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再说游船,因为得到英宗的旨意,所以回程时速度明显是快了几分。来时用时近十五天,回去只是用了十天不到便出现在苏州府码头。而等众人一上了岸后,这便马不停蹄的直奔应天府,即南明京都天京府而去。
官员们都是人精,即然回到了南明,不管心态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此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见皇帝,然后再表表忠心。
王志承和王裳等人也一并下了船。但不知道为何,他们总是感觉到现在呼吸的空气都不那么清新了,以至于看哪哪都不顺眼。以前繁华的京都此刻在他们眼中有如乡下一般处处都是缺点。
尤其是再一入京都,看到街道两旁不时有米·田共的出现,他们更是感觉一阵的恶心和难受。相比之下,赤嵌城中那干净无比的街道,以及距离千米就存在的公共厕所,似乎才更人性化。
朱祁镇在皇宫之中,一一见过了众观察团的成员。当看到所有人见到自己都是恭敬非常,不知为何他没有了往日那般的兴趣,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些人笑的都太假了,似乎在和自己演戏一般。
等着众官员们一一问候完了,朱祁镇终于开口了,“众爱卿,想必这一趟赤嵌城之行,都所获甚至多吧。即是如此,尔等回去便都上一道奏折,看看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可以学习的,可以模仿的,然后我们也进行改变可好?”
“皇上圣明,臣等遵旨。”众臣齐声回答着。随后大家出了皇宫回到家中,便开始写起了奏折。
第二天一早,朱祁镇的龙案之前,便摆满了各部臣子所上的折子。带着好奇之意朱祁镇拿着御览,但未用多久,便生气的将这些折子一骨脑的扔在了地上。
要说这些折子中,倒也说了不少的事情。比如说吏部上折说,要重新的清理官员,但凡是发现有贪腐之徒当重重打击。为了吏治的清明,官员不允许经商,但凡是霸占多余之土地者也应一并退回、但凡是家中有经商者也要马上停止,防止官·商之勾结。
户部上折子说,要重开商税,还有收重税。不管是进士、举人亦或是秀才身份,经商也一样要交税,人人平等,如此国之财富才可以充裕,才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可以造福于民。
礼部上折子说,要办南明报纸,让百姓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如此就可以最大程度杜绝任何社会不良事情的存在。还要办公办学校,由朝廷出银子让百姓有书可读,开启民智。
刑部上折子说,要扩大地牢,狠狠打击民间的不法之徒,尤其是那些有背景的官宦之后,做到人人平等。还百姓以朗朗乾坤,治安好了,百姓才会感觉到安全和幸福,才能让百姓真正的支持南明朝廷。
工部上折子说,要多开工厂,同时还要给那些有铁匠、木匠、工匠提升待遇和社会地位。如此才能更好的发挥他们的积极性,更好的建设南明。
便是左都御史商辂也是上了折子说,要肃清吏治,节省朝廷不必要的开销。比如说压缩锦衣卫的支出,借以来扩大街道的面积,多建公厕,让百姓养成不随地大小便的良好习惯,让整个南明的环境为之一变,让大家不在臭气熏天中生活,还可以由此而减少疾病的出现等等。
看着这些折子,不是在要钱,就是要人,要么就是抨击着南明的制度和不良习惯,朱祁镇怎么能不生气。
他罕见的大殿中发了数个时辰的火,他的大喊之声时不时就会由金銮殿中向外传出。
“开商税,收回读书人的特权,他陈循和吏部想要做什么?想要让朕与天下读书人为敌,不战而乱吗?”
“开学办报?他礼部想要做什么?难道不办报我们就听不到百姓的声音不成?”
“扩大地牢,他们刑部要做什么?我们南明有那么多的坏人吗?还什么朗朗乾坤,难道现在南明的天是昏暗的不成?”
“工部更是荒谬,提升匠人之地位,这是要改变我们南明的现有体现状态吗?这岂不是要乱了套。匠人的地位提升了,其它人地位要不要提升?”
“尤其是这个都御史,按他的说法,我们天天都是在臭气熏天中生活不成?百姓吃五谷杂粮就会生病,这原本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就弄得百姓生产和我们现有的环境有关系了?”
