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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一笑:“就那么一说,你要是跑偏了,我就是打你一顿,也得把你拽正道上来。是不是。”
向阳深沉落寞的开口:“奶,我觉得咱们祖孙的感情受到伤害了。”
金老太急了:“都是这个倒霉催的,瞎折腾,真不是那么回事,哄孩子的话,听不得。奶对你啥样你还不知道吗?能看着两朵没亲爸爸吗。”
向阳吧嗒吧嗒嘴,只有最后这句话能信。
金芳就边上看着祖孙两个唱大戏是的表白。
踹了向阳一脚:“差不多得了,听着的都肉麻。”
向阳:“光说我,你呢,别人家的事情,看看你们这群女人小心眼的劲头,往自家头上套什么。不说别的,就二嫂,三嫂,同你,哪个是善茬,我们兄弟不受气那就求神拜佛的了,你们还折腾。”
金老太那真是墙头草,跟着就顺着姑爷说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向阳现在就说什么,她老人家那也捧臭脚的。
金芳看着老太太:“做人要有立场。”
金老太心里苦,你们两口子耍花腔为难我一个老太太,还要我站立场?
老太太果断的开口:“我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这耳朵好像真的不大好使。”
怎么不好使的如此是时候,金芳:“故意的。”
老太太一脸茫然地看着孙女:“咋地。”
向阳:“奶,没事吧,逗我们呢吧。”
老太太:“这句听清楚了,前面是啥,说没有,嗡嗡的。”
你说老太太表情那个无辜,这要竞选影后。
金芳:“奶,你这不是肾虚了吧,听说肾虚也耳鸣。你放心,不一定是耳聋。”
老太太黑脸,我这么大的岁数了,你说我肾虚,你缺心眼吧。
一脚踹过去,金芳老实了,向阳也老实了。心里也踏实了,老太太耳朵应该好使的。
老太太迈着拽拽的步伐回屋了,剩下金芳询问向阳:“到底耳朵有没有毛病呀。”
向阳为了保险起见:“过了破五带奶去看看。”
小六小声地在老太太耳朵边:“奶,吓唬他们的吧。”
老太太斜一眼小六:“你说呢。”
那肯定是吓唬人的,不然我这么小声说话您能听到?
对着老太太竖起来大拇指。佩服,这招老太太越用越熟练了。
老太太对着小六说道:“以后他们的事,咱们都少管,还成了夹心饼了。我能怕他们?”
小六:“我跟着奶走,奶让我做啥我做啥。”
老太太同小六那眼神,立刻达成共识了。他们也是一股力量。
正月初五,小五同大强两口子不用值班,收拾包裹去老丈人家了。
金老太带着一家子包饺子,吃过破五的饺子百无禁忌了。
晚上就开始把锅炉烧上,准备明天开张。澡堂开到开春还能在挣两个月的钱。
向阳要开始张罗自己的事情,需要过了正月十几往县城跑,今年向阳把工作重心要放到县城那边。
初五吃饭的时候,就同老太太金芳商量过,小六全程陪听。
心里明白,等四哥在县城站稳脚跟,怕是他们就要搬家了。不然总不能让嫂子同四哥总是来回跑。
金芳同老太太商量,家里找个人,帮忙照看孩子。不然以后忙起来,再找人就不方便看了。
金老太:“这钱呀,是挣不完的,我岁数大了,以后有你们给我养老呢,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就成,孩子给谁带着我都不放心。”
意思就是,找人,或者怎么办都可以,不过孩子得自己带着。找人来家里也是做其他的事情。
关键时候人金老太取舍之间,都不用多考虑的。孩子放在第一位。
金芳知道老太太对于挣钱这事的执着:“您舍得。”
金老太:“我过的是人,有什么舍不得?”
金芳:“两个孩子您一个人带着,那也太辛苦了。”
老太太:“等过了两个孩子生日,就会走了,还有车子代步,有什么辛苦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真要是动不起来了,那人也就完了,能带孩子,说明还能活几年。”
听听这话说的,这也才吃过了初五的饺子。就真的什么忌讳都不讲了。
老太太坚决不请人带孩子,金芳也不能非得弄家里一个人来给老太太碍眼。
而且老太太的本事,家里也留不住人。
家里浴池开张,金芳带着两个娃娃去向三嫂家里串门子,三孩子几天不见互相之间就惦记。
家长拦都拦不住的那种亲近。
小六都说,这就是一块长大的好处。
向阳在家里,就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不算是碰到,这算是被人找到家里来了。
向阳一脸的嫌弃,看着来人:“你,找我。”
在镇上也有两年了,村里的,隔壁村里的,或者不认识的过来,向阳都没用过这个态度。
实在是这人不咋样,让向阳忌讳了。
吴老大有点脸红,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咳咳,向阳,咱们村里都熟悉,我这遇到点困难,想让你帮我一把。”
向阳失笑:“你也别开口,我也不想听,若是嫂子在家里带着孩子遇到了困难,我向阳说出来点别的,让人戳我向阳脊梁骨。可你不成,今儿我要是帮了你,明儿我家日子都不用过了。”
吴老大听着脸色就不好看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向阳:“我的意思就是我媳妇不让我搭理你,怕我跟你一样变的不是人了。”
这话说的太不委婉了,吴老大在外面这点事,镇上的人都知道,可还没有人当面指着鼻子骂过他。
真的没想到,向阳一个外面混的人,竟然这点面子都不给。
吴老大:“都是男人,谁没点心思,向阳你磕碜谁呢,谁不知道谁什么样,挤兑我,你就能好了。”
向阳黑脸,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吴老大竟然觉得自己同他一样,这个就有点不能忍受:“你什么意思。”
吴老大:“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我今儿过来就是找你的,你爸带着人把我绑了,我现在手里没钱,我就找你要。”
这人要耍混蛋,借不到钱,就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