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东 第八百五十五章 战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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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营职军官的谷山，当下就答应了一声，随后就是骑马纵横在战场之上，通知着一个又一个营长或是连长们，一时间他所到之处，更多的箭矢之尖的刀锋指向了包围着他们的两侧骑兵。

城楼之上的鼓点还似是之前那般平稳的响起，根本没有要发起最后攻击的意思。两侧的四千骑兵还在等待着，他们中甚至很多人连马刀都没有拿，依然还握着弓弩，寻机而射。

就在他们寻找着机会的时候，机会突然就送上了门来，数量极多的身着绿色军服的骑兵突然冲出，直向着他们面前奔杀了过来。

“放箭，放箭。”值此佳机，鞑靼骑兵们自然不会错过，当下弓箭远射而来，让不少正冲向他们的鞑靼师骑兵战士们中箭落马，但更多战士依靠着纯熟的马技外加急快的速度还是冲破了弓箭的封锁杀近到他们的面前。

正当两侧的鞑靼骑兵还想发起第二波弓箭攻势的时候，雇佣军的战士已经借着速度冲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一方是手中拿着弓箭，一方是手中握着锋利的马刀，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突然间的变化打了鞑靼骑兵一个措手不及，如此的顺利也有些出乎了苏合和谷山等人的意料。可即然机会就摆在面前，没有人不会去珍惜，当下所有的战士一声声高喝，一个个鞑靼军的头颅就此飞到了半空之中，鲜血流满了一地，血腥之气是直冲天地之间。

“不好！”

站在城楼之上的忽孛儿一声惊呼之下，连忙大声的向一旁的鼓手喊道：“传命，全军出动，两翼包抄配合中军一起攻击。”

这道命令下得太晚了一些。如果可以早上一刻钟的话，或许局势就算是不对自已有利，也不会太过糟糕，可是现在，明显晚了，一切都晚了。

两翼的四千骑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个迎头冲杀，至少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人马，他们已经失去了最佳冲击的机会。

“将军，快快退兵吧。”在一旁观战的牧仁将军与胡林将军深知大势以去，唯有快速撤退方才是正确之道，不然的话，损失只能更大。

尽管很不想承认这个结果，忽孛儿也深知，战阵以乱，甚至是战心以失，在打下去损失只会更大，不得以只好点头道：“传令，鸣金收兵。城楼之上的弓箭手做好准备，以防敌人借机冲城。”

鸣金的声音终于响起，听在还在阵中的高尔耳中，有如仙音一般，一阵的猛冲猛杀之下，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大军直向答鲁城中退去，只是相比出城的一万骑兵，真正退回来的，连一半都没有。

两个时辰的厮杀，鞑靼铁骑付出了五千余人的代价，其中伤兵也有近两千人。反观鞑靼骑兵师，阵亡战士不到五百，伤员约有三千之众。仅是看死亡的对比数，达到了近十比的一夸张程度，如此可见箭矢之尖阵法的强大与威力。

“穷寇莫追，让新兵师上前打扫战场，鞑靼师退下来好生休息。”军长虎芒看着面前血腥的战场，一脸的满意与高兴。这一仗打出了新一军的威风，虽然死伤人数有三千五百之众，但并没有利用丝毫的火器取得了杀敌五千，伤敌两千的战果，怎么看都是一场大胜。

一身敌人鲜血在身的苏合带军退了回来，虎芒与舍别迎步上前，好一阵的安慰与表扬。当下军长虎芒直言，会将这一次战报报到六少爷那里，争取为鞑靼师要上一个集体二等功。

尽管一路杀伐，身子已经很累了，可是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所有鞑靼师的战士们还是高声欢呼着，这不仅代表着荣誉，也代表着这一战之下他们每一个人都会获得丰厚的奖励。

这一幕让其它师团看着也是羡慕不已。重骑团团长追风更是直接纵马上前，来到苏合的面前锤了一下对方那带血的胸膛，“不讲究呀，这样的好事没有叫上我们重骑团，功劳也不分上一份给我们，啊？”

“呵呵，重骑团的战力之强大，一旦出手必然会让敌人闻风丧胆，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还是留着下一次立下更大的功劳吧。”苏合一改之前总是板着脸的模样，呵呵的笑着。

追风闻言当即是骄傲般的点了点头。这一次苏合没有安排他们重骑团上阵杀敌，虽然有些遗憾，但他并不生气。正如对方刚才所说，好钢是要用在刀刃上，他期待着自已亮出兵锋的那一刻。