一个个部门点名之后,朱祁镇更是一怒之下将龙案都给推翻了,吓的一旁的太监们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言。
“他们这是要造反?全都在指责着朕的不是。我看他们分明就是被杨晨东给买通了,朕就不相信,赤嵌城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这哪里是去观察和学习,这分明就是吃拿了人家的东西之后,回头来咬主子的了,这样的人就全部该杀,该杀。”
也不怪朱祁镇如此的生气。他让下面的人提意见,那是想看看大家是不是有所收获。而如果有的话,且不用付出太多的努力,他可以进行适当的更改。
可现在哪里是适当的更改,分明是全盘推翻了。南明也被众人贬的是一无是处,做为皇帝,他当然会脸上无光了,那不气才怪。
发了一通火之后,朱祁镇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一旁的太监总管钱僧保终于找到了机会,连忙跪倒在地,“皇上,您不要太动怒了,身体要紧呀,为了这些个臣子不值得。”
“对,不值得。”朱祁镇似乎是赌气般的说着,然后说道:“去,传曹爱卿来见朕。”
所谓的曹爱卿,指的就是锦衣卫的厂卫曹吉祥了。跪地的钱僧保与其自然是不对付的,但这是皇上的命令,他可不敢阻拦,连忙向着一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
此时的钱僧保心中还有些窃喜。他在想现在的皇上正是有气没处撒的时候,或许曹吉祥这个时候来,那是要吃瓜捞的。
正在宫内值守的曹吉祥很快被找到,来到了金銮殿上跪了下来。
“你们都先退去吧,大伴你也退下吧。”看了一眼钱僧保。
因为杨晨东这只小蝴蝶的出现,朱祁镇没有经历过被也先俘虏的事情,也就没有曹吉祥救主之事的出现,如今的大伴也就成为了钱僧保太监。
皇上召见钱僧保,还要把自己轰走,钱僧保的心中自然是不会高兴的。但此刻他也不敢违背旨意,只好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等到他走出了金銮殿后,便站在那里沉思着。
最近一段时间,朱祁镇每次见曹吉祥的时候总是神神秘秘的,连自己这个大伴都在堤防着,让他不得不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来。如果曹吉祥真的取代了自己,怕是接下来他想得一个善终都不可能了。
太监的内斗往往是最为激烈的,上位者那是要风得风,而做为被踩在脚下的,那便是生不如死了。
“钱公,您怎么在这里呢?怎么没去伺候皇上呀。”正在沉思的钱僧保,直到身后传来了声音,这才愰然,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看到皇后身边的太监总管牟木。
虽然都是太监总管,但一个伺候的是皇后,一个伺候的是皇上,那地位可是相差太远了。“哦,原来是牟公公呀,怎么着,你这是要出宫呀。”
“是呀,皇后娘娘要织布,咱家这不是出去挑选吗。”牟木一脸讨好的表情说着。
在整个南明太监集团之中,不要看牟木也背着一个太监总管的身份,但真正的实权怕是连前十都排不进去的。这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脾气很好,从来不管事的原因所在。
主子弱势,做为主子身边的太监,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权力。可正因为此,牟木在整个太监集团中成为了一个超然的存在,此人不争名,不夺利,因为皇后娘娘的原因,便是他的位置也没有几个人感兴趣,这就使得他看起来和哪位公公的关系都很好,都不错的样子。
虽然论地位,牟木差之甚远。但钱僧保是多聪明的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随意的没有来由的去得罪人。所以见是牟木问自己,他便也呵呵一笑解释道:“是这样,皇上要单独的召见曹厂卫,这不咱家也就出来透透风嘛。”
“哦,原来如此。只是这个曹厂卫心思可是大的很呢,这样有野心的人总是在皇上的身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牟木听后,先是脸上一幅吃惊般的表情,随后就似是很随意的说了这么一句。
刚说完,牟木就连忙用右手掩住了嘴巴,一脸的尴尬。太监之间,除非有生死之仇,要不然的话也是不会当着另一个面说其它人的坏话,那可是小人的行径,是让人所不耻的。
若是平常,牟木这样说,钱僧保甚至会出言斥责对方,毕竟他现在可是整个太监集团的头头,他有义务维持整个太监集团的团结,至少表面上是要团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