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聂成岭还是要给任本善些面子,站起身来说:“我们大家欢聚一堂,全是托署长大人,不,今天我们不论官职,只说弟兄。全托任兄弟的福!过去我们是兄弟,亲如一家,今后自然还是一家,有钱一起挣,有财一起发!下面请任兄弟整两句,大家欢迎吧。”
任本善连连鞠躬:“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客气,不说了不说了。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乐好,一年更比一年好,好不好?”
大家又欢声雷动的捧场:“好!”
大厅里很暖和,气氛也很热烈。年轻的服务员身着短裙,穿了保暖丝袜,脚蹬了溜冰鞋在人群里穿梭,很快把酒菜布好,山珍海味极其丰盛。
聂成岭一摆手,从旁边叫过一个手下,正是原来在仙桃市开赌场的黄志通,他手里捧着一个四方盒子过来。
聂成岭让他打开,里面是一个瓷坛子。他凑到任本善耳边悄声说:“任兄弟,给你弄坛子酒喝。你知道这里面泡得是什么?熊胆、虎王鞭、还有一株千年人参。这是他……这位兄弟的传家之宝,都给你泡到酒里了。今天送给你了,为了咱们友谊常在!怎么样?”
黄志通为了扒了聂家这颗大树,他下了血本,把自己全部家当都变卖,为得就是在省城能寻找一丝机会,为哥哥黄世榜报仇,当然也为着自己有所发展。
任本善赶紧表示感谢:“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承受的起!”
聂成岭道:“这都不算什么,来,把单子拿过来。”
他叫了两声,旁边的聂卫东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眼神完全落在贺英姿身上,对方一举一动,哪怕一动不动,只是静静一站,就让他如痴如醉,这家伙已经完全沉迷了。自己叔叔连叫了两声还没有反应过来。
旁边的黄志通轻轻拍了他的胳膊:“少爷,三爷在叫你!”
聂卫东才反应过来,听三叔给他要礼单,赶紧一阵忙乎,从口袋里寻出单子,递了过去。单子上写得清楚,各种金银手饰,限量奢侈品,就有尽有。这都是聂成岭名下商会中,大小买卖铺户给聂成岭的抽成。他只不过拿了十分之一摆在这里,已经足够惊人。
他对任本善说:“过去一年里,承蒙兄弟照顾。这些东西不成敬意。喜欢呢,你就收下。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们交换成现金,合算也就八百来万,你意下如何?”
任本善道:“好好,这些东西,我都喜欢。既然聂老兄如此抬爱,我也不能不识抬举。我先都收下了,以后再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礼品肯定要收下,不然的话聂成岭就会起疑心,所有这一切都在陈二蛋的计划当中,任署长这场戏演得也极其到位。
“好!痛快。”聂成岭道,“眼下我就有一件事情想请兄弟帮忙。对了,前两天也有人提过这事。就是那个姓陈的。听说你已经把那个陈二蛋抓起来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这话,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如两把刀子直戳任本善的心窝。
任本善早有准备:“这事儿啊,大哥不必多虑。我自有安排!”
“哦?那你说来听听。我可告诉你了,这人与我们聂家为难,他必须死!”聂成岭语气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任本善不慌不忙一招手,贺英姿抱过来一摞卷宗,递给前者。
任本善道:“那个陈二蛋我已经亲自提审过,现在各项罪名已经确凿无疑!不用说别的,只一项劫持黄世榜致死一案,就足以把他判了死刑。你就放心吧。”
他指着案宗里一张照片对聂成岭说:“你看,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陈二蛋?”
还没等聂成岭说话,聂卫东抢过话头:“就是他,是他没错!他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杀了他。说着自己起身就找家伙。”
聂成岭拦住他,转而对任本善说:“那么,兄弟,你的打算是?”
任本善:“这么随随便便的杀了他,倒是便宜他了。现在查实的罪名就有抢劫杀人两大项,还有在青白山下勾结鸡嘴国人,杀害本国民众的事情,正在调查过程中。我想等这些罪名一一证实之后,召开一个公审大会,而后在公开对其招待枪决。你看怎么样?”
聂成岭:“什么时候公审?”
任本善叹口气:“我看这几天不行。因为大家都在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这时候杀人显然很不吉利,怎么也要过年之后才好。”
聂成岭看这情况也微微点头:“也是。看他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那就过了年再说。今天也不要扫我们的兴头,大家还是高高兴兴喝酒。”
为了稳住聂氏叔侄,任本善偷偷给站在旁边倒酒的贺英姿使个眼色,嘴里也顺势说道:“是啊,年轻人正是好时候,这样,小英子你也给三太子倒个酒,你们年轻人要多交往些。”
贺英姿本来看到聂卫东油头粉面的样子就恶心,又看他想出手伤害陈二蛋自己已经有些怒不可遏。正要发作时,舅舅发话,瞬间她也明白过来,抓起桌上的酒瓶子:“三太子,久仰您的大名,今天幸会,您可要多喝两杯啊!”
她不想和聂卫东说一句话,这些话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在聂卫东听来,却是如闻仙乐,立时骨头都酸软了,立时忘了要去找陈二蛋的事情,急忙端起酒杯:“妹,妹子你好,你好漂亮啊!”
旁边的黄志通本来也要跟过去找陈二蛋算账,看主子停了脚步,自己还哪里敢动地方,只能呆愣愣的站住不动。
聂卫东端起贺英姿所斟的酒,一饮而尽,如同琼浆玉液,流着口水问:“妹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时候调到警署来的,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贺英姿随口胡乱应了两句,也陪他喝了两杯酒,就推说自己不胜酒力,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