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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蛋在直升机里,被两名暴徒夹着,看到对面毒刺头目的脸,也是个黄种人,面部线条很硬,两腮纵着两道深纹,说话时露出两颗大金牙。
陈二蛋记住了这副面孔,笑着问:“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大金牙冷冷道:“告诉你一个快死的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叫柳生次品。”
他一报出名号,陈二蛋差点笑喷:“你们这些海岛国人怎么这么实在,真是人如其名,我看你也不合格,纯属次品!”
柳生次品竟然也不恼怒:“好笑吗?我还有个哥哥叫做柳生一品,他是个真正的武士。不过,他的武士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人们需要的是这个!”
说着,他掂了掂手里的冲锋枪,柳生次品接着说:“他的武士刀可以避开一颗子弹,但是一梭子子弹就不行了,炸弹也不行。总之,他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陈二蛋对他的那个哥哥很感兴趣:“你说的是真的?你的哥哥可以劈开子弹?”
柳生次品提起自己的哥哥来,还是一脸敬仰:“整个海岛国的武士,只有他可以做得到,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能做到的人也超不过五个。”说着,他伸手手掌比了个五,又对着陈二蛋说,“我看你的胆量,你也是个合格的武士。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不过,你现在是我们的目标,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你,或你的死尸带到主人面前!”
陈二蛋笑道:“我可以理解为,您是在夸奖我吗?”
柳生次品道:“是的。我们从网上看过您的资源。用你们夏国话说,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了解过您的战斗力。所以,我们很敬重你。于是,给你佩戴了独一无二的炸弹。”
说到这里,柳生次品又狰狞的笑起来,不过,他笑了一声,脸上的笑纹就僵在脸上,因为他看到陈二蛋正在若无其事的拔掉炸弹上的导线。
他有些恐惧了,因为炸弹一爆,飞机上的连同驾驶员五个人都会粉末性死亡。他掩饰着自己的惊慌,提醒着陈二蛋:“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一棵线拔错,炸弹就会爆炸,我们都会死!”
陈二蛋身边的那两名暴徒也看到他的动作,两人也都一脸惊恐,想阻拦陈二蛋,又怕在争斗过程中引爆炸弹。他们想往两边躲避。可直升机上面的空间本来就狭小,现在正飞在半空中,在城市上空,钢筋森林里穿行,身边还有摩天建筑不停的擦机而过。
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还怎么躲避?#@$&
柳生次品强装镇定,拦下自己的手下,让他们不要妄动,他面对面的看着陈二蛋:“陈先生,你知道这颗炸药上一共有多少根线?一共十二根。它们的连接都按一定的顺序排列,这个顺序只有我们的炸弹专家才知道。等到了目的地,我们会让专家给你拆掉炸弹,你不要乱动。”
陈二蛋用手作势,轻轻拨弄一下那些花花绿绿的导线:“你不说,我还真没数数,一共十二根啊!是有点复杂。好像比我在军事课堂里学到的还要复杂些,不过,也只是些导线而已。你看,我这不已经拆下来三根,炸弹也没炸是不是?”
陈二蛋在龙骑军的军事课堂里,听炸弹专家讲过相关于炸弹的一些知识原理:里面也就是两部分。一部分是炸药,一部分是引爆装置。像这种导线式引爆装置,是比较传统的方法,就是通过电流短路引起火花,引爆炸弹。不过,眼前的这一种导线装置的确有些变态,共有十二根,看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不过,陈二蛋有自己的理解:所谓正负极,不也就是阴阳吗?所谓以阳入阴,平安无事。两阴相遇,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两阳相斥就会产生火花。说实话,他并不懂得那些高深的专业知识,只是凭了自己修习的“无界妙法”以及对于阴阳的理解,开始拆解地些导线。
他鼓动真气,调用最强的感知力,用手轻轻触及那些导线,一触之间与之相通,可以感受到线内电流的性状:原来这一根属阴,拔掉后可以与阳想通,平安无事。下一根蓝色线,现在还不能拔,因为拔掉后,两旁橘色与红色呈两阳相抗之态,势必要引起爆炸。%&(&
陈二蛋从上飞机开始就已经在暗自探查那些炸弹上的导线,他一边漫无边际的和柳生次品乱扯,一边已经开始拆弹,不过十来秒钟时间,已经拔掉了六根导线。拆了一半,仍然平安无事,他对于自己的理解更有了信心。
柳生次品额头上的汗珠在不断的滚落下来,他本身就是亡命之徒,身边又都是凶悍无良的死士,还真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人。他用力眨了眨眼,抖落眼皮上的汗珠:“陈先生,我再次提醒你。这颗炸弹不只是会炸死我们,他还会远程启动学校那里的炸药,如果爆炸的话,你不会不知道后果!”
陈二蛋没有回答他,现在他微闭双目,专心凝神,用心拂过那些导线,在与它们耐心交融。剩下的这六根线,果然非常复杂,纵横交错,而且有两根已经绞到一起,一时信息繁杂,陈二蛋有些不确定。
他现在几乎封闭了耳目,不再听柳生次口说什么。而后者也不敢过来抢夺,争抢中势必造成剧烈晃动,极有可能造成引爆。
飞机不断拔升,堪堪已经飞到J市的边缘,飞过青白山,再飞过一道窄窄海峡,就可以回到海岛国。柳生次品只能催促驾驶员,赶紧飞,最快找到炸弹专家来解决这个问题。可还能飞到吗?眼前这个陈二蛋简直就是个疯子,闭着眼睛还在那里摸来摸去,这就是找死啊!
陈二蛋现在已经摸清那六根线的性状以及顺序:红色、白色,红蓝花色,一口气拔下三根。旁边那几个人一起往后倾倒身子,发出惊叫。但炸弹依旧没有炸。
而后陈二蛋把绞在一起的那根黄线,与旁边孤立的灰线拔下来,直接拧到一起,拍拍手:“好了。炸药拆除了!”好似轻松的搭了一回积木,凉拌了一碟小菜。
果然,炸弹没有炸。陈二蛋把身上的炸弹背心也解下来,随手丢到一边,对着柳生次品笑道:“怎么样老兄,我手艺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