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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还有我杀不了的人?”
李朝生筷子微顿,王二噗嗤一声笑道:“这人你还真杀不了。”
“为啥?”
“他把郑屠户杀了之后,当天就跳河自杀了,现在尸体估计都要下葬了,你拿什么杀?哈哈哈~”
王二哈哈笑道,听了这话李朝生不由一叹,可惜啊,一为可惜这薅羊毛机会,第二可惜这老张一条性命,当了水鬼。
虽然看起来被李朝生砍头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其实这也是一件积德行善的事情。
老张杀人,王法难容,必死无疑,若是被李朝生杀了,便可洗脱罪孽,去地府不会遭罪,还可照常投胎。
鬼头刀即是杀器,又是功德之器,替天掌杀伐,为道护苍生,李朝生之所以想要杀他,第一是想赚点奖励,第二也想让老张少受点罪,落一个好下场,可如今……
“哎~可怜啊。”李朝生颇为无奈,王二夹了口花生没说话。
这时来顺一路小跑跑了回来,送上来烧鸡,猪头肉,猪蹄子,二人就着酒吃着肉,不由话题又说回到了王二藏私房钱,从王二藏私房钱又聊到了他老丈人,也就是赛大虫的老爹,范屠夫。
这个老丈人范屠夫专门负责给养猪场杀猪的,这养猪场的主人家想来大家也都熟悉,就是咱们著名的郑屠户,那个娶了三房媳妇儿,却非要睡寡妇,最后被老张一刀宰了的那个郑屠户,他们家养猪场干活。
郑屠户家底很殷实,在城外有一大片养猪场,半个县城的猪肉供给都是他郑家的肉,手底下也养了许多屠夫,其中范屠夫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聊天中李朝生还听到一个有趣的信息,那就是郑家最近正在招屠夫,原来是县里孙家姐姐发达了,回来给弟弟娶媳妇,大摆三天流水宴,让猪场送二十头处理好的大肥猪,大宴宾朋。
结果郑家出了这事,郑屠户死了,临近的几个屠宰场突然发难,高价挖走了屠宰场的几个杀猪小能手,一时间导致郑家人手不够用。
要知道杀猪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干,必须要有好手艺,而且杀完还得处理,剃肉什么的也必须老屠夫。
结果人被挖走之后,屠宰场就剩下范屠夫一个人,一时间竟然无人手可用,而孙家要的很急,必须尽快送去,这些同行这时候挖墙脚都是起了坑郑家一次的念头,毕竟如果郑家不能在规定时间,保质保量的送上猪肉,那就算砸了招牌,传出去,声望定然大打折扣。
从此生意也将一蹶不振,说不定郑屠户奋斗半辈子的基业就毁于一旦了,而其他同行却能接到更多生意,没办法,只有同行才是**裸的仇恨啊!
王二喝着酒道:“这杀猪还真不是一般的活,这抓猪,绑猪,放血,切肉,一套忙活下来没有一个时辰都下不来,我家那老岳父岁数也大了,体力跟不上,忙起来一天也就只能杀个三两头,人家后天就要全部猪肉,可急坏了郑家那少东家了,连他爹葬礼都没大操大办,全力应对这次危机呢。”
李朝生与王二喝着酒,心里也起了心思,这郑家招屠户,这屠户也是杀生啊,既然杀人杀生经给奖励,杀猪呢?
是不是杀猪也能扣出奖励啊,正好最近刑场没活,要不然去屠宰场干几天,随便实验一下杀生经是只针对杀人给奖励,还是杀任何生灵都给呢?
继续喝酒,二人溜溜喝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王二醉的都不行了,李朝生却啥事没有,自吃了那洗精伐髓果之后,李朝生感觉自己的酒量也随着身体素质长了数个档次,不说千杯不醉,想来也差不多了。
李朝生看了王二这个样子,知道不能再喝了,桌上还有一包吃剩下的猪头肉,李朝生叫来来顺道:“这肉我们没动,送给你当晚饭了。”
“啊,谢谢李爷。”
来顺听了这话开心坏了,肉在这个年代可不是谁都能吃上的,这还有大半包猪头肉,应该还有半斤左右,这回去,晚上烙点大饼一圈,那吃上一口,简直又解馋又管饱,想着来顺的口水都忍不住流下来了。
李朝生这时扶着王二,绕过几条街,来到了王二家门口,一敲门,就见院里出来一女人,只见这女人胖乎乎的,满脸横肉,粗眉眼大,膀大腰圆,头上插一根银钗子,衣着朴素,腰间还围着一个围裙。
“二嫂。”
李朝生对女人叫了一句,这二嫂人不错,虽然长得不漂亮,但是心肠不坏,以前经常让王二给李朝生带些她做的吃的。
二嫂这时皱眉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王二,王二这时是真的喝大,手比比划划的:“兄弟,赛大虫竟然因为一点私房钱就打我,这事没完,你看我这次回去不大嘴巴呼她,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爷们!”
“额……二哥,你醉了,醉了。”
李朝生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二嫂,二嫂这时噗嗤笑了:“看来是没少喝,行了李哥儿,辛苦你了,这次喝酒又是你掏的钱吧。”
二嫂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一两的银块递给李朝生道:“诺,拿着,这怂包一点哥哥样都没有,喝酒怎么总能让兄弟出钱,来别跟二嫂客气。”
李朝生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银子,连忙摆手道:“别,二嫂,钱我可不要,以前二嫂没少帮我,请二哥吃点饭,不叫事,不叫事。”
李朝生说着就要走,这时二嫂见李朝生态度坚决,连忙叫道:“你先等等。”
二嫂说着一把揪住了王二的后脖领子,跟拎小鸡子似的把王二拎进了院子里,往屋子走去,而王二这时还在撒酒疯呢。
“我到时候,上去掐住她脖子,正反手两个大嘴巴子,然后给她个窝心踹,我再给两拳……”
看着被拎着还依旧呜呜渣渣,比比划划的王二,李朝生捂住了脸,二哥自求多福吧,兄弟我尽力了。
二嫂进了屋子,很快找了屉布包了一大包馒头出来:“李哥儿,嫂子刚蒸的白面馒头,甜着呢,你拿着吃,喝了一天酒了,吃点粮食暖暖胃。”
“这,多谢二嫂了。”
李朝生连忙道谢,倒也没有拒绝,毕竟这要是拒绝就过于生分了,这时二嫂笑了笑道:“好了,李哥儿,今嫂子还有事,就不留你了,你路上小心。”
“行,嫂子你忙。”
李朝生说着,二嫂关上了院门,李朝生倒是没着急走,停了几分钟,就听院内突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啊~媳妇!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