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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苏文煦也撇撇嘴,小声嘀咕。
“救命?我们咋不知道……”
“就是道场火烧的那回。”
当时的情况,苏文和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当时小妹被孙爱珍架在火堆上,眼看就要被烧死,幸得这位贺少爷力保才得以救下。
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
今日好不容易见到贺少爷,自然是要尽一下地主之宜。
“原来是那次啊!”
经苏文和一提醒,贺兰宁也想起了当日清形,莫名的脸颊还有发烫。
他记得当日,苏知鱼还嘴对嘴喂了他一口人参呢!
“事已过多时,不必挂心。”
苏文和却郑重其事,又拿出珍藏了许久的柏子仁枕头递过去。
“贺少爷,这是柏子仁枕头,有养心安神的作用,你若不嫌弃今晚就先用着吧。”
“多谢!”
推不掉苏文和的盛情,贺兰宁再次道了谢后只得收下了。
这时候,苏文煦一脸不忿,拽着柏子仁枕头的一角死活不肯放手。
“三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当初,他可是哭爹喊娘,要试试这柏子仁枕头的功效,三哥是死活不肯。
呵,如今倒是大方!
一向不苟言笑的三哥,莫不是也庸俗了?
看上了贺兰宁富贵的身份,就想着攀关系?
心头正胡思乱想着,厢房门口就传来一阵沉重的咳嗽声。
“这么晚了还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苏老太拄着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掷了两下。
她就睡在西厢房的侧屋,好不容易入眠,就听到老四一阵鬼哭狼嚎。
苏文煦见奶来了,顿时觉得撑腰的来了,瞬间又硬气了起来。
他一把拽住了苏老太的拐杖龙头,然后佯装委屈的擦了擦眼角。
“奶,三哥没骨头,偏帮外人。”
苏老太冷哼一声,举起拐杖就在苏文煦的肩头敲打了两下。
“奶还没聋呢,你少在这里编排人家贺少爷了。”
虽然她也不乐意同这种金贵小少爷接触,但是人家都已经上门了,就要以礼相待。
再说了,这贺少爷可是贺夫子的亲戚,多少还要给些面子!
毕竟这贺夫子,在村里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
这贺兰宁也算是他们蟠桃村里有名的童生,但凡哪里没做好,她们便可能惹来村人非议。
不值当!
呵斥了苏文煦和苏文轩,苏老太又寒暄了几句便也讪讪离去了。
见无人帮衬,苏文煦也苏文轩也自觉无趣,便灰溜溜的回了房。
等到房间里陆续走空了,云泽便将地铺打在了贺兰宁的床边。
“少爷,我们这样夫子会不会担心呀?”
毕竟少爷一夜未归,还患有心疾。
半晌,他也没等到贺兰宁的回音,房间里却隐隐传来一阵细微的鼾声。
云泽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伸长了脖子超床榻上看了一眼。
这么快就睡着了?
想来是玩累了吧!
少爷平日都择床的,这会倒睡得香甜,连嘴角都微微上扬着。
云泽长叹一口气,默默得将油灯吹灭了。
明天夫子要骂就骂他好了!
西厢房正对着的屋子就是苏知鱼的屋。
她简单洗漱一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趴在床上辗转反侧都没有睡着。
贺兰宁那么讲究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住不住得惯。
万一他半夜发病可怎么是好?
各种乱七八杂的念头在她心里交织成一团,令她越来越清醒了。
不行,还是得做些措施,有备无患。
毕竟贺兰宁可是她好不容易挑中得童养夫呢!
锁好门,她起身偷偷进了空间。
进到空间她便直奔药田而去,专门挑选了护心的几味药草。
抱着草药,她娴熟的进了小圆房,将药草按照比例顺序放进了精气炉。
不过片刻功夫,药草粹出的精华液便一滴滴流了出来。
苏知鱼赶忙拿小瓶子将精粹液装起。
好半天后,小瓶子才装满,她也忙得满头是汗。
她将小药瓶拿在手里晃了晃,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
精粹液好是好,就是不方便存放和携带。
她心头刚有这个想法,忽然小圆房里银光乍现,刺的苏知鱼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怎么回事?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将捂住眼睛的手指打开一条细缝。
此时,精气炉在不停的剧烈晃动着,似乎要爆炸的样子。
苏知鱼顿时就慌了,上前一把摁住晃动不已的精气炉。
这可是她的宝贝,千万可别毁了!
正当她惶恐万分的时候,精气炉忽然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