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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否决了女娲之言:“得寸不可进尺,恰到好处即是,不须画蛇添足。”
他道:“你只知他脾性刚烈,什么事都摆在明处。可这事,各自知晓即可,没有必要摆明车马。他自化生至今日,一切皆为算计,你知我知他亦知,知之即可。说出来怕是不甚为美。”
又叹道:“我自以苍生为念,意欲扭转乾坤,却只能算计于他,将他作了马前的卒子。真幻交织,他还有什么呢?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念着,不愿意让自己什么都没有。”
“已是发上千钧,万不可再加一均。再加,就该断了。”
女娲、金母皆是无言。
那女子则神色复杂:“若得无此劫数,那该多好。他本不是个胸有大志的,他这般人物,再是厉害,只消不害他,教他有个安宁,三五几个友人,家中内卷和美,便是他最大的念想了...”
女娲拉起她的手,轻叹道:“待此间劫数过去,便自有此时光。”
揭过此事,伏羲转言道:“三位大道君之事,我与女娲已有些眉目了。终局之时,确少不得祂们,少了祂们事情不好办。”
金母不禁道:“三位大道君祭道之时,不是留了一道真灵性光在薪火之中吗?至今难道仍旧无法呼唤?”
伏羲道:“三位大道君已归大道去,哪里轻易唤的来?”
金母看向女娲。
女娲道:“若冒着三道先天真灵性光散失的风险,倒是可以运转造化呼唤祂们。但这三道真灵性光须得到了关键之时才能动用,轻易不好动弹。”
又道:“我自修持至今,得造化之妙,确已有些眉目。还须得等黄帝扫平了混沌虚空,才能着手处置。”
金母神态了然,点了点头:“你们兄妹心中有数即可。”
便道:“应龙受创太重,龙躯毁败,怕是难以恢复全盛。终局时,她只有一击之力。你为她疗伤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办法彻底根治么?”
女娲摇头:“没法子,没法子啊。当初她硬吃了祂一记,真灵受损太重。她又不愿舍弃龙躯投生再来,我再大的本事,也根治不了她。”
那女子不禁道:“应龙固执刚烈,殊无办法。”
这时,一道光影投射到几位身边,显化正是应龙模样。
她施施然坐下来,笑道:“却在我背后编排于我,你几位可作的不是好事。”
都笑起来。
应龙道:“我身躯毁败,真灵受损十分严重。弃了躯体投生再来,无法保证能重登先天道祖。既如此,何不咬咬牙坚持一二?我便只剩下一击之力,也比投生再来不能成就先天道祖的好。”
先天道祖毕竟是先天道祖。应龙更是佼佼者。便只剩下一击之力,也比一个先天道君级数的应龙要强大的多,在终局里,要有用的多。
这就是应龙坚持的根本原因。
伏羲道:“一旦你打出这最后一击,再度重来,怕连先天道君都修不成了。”
应龙压制着伤势,蕴养着最强大的一击。可这一击,必定是搏命的一击。一旦打出来,她本就受创颇重的真灵将会更加残破,毁败的躯体将会瞬间飞灰。
便是久远以后再度重来,以其残破之真灵,连先天道君都再难登上。
这是在透支未来。
应龙闻言洒脱笑道:“眼下的劫数,都不知道能不能过,何谈未来?若过不去,我怎么做都是一样的。倒不如留下一击,为度过这劫数,增添一丝概率。”
这样的洒脱,便是应龙了。
女娲不禁道:“你最是拿得起放得下呀。”
应龙微微摇头:“我们几个,谁又拿不起,谁又放不下?只是我与你们不同。我虽说各种掺和,到底却是个孤家寡人;你们却背负着苍生,思虑诸多需要周全。我不必思虑太多,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金母轻轻点头:“你是个最洒脱的。”
便道:“我等坚持了这么久,终归不至于失败。若是失败,那便是大道不公。”
却笑起来:“等此间劫数过了,你投生再来,我便将你收入门下。”
应龙翻了个白眼:“你尝与我争大小,明明我比你大。后天初演时,我比你早诞生些许。现在你还要收我入门下,小心我败光你家业,教你无家可归。”
金母笑道:“你若能败的光,那我也认了。”
小开一个玩笑,都笑起来,气氛轻松了些许。
女娲便对女子道:“曦和,你修成先天道祖,还差几分?”
原来这女子,是曦和。
早年叙命时,在昆仑之丘,为镇压恐怖,舍了一切的日神。
她本就是先天道祖,可惜,转劫多次,而今眼下,虽早已重登先天道君,但先天道祖的门槛,却一直卡着她。
曦和叹气道:“便只半步,难以越过。数次转劫,伤势未复便又加伤,先天真灵无以圆满,再难重登先天道祖啊。”
“眼下终局将至,若不成道祖,能为不足啊...”女娲迟疑了一下,道:“这一步谁也帮不了你...我看你还是去见见他罢...”
先前提议,教曦和去见常昆。不单单说的是给常昆再加一把火。更也有为曦和考量。
女娲道:“你之伤,源自于祂。你家老常则是祂真灵性光所化...”
几个听着,也难免有些思虑。
伏羲道:“若要见他,倒也可以。只是不可撩拨。主要还是在于你自己,你想不想。你若想,便则去。若迟疑,最好不去。”
又道:“他如今正与玄帝战于先天,也不知何时诛杀玄帝。你此去,见不见得着在一说,见着了未免教他心神动摇。你若想去,便等他完了此事再去。”
曦和沉吟不语。
说起这,应龙不禁把话题扯过来:“说来我倒不曾与他打过交道。这里伏羲、女娲与他相交有一段时间,金母亦是见过他。但说最知他的,非曦和莫属。你最后两次转劫,皆为其内眷,有共同生活的经历。却是说说,他此时,能不能镇住玄帝?”
曦和一听,不确定道:“能吧。他是个烈性的,若说要杀谁,必定要杀了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