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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
见贾环过来,翠墨笑着打了声招呼。
贾环不像以前一样无理取闹,明理了,她们瞧了心里也高兴。
“翠墨姐姐今儿这身端的漂亮。”贾环看着翠墨,一副认真打量的样子,称赞道。
“三爷,我往常穿的也是这身。”翠墨笑嗔。
“那看来不是衣裳的缘故,是人又好看了。”
同翠墨贫了几句,贾环就进了屋。
“下学了。”探春搁下笔,看着贾环笑道。
“下了,这不就来蹭饭了。”贾环半点不脸红的说道。
“过来题个字。”探春看着自己画的画,招呼贾环。
题字…想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字,贾环连忙摇头拒绝,这个人,他还是不丢了。
“在姐姐面前,还不好意思呢,就按你偷练的来,我看看你到什么水准了。”探春把笔递向贾环。
偷练?我个亲姐,你真误会了,我是在偷练灵气,但字真没装,丑的我自个都承认。
见探春再三要他题字,贾环无奈接起笔,沾了墨,没写在探春画的画上,而是另取了一张纸。
看着探春画的雪景梅花图,贾环停顿了片刻,最后写下了四个大字,雪中傲梅。
“环哥儿,你这字……”
探春知道贾环为什么不愿意写了,委实…丑了点。
“应该这么来。”探春抓起贾环的手,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笔墨走势。
然后扔给贾环一本字帖,“没写完一百个大字,不许吃饭。”
“…”
因着探春就在一旁看着,贾环再无奈,也只好捏着笔,规规矩矩练起了字。
“不过是写了一百个大字,这进步就很明显,可见,你平日心思全然没花在这里。”
“往后下学,你就来我这里,练上一百个大字。”探春颇有严姐风范的开口。
对此,贾环自然答应,左右花不了多少时间,还有人陪着,何乐而不为。
用过饭,贾环就从探春这里回了自己小院。等到夜幕一深,他就偷溜去了宁府。轻车熟路药倒一片,然后到秦可卿榻前。
不用前戏,直接进入主题,握着秦可卿的玉手就开始给她输灵气,好吧,不叫输,完全是强盗式的被对方抽取。
一套流程走完,恢复了点力气,贾环就撤。
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红光已经填满三分之一了,贾环心情愉悦,秦可卿则又是一宿难眠。
第二天,贾环照旧去学堂,应完卯,人就溜了。
极仙楼在举办诗会?当听到这个消息,贾环饮了一口茶,思量了一会,起身出了茶馆。
虽然他是个理科生,但语文可不管你文理,都是必学科目,前人诗句,贾环脑子里可是有不少。
正好去当回文抄公,扬个名,给自己提升下待遇。
至于前人会不会因为他抄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掐死他,应该不至于吧,他现在所处的世界都完全大变样了,也妨碍不到他们什么。
就算跳出来,估计也到不了自己面前。
极仙楼,上回贾环闲逛的时候,就看到过,倒是不用再去问人。
“这位小爷,本店今日被包场了,你还是别处玩去吧。”极仙楼伙计拦住贾环,笑着道。
今日极仙楼诗会,来的都是有名气的才子,贾环一个七岁孩童,虽瞧着气度不俗,但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受邀来参加诗会的。
既如此,伙计哪敢放他进去,万一是过来混闹的,他免不了要受责罚。
贾环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伙计,见伙计一脸为难,想要又不敢收的模样,贾环不由一笑,“我不进去,你帮我瞧瞧里头现在的诗题是什么。”
就这么个简单的要求,伙计原本要推拒的话咽了回去,接过银两,嘴上咧开一个笑容,就跑进了楼里。
不大一会,他出了来,朝贾环说道:“却是以梅花为题。”
梅花?贾环又递给小厮一两碎银子,“烦请给我取一张纸另一只沾满墨汁的笔来。”
等伙计把东西拿了来,贾环提笔就写下了卢梅坡的雪梅,“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写完之后,贾环再给了伙计一两银子,这回却是让他帮自己把这首诗送进里面。
待伙计进去后,贾环却是没有再等了,直接转身离开。
极仙楼里,评诗已到了最后阶段。
“依我看,朱承样的梅诗要更胜一筹。”上方一五十来岁的儒士看着诗稿朝身边一约莫三十的青衫文士说道。
“确实写的不错,但要论立意却是不及骆安。”青衫文士淡声道。
“那这诗会第一名,却要如何抉择。”儒士放下诗稿,尽管他年纪优于青衫文士,但论名气,或是其他,他都是不及青衫文士的。
是以,现在就看青衫文士来定论谁为第一了。
就在青衫文士眸子在两份最忧诗稿上转了转,要说出答案时,伙计走了进来。
大堂的场面,让伙计心里有些打抖,但顾念贾环给的三两银子,加上只是送一首诗来让人点评,算不得大事,就是贾环写的差,大家讥笑一番,也就过了,想来不会给他自己造成什么损害。
稳了稳思绪,伙计捧着贾环的诗,朝上方及四周躬了躬身道:“外头有一小少年,递了一首诗进来,说是请各位爷点评一二。”
因着此刻众人都在等着最后结果,场中一片安静,所以伙计的话,大家都是听到了。
“小少年?他倒是个会把握机会的,就合了他的意,元晋,你去取来念给大家听听吧。”静默了一会后,青衫文士开口道。
众人看宋元晋起身拿过伙计手上的诗稿,没人当回事,只以为要瞧个乐子。
伙计既以小少年称写诗的人,想来年纪大不到哪去,刚刚会作个诗,就想着炫耀了,倒是浮躁,一会却要好好给他点评一二。
展开写着诗的纸,宋元晋眉头就是一皱,这字可真够难看的,委实少了点自知之明,这样都敢叫人送进来。
少年人想扬名,无可厚非,但他这,却是要沦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