战场之上，新兵师通过打扫战场，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期间还有一些装死的鞑靼骑兵，被他们发现，倒是有好些个战士因此杀敌立功，如此一来，倒是惹得其它新兵们羡慕不已，大家也是有样学样，不管敌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先上去补上两刀总是没有错的。

“新兵师也正在成长呀。”虎芒军长看着这一幕，充满欣慰般的说着。

“是呀，大家都在成长，只是能不能给他们加一码呢。”一旁的副军长舍别又出主意的说着。

“哦？副军长的意思是？”

“京观。这可是六少爷用来震慑对手的最好手段，同样也是锻炼新兵战士的一次机会。”舍别不在藏着掖着，主动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主意不错，将命令给吕卓师长知晓吧。”虎芒只是略一犹豫之后即选择了同意。虽然说杀一个死人并不算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算是见血了。有了这样的经历，上到战场之上总不会在像之前那般的害怕。当然，京观的建立也能有效的震慑答鲁城内的敌人，让他们知道与雇佣军为敌的下场到底是什么样子。

两位军长都同意了，京观当即建立。在这个过程之中，无数的新兵出现了呕吐，甚至是脸色发白，全身无力的现像，但正如两位军长所想，经历了此事之后，他们的确是成熟了不少，再打仗的时候，刀更稳了，心态也会更加的坚定。

答鲁城上，忽孛儿等人眼睁睁的看着城下的一座庞大京观建立，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天已经要黑了下来，此时出兵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难以预料，即便是想要报仇也只能等待着明日白天。

“且好生休息吧，胜败乃兵家常事，明天一战，定要挽回今天的一切损失。”扔下了这么一句之后，忽孛儿是转身即走。

鞑靼铁骑等待着报仇之时，雇佣军中也在等待着明天一战，在立新功。因为就在刚刚，军长虎芒已经公示了战神的决定。给予鞑靼师记集体二等功一次，所有奖励会在次日送达到军营之中。

鞑靼师的战士们自然是脸上乐开了花，看在其它师团战士的眼中，他们除了羡慕，便是暗暗的下着决心，争取明天一战自已能上，能有一个更好的表现。

双方的期待之中，月落日升，第二天的白天如约而至。

忽孛儿重新点将，这一次点的是另一员大将胡林，同样给其一万骑兵。总结了上一次的经验之后，这一次他把战争的权力交付了下去，任由他在战场上的发挥。

新一军这里，独立师代替了昨天一战下的鞑靼师。考虑到独立师还有六个营的火枪兵，虎芒将其全数撤换下，由邓宇所率的直属团代替，同时还从新兵师中抽取了三个营以做练兵之用。另，重骑团和轻骑团随立在侧，听候着师长忻鸿海的召唤。

有这样的安排，自然是因为昨天一战中鞑靼师立功太甚，其它师团已经有了不小的意见，今天这一战便不能让某师专美了，有好处大家都要分上一些的嘛。

如此一来，今天出战的雇佣军总人数为6900人，较之昨天多了两个营。与此同时，重骑团轻轻团照样待命，随时支援。如此一算，兵力已经超过了对方近千人。

一方战鼓擂动，一方军号嘹亮，双方的大军于上午九时左右开始向战场中央集结。距离尚远，一股股厚重的压力已经扑面而来。

鞑靼将军胡林，座阵中军，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战场，他要先看看雇佣军的打法，好随时改变战略方式。就在昨天晚上，他已经与高尔、牧仁两位将军探讨了雇佣军的箭矢之尖阵法，并做出了应对的方案，那就是躲闪。

你箭矢之尖阵法不是很锋利，可以穿透骑兵战阵嘛，那等你来时，我们就让开，给我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待你力乏的时候，他们在从两边突然杀出，攻你两翼，如此不与刀尖为敌，只是攻杀刀背，想必就能够最大程度的压制雇佣军的勇猛与锐气。

战场之上，一旦某一方先失了锐气，往往就代表着要分出输赢了。这一刻的胡林可以说是信心满满。

忻鸿海同样是战意盎然，信心十足。他能够一步升得师长，他知道多少有些幸运的成份在其中，可如果想要保住自已的地位，那就必须要有着足够亮眼的表现，而今天这一战，无疑就是表现自已的最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