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秦心紧绷身形,不知所措的当口,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鬼哭,等她侧眼看时,赵月竹已经把一根秤杆扎进了人皮背后。
称杆金星上冒出的火光,顺着人皮四肢翻卷流动,几乎将整张人皮烧成火球。
秦心还没反应过来,赵月竹就推开的秦心,抡起一个秤砣往云雾中那鬼影头上砸了下去。
“你……”秦心本来是想说“你回来”,她话没出口,就看见赵月竹用秤砣把那人脑袋给砸进了腔子,赤红色的火光从尸体脖腔里喷射而出时,人皮也随之萎靡落地。
赵月竹一手拎着秤砣,一手抓着称杆,冷眼看向云雾中的四道人影:“秦心,你退后。你和李魄一直在保护我,现在该我了。我也是术士!”
野先生,是没有法器,却能打鬼的人。
鬼怕代表着公正的东西,商家的秤,裁缝的尺,木匠的墨盒,拿出来都可以打鬼。前提没人在这些东西上“捣鬼”,如果秤,尺,不准不仅不能打鬼,还容易激起鬼魂的凶性。
秦心还没反应过来,赵月竹就把秤砣和称杆给扔进了云雾,也不知道,那两样东西究竟是砸到了什么,云海当中瞬时间炸起了一声惊雷,鬼哭声透过大门直冲密室。
秦心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她想不出一个“野先生”扔出去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当时,我并没在场,如果我在大概也会有同样的震惊。
赵月竹自己好像不觉得怎样,又从背包里抽出八根红色的筷子,夹在十指缝隙里,脸色阴沉看向了云海深处。
她知道,云雾里还有鬼魂没死,她就是在防备着鬼魂突袭。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一声爆响惊到了我对面的老头,对方手势稍微一顿之间,我手上追魂索轰然巨震,被追魂索附近的墙面顿时被炸开了一个窟窿。
我对面老头骇然回身之间,我的子夜弯刀已经将对方透胸而过,丝丝黑气顺着刀锋四散而出,一张人皮也随之脱落在地。
我单手提着弯刀迈步向前,跨过断墙走进了一座像是聚义堂一样大厅当中。
刚才跟我对视的那个老头,就坐在虎皮椅上摆弄着我的白昼弯刀:“敢进我的人皮寨,你的胆子不小么?”
我目视对方:“你就是常九针?或者说,你就是孙黥对么?”
常九针抬起头来:“你能猜到我是常九针并不算难?你怎么猜到我是孙黥的?”
我淡淡道:“阴司密令让我找常九针的地魂时,你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
“常九针才死了几天?满打满算也是半个月不到而已,你又不是人间帝王,阴司凭什么关注一个普通地魂?”
“我出道以来,每次接手的密令,都是丢失一轮回以上的地魂。一个死了六十年以上的人,会回去开一家纹身铺子么?”
常九针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还有呢?”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你第二次的故事已经编不下去了。第一次你用孙黥的身份,抛出了常九针的这个人,就是为了扰乱我的视线,让我去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等我问你孙黥的来历时,你不敢抛出太多的秘辛,就只能含糊其辞。所以,我敢断定,你就是孙黥。”
我不等常九针说话就锁定了对方的要害:“你的时间等得差不多了,废话,我们也该说完了,你还不动手么?”
“说的对!”常九针忽然一拍座椅扶手,大厅两侧墙壁忽然打开了十多道暗格,露出十二个背对大厅固定在墙上的活人。
那十二人全都被剥掉了上衣,用钢钉钉住了四肢,将脊背露在外面。
常九针冷声笑道:“我知道,人皮秘术对付不了你。所以,我必须等到鬼神降临,谁敢打扰鬼神传授《人皮经》鬼神必然出手击杀。”
“你想救这些人么?”常九针哈哈笑道:“你要是真有种,就出手阻挡鬼神啊!”
常九针话音没落,那十二个人身上便出现了一片像是针-刺的墨迹,乍看之间就像是有人站在他们背后,用针把某种咒文纹在了对方身上。十二人惨叫声瞬时间充塞密室。
常九针确狂笑道:“老夫花费了一百二十年,终于等到了《人皮经》最后三章。你还是晚了!”
常九针斜眼看向我道:“你不是术士么?怎么还不出手救人?是不是害怕鬼神?怕死就别说自己是术士。”
“你们这些术士,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遇上普通人就耀武扬威,遇上鬼神却狗都不如!”
“你听听,那些人叫的多惨啊?你的脸上能挂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