”回道人嘿嘿笑道:“你老丈人可不管这些。你丈母娘最是捉紧。能放大姑娘下来跟你过一世,已是大慈大悲喽。”
常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既是丈母娘的意思,常昆便有法子,也不能拦着呀。
得罪了丈母娘,以后还能好好过日子?
得了这个结果,常昆不接受也得接受,只好放下。
点点头:“也罢,既是我丈母娘的意思,我投降。”
回道人哈哈大笑:“你小子跟个倔驴似的,也知道投降?有意思,哈哈...”
常昆给了他一拳:“少跟我说风凉话。我丈母娘我能不敬着点?你换个人试试,我不打死他!”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大丫头隐约有点懂,又有点不懂。只不说话,含笑着给他们倒酒。
常昆道:“你牛鼻子好不容易混上个官儿当,怎么说卸任就卸任了?当初不是说三五几千年,把好处拿尽了再卸任嘛。”
回道人道:“还不是因为你这臭小子!你在外面逍遥自在,我在里面整天鸡毛蒜皮。我一想,不行啊,我也得逍遥自在啊。这不,说卸任就卸任了。好处一丁点,你小子不赔偿我,我跟你没完!”
“去你的吧!”常昆大怒:“你自己卸任,怪到我头上来。信不信捶你个满头包!”
“捶我?”回道人冷笑连连:“小子,不是我看不起你。别以为你现在有几分道行,就跟我面前嚣张。信不信拿剑戳你满身窟窿!”
“嘿,还想戳我满身窟窿?来来来,今天不捶爆你,我常昆誓不罢休!”
捞起袖子唾沫狂喷,两个大眼瞪小眼,仿佛立刻要打起来。
回道人道:“捶爆我?小子,你自大了。你这点修为算个屁啊!”
“我这点修为算个屁,也能捶你!”常昆丝毫不让。
“好,这可是你说的!”回道人嘿嘿道:“咱们打个赌,你要能捶我满头包,道爷我答应你一件事。要是被我戳一身窟窿,你小子得答应我一件事。”
常昆一听,心里立刻清醒不少。
他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回道人:“你牛鼻子莫不是又有什么大坑,等着我去跳吧?”
他琢磨着,自己跟回道人打赌,只输不赢,给他害的老惨了。这回又要打赌,多半有坑。
回道人哈哈一笑:“你小子聪明了不少。不过还是那句话,敢不敢赌!不敢,来,这杯酒喝了,叫我一声道爷,道爷便不跟你计较。”
这能忍?!
常昆大怒:“赌就赌!常大爷怕你了牛鼻子不成?!”
纵身一跳,跳到湖面上,勾起手指:“来,牛鼻子!”
回道人笑的灿烂,脚下一动,也到了湖上。
两人相对十余丈,凌波而立。
回道人施施然解下背上的剑器,缓缓拔出来:“小子,别怪道爷不跟你提醒:我这口剑器,那是锋利无比,你若徒手与我斗法,败了可别喊冤。”
常昆盯着回道人的剑器看了几眼,心下有些犹豫。回道人虽坑了他不少,但从来不说谎话。
他倒也想拿昆吾槊跟回道人好好干一仗,可昆吾槊现在动不得。祭炼到关键时候,打一架可能回到解放前,那就得不偿失了。
道:“休要废话!看你剑器锋芒,还是我肉身坚固!”
一句话不落,常昆已出现在回道人面前,醋钵儿大的拳头一瞬间映满回道人的眼帘。
却见回道人一闪身,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便已脱出常昆拳意,抖手一剑刺出,只刺的空间普拉一声撕开,空间裂隙先一步蔓延到常昆胸前,在他胸口上撞出一溜儿火光!
“好个坚固的体魄!”
回道人还有闲心称赞。
这话音一落下,常昆的拳头又到了。啵的一声,打出个黑黝黝的空洞。而回道人又不见了踪影。
“牛鼻子滑溜!”
常昆闷哼一声,一抬头,回道人正在头上空中。
“哪能教你追着我打!”回道人长笑一声,剑器锋芒毕露,浩浩荡荡的剑广长河从天而降,其中无数剑光交织纵横,刺在常昆身上,一瞬间便是千万击。
常昆岿然不动。区区剑光,连油皮也破他不开,何足道哉?
他只把战法施展开来,三拳两脚将剑光长河打的崩散开来,目光牢牢地锁住回道人气机,合身一扑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