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登船!”
丰臣秀望向港口中比其他战船要大近乎一倍的旗舰。
这艘旗舰被其他战船围拢在中间。
他们成为这艘战船的保护屏障,尽管炮弹横飞,但却没有一枚落在这艘旗舰上。
既然炮台无法摧毁燕州战舰,他就登上自己的旗舰,率领剩下的东瀛战船与这只燕州舰队决一死战。
紧紧握住拳头,他疾步向自己的旗舰走去。
抵达港口,他乘坐小船到了自己的旗舰下面,通过绳梯爬上战船。
此刻,由于外围的战船承受了燕州舰队的攻击,内围的东瀛战船上尚完好无损。
他们正在遵循丰臣秀的命令,升起硬帆,滑动船桨,通过战船之间的缝隙向燕州战舰而去。
登上旗舰,丰臣秀吉指向东面,对船长道:“全速前进,东瀛男儿绝不能窝囊地死在港口里,即便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是,大将。”旗舰船长高喝一声。
不多时,旗舰缓缓移动。
此刻,周毅立在旗舰甲板上,正通过望远镜观察东瀛战船,眉头微皱。
突然遭到袭击,东瀛士兵陷入了混乱。
但是没多久,东瀛士兵便被组织起来,一艘艘东瀛战船升起了硬帆,顶着他们的炮火,向他们冲过来。
不过,这种行动在他们面前是毫无意义的。
三十二艘战舰,侧面上千门火炮不断向他们倾泻炮弹。
由于黄色火药投入使用,他们攻击的距离又远在东瀛火炮的射程之外。
这些东瀛战船不得不向前行驶一大段距离,才能调转方向,以自己侧面的四门火炮与燕州战舰对轰。
但是,这个过程足够燕州战舰将这些前出的东瀛战船摧毁了。
“这些东瀛士兵倒是训练有素,悍不畏死。”周毅放下望远镜,这便是他皱眉的原因。
龚英闻言,说道,:“末将听说这些东瀛人好勇斗狠,打输了就剖腹自尽,还自称什么武士道精神,这次不知道多少东瀛人要剖腹自尽了。”
“你对东瀛倒是很了解嘛。”周毅说道。
龚英摇了摇头,“将军知道末将以前是海上商船的护卫,这自然少不得和海寇打交道,末将也是听他们说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而且海上的海寇中,东瀛海寇是最为残忍的,劫掠沿海的时候,这些东瀛海寇常常会屠杀遇到的村子,即便是三个月的婴儿也不放过。”
周毅点点头,“难怪殿下对东瀛如此警惕,若是给他们入侵大颂的机会,大众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龚英深以为然,“末将以为相对北狄,他们的威胁更大,北狄不过刀马弓箭而已,但若没有殿下,东瀛的火器可比大颂先进的多,若是他们对大颂起了歹心,后果可想而知。”
周毅顿时背后起了一层冷汗,“真是要感谢苍天把燕王殿下赐给了大颂,这段时间东瀛参与大颂内乱,证明他们早有觊觎大颂之心。”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大颂与东瀛无冤无仇,而这个隔海相望的国度竟然像北狄一样图谋大颂,简直是找死。
想到这儿,他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们心惊胆战,打到他们吓得尿裤子为止!”
“是,将军。”龚英大声应道。
命令传下,战舰的炮火越发凶狠起来。
一枚枚炽热弹飞向港口中的东瀛战船。
冲向他们的东瀛战船同样遭到了很猛烈的轰击。
浓烟冒起,木屑四溅,冲出港口的东瀛战船不断沉没。
这些沉没的战船渐渐堵塞了港口,后面的东瀛战船无法挪动。
东瀛旗舰上,丰臣秀见到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
马上,他的旗舰就可以从港口冲出去,与燕州战舰对决。
但就在这时,他们前面的战船被数十枚炮弹击中,忽然剧烈爆炸,破碎的船体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是唯一能够驶出港口的道路了,因为其他地方也满是正在沉默沉没或燃烧的战船。
“大将,必须离开战船,否则我们会成为靶子。”旗舰船长拉住丰臣秀,他已经令人放下小船。
丰臣秀咬牙切齿,心中十分不甘。
但他知道船长是对的。
前面的道路被堵死了,后面的道路也被跟随的战船堵死了,他们的旗舰现在无法移动。
而且前面没有其他战船作为屏障,这艘巨大的旗舰定会引起燕州战船的注意。
果然,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海对面的燕州战舰冒出一阵火光。
随即,他看见数十条红线飞向了旗舰。
这些红线撞击在桅杆上,直接击断了桅杆,撞击在船体上,直接穿透了船体。
更有士兵被炮弹直接击中,身体支离破碎,鲜血和内脏涂满了夹板。
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丰臣秀的腿还是不禁有些发软。
跟随船长,他到了船边,顺着绳梯下到小船上,向岸边而去。
“大颂的燕王,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望着海面上正在燃烧的东瀛战船,丰臣秀内心燃烧起熊熊怒火。
现在,东瀛水师的战船比燕州的战舰相差太远,而且他们又遭受了偷袭,失败已经注定。
但是在江户的三十六艘风帆战舰正在建造,用不了多久这些战舰便会交付东瀛水师。
到时候,他发誓一定要让燕王付出十倍的代价。
“轰轰轰……”海面上的炮声不绝于耳,丰臣秀被水师将领拉着逃离港口。
在距离港口一里的地方,他们停下。
望向港口中不断沉没的战舰,他和所有东瀛将领都选择了沉默。
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注视着东瀛水师在自己面前毁灭。
这份羞辱,他将一辈子记在心里,直到复仇。
在他心里,虽然西土舰队也曾炮轰过他们的战船。
但是西土的强大是公认的,他们东瀛从心里面感到敬佩和顺服。
可大颂算什么东西,对他而言,这位燕王只是走了狗屎运,得到了某个西土传教士的帮助。
他们东瀛马上就能追上来,而且全面超越大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