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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没弄明白,怎么就是我惹的祸了?
我俩当初不是交换过眼神吗?
叶阳不是拔剑拔得挺快的吗?
现在就成了我惹的祸?
叶阳跑了,我只能自己去哄聂小纯那小姑奶奶。
我怎么就认识了叶阳这牲口哇!
我折腾了一天,都没把聂小纯哄回来,睡到半夜的时候却忽然觉得,屋里的镜子在微微颤动。
等我坐起身时,镜子四周已经翻起了阴气——有鬼魂进到镜子里了。
我手压刀柄道:“谁?”
“李爷是我!”尚兴言从镜子里探出来半个身子,那脸笑得跟朵花儿一样的:“李爷,我给你报喜来了。你那《人皮经》可管了大事儿了。”
“我那上峰一听说,我拿巡抚令换了《人皮经》,笑得嘴都合不上啊!”
“我跟你说,还有更厉害的。你说的那个鬼神,就是当年追随过贪狼转世的四个悍将之一,剥皮客。”
“什么?”我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听到对方说起贪狼,马上从床上下来走到镜子跟前:“你给我仔细说说。”
尚兴言因为太过兴奋,根本没注意到我的震惊:“我一开始说,你觉得剥皮客跟贪狼有关系,他们还不相信。”
“后来,我跟他们立下了军令状,他们才派人过去查了一下。没想到,真就查出问题了。剥皮客在鬼神界隐藏多年,一直在等着贪狼回归。”
“这回传下《人皮经》也是在给贪狼转世铺路。不过,他还没弄出什么名堂,就被李爷您给揍了。”
“李爷这个!”尚兴言对着我挑起了大拇指。
我想的却不止这些,既然剥皮客是贪狼麾下悍将之一,又成就了鬼神之位,他怎么会轻易就被我打得逃回鬼神界?
是赵月竹的那尊佛像?
剥皮客最先是伤在了佛像的爆炸之下,然后才被大印击退。看来也只有那尊佛像来历不凡,才能解释得了其中原因。
尚兴言道:“这回文臣一系,不仅追到了剥皮客的行踪。还查到那七十二个被剥皮的人,两次转世都会聚在一起,是贪狼在暗中搞鬼。地府里可能也有人接应。”
尚兴言的话,我倒是不怀疑。
贪狼两次转世,术道、鬼神差点找了个天翻地覆,都没能找到对方行踪。不是因为贪狼有大神通可以干预转世时机和地点,就是因为地府里面有人在接应贪狼。
文臣一系说不定要在这上面做点文章了。
尚兴言兴奋道:“这回文臣一系算是露了大脸了。上面很是高兴啊!我这特意过来给你报喜。”
我点头道:“干得漂亮。剥皮客怎么样了?”
尚兴言神色一整道:“我来就是告诉你,千万小心剥皮客,那个家伙十分狡猾。在文臣一系的围攻之下还能重伤逃脱。”
“不过,阴司那边已经发出了通缉令。现在,地府和鬼神都在找他。他应该没有时间过来找你。”
“总之,李爷,你多加小心吧!”尚兴言说完就匆匆走了。
剥皮客的事情,我倒是没太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人不是你害怕他,他就不来。来了,大不了就是玩次命而已。
他赶来两界堂,谁剥了谁的皮,还不好说呢!
《人皮经》的事情之后,两界堂也消停了一段时间,看眼着要过年了,我也没心思再接生意。
两界堂的第一个新年,怎么说也得过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不是?
还差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年货儿。
那天我和叶阳刚从外面把年货拉回来,聂小纯就把我拦住了:“李魄,今天来了个人,说是你舅舅,那排场大得离谱,都快把云裳和月竹气哭了,你上去看看吧!”
舅舅?
我什么时候有个舅舅了?
我从小到大都是跟我爸一起长大的,根本就没见过我妈!
我也问起过我妈的事情,我爸说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我妈选择了保我,她就走了。
我爸也告诉我,我妈娘家那边没人了,以后谁说自己是你妈娘家那边的亲戚,你都别信。
我这忽然冒出个舅舅来,我自己都懵圈。
我把车钥匙扔给了聂小纯,自己和叶阳上了楼。
我刚到走廊就听见有人在拍着桌子骂人:“你们两界堂就是这么待客的?有没有点规矩?倒个茶都不会,李魄要你们干什么?这茶,我不喝,去给重新泡。”
“你们俩干什么呢?没听见我说话啊?”
我脸色一沉,推门走进了客厅。
我第一眼就看见一个翘着二郎腿,在那儿骂骂咧咧的汉子。
云裳冷着脸站在屋里一言不发,赵月竹委屈的眼圈发红,看样子想要去换茶水,却被云裳给挡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