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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慢走。”
咣当,郑家大门死死的关上,门口李朝生看着抱着包袱,气的瑟瑟发抖,无比凄惨的管家道:“你没事吧?”
管家这时深吸了一口气,紧跟着跺着脚骂街:“郑壮,你个王八犊子,老子伺候你们郑家两辈人,你爹都把我当兄弟,你竟然把我扫地出门了,你个败家子,老郑家祖传的家业,传到你这里算是断了根了,我呸~”
“你个瘪犊子,毫无廉耻,纳小妈,气死老娘,你个不孝子,你……”
“得得,你别再这费口舌了,郑壮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不会让你再回去了。”
李朝生在一旁说道,听了这话管家抱着自己的包裹道:“我知道,我就是心疼这郑家好几辈的产业啊,对了李哥儿,抱歉啊,本来还想留你吃席的,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让您见笑了。”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朝生,李朝生倒是无妨笑了笑道:“行了,我吃不吃一顿酒席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这出来住哪啊?”
“这个您倒不用担心,我城里有房,也有妻子,而且我们家还开了一个卤肉店,现在是我侄子打理,未来的生活都不用担心。”
“哦,这样啊。”
李朝生听了这话点点头道:“您这有产业为啥还上郑家当管家啊。”
管家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郑家的老爷是我发小,我从小就在他家做工,看着郑家一点点发展壮大,有感情了,所以在外面娶妻生子之后,儿子我让他学了木匠,有个手艺好吃饭,老伴在城里住着也挺好,虽然他们说过几次让我回家,郑家的活别干了,可总是舍不得,现在好了,闹了个清净,要是有空我还能去我侄子的卤肉店看看,挺好啊。”
管家叹息一声,李朝生听了这话笑道:“你看,你这么一说,你这未来小日子可比在他郑家舒心太多了,真是要恭喜您一句了,好了,这大中午的,我也饿了,要不找个地,我请你喝两盅?”
李朝生这话一说,管家连连摆手道:“别别,还是我请您,我请您,走,这个点也就村口郑家烧锅有酒了,咱们去那喝点。”
听了这话李朝生笑道:“那全听你安排了。”
二人说着来到了郑家庄东头的一个挂着郑家烧锅幌子的小酒铺,酒铺不大,就是村里的草房子改的,前面一个门帘,门口摆了几张桌子。
后面是一家五口,一对小夫妻,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小孙子。
“哎~郑老屁,给我来坛子好酒,然后颠倒几个硬菜,我饿了。”
管家喊了一声,这时从帘子后面露出了一个光着膀子,肩上搭着毛巾的老头,老头满脸褶子,挑开门帘一看,正好看见管家。
顿时笑骂道:“草,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个胖子啊,咋地,今个不在大宅门里忙活,跑我这喝酒了?”
“哈哈哈……别说今个不忙活,这以后也不忙活了。”
“呦,你这咋了?”
“嗨,被郑家辞退了。”
管家叹息一声,听了这话郑老屁道:“哎哎,你个老家伙可别逗我啊,郑家那上上下下,乱乱呼呼的事可都是你跟着忙活啊,你这走了,就郑壮那少爷秧子不得让人坑死啊?”
“说,是不是拿我开涮呢,说说。”
郑老屁他一看与管家就认识,而且关系不错的那种。
管家这时气呼呼的说道:“屁,你瞅见没有,我这包袱卷都拿出来了,我骗你干啥啊,行了,赶紧上酒吧。”
“呀,真的啊,你瞧这事,老婆子,儿媳妇儿,赶紧开一坛子老酒,要我窖藏的那几坛子,然后颠倒几个硬菜,我陪胖子喝点。”
郑老屁说着,转头看向了李朝生:“这位哥儿?”
“哦,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是县里的刽子手,我的救命恩人,李哥儿。”
“呦吼,刽子手。”
郑老屁听了这话,不由缩了缩脖子,管家笑道:“你个老家伙少整事,李哥儿,人不错,而且本事大,我们家老太太诈尸了,你听说了吧,就是让李哥儿吓跑的,若不是他,我命昨晚就没了。”
“我的天爷啊,连鬼都怕,这是大本事啊。”
郑老屁连忙起身,李朝生看着郑老屁这个样子笑道:“快坐,快坐,不至于刚见面就磕一个。”
郑老屁脸上一愣,我没说要磕一个啊,管家这时在一旁笑坏了。
“好了,李哥儿,您别逗他了,跟你介绍一下,郑老屁,原来郑府的厨子,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你管他叫郑老屁就行。”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拱手道:“郑老哥。”
江湖辈分,除非能明确确定辈分,比如跟你父母称兄道弟的,必须喊叔叔大爷,其余的没有明确辈分的,男的喊大哥,别管他多大,女的喊嫂子,别管她长得像你奶奶,实在下不去嘴,就加个老字,老嫂子。
“嗨,什么老哥不老哥的,村里人都叫我郑老屁,您就管我叫郑老屁就行,我这有点紧张,第一次跟衙门口的人打交道。”
郑老屁说着,这时屋内门开了,一个老太太领着一个年轻女人走了出来,年轻女人手里端了一大盆酱猪蹄,老太太手里捧着一坛子老酒。
肉上桌了,郑老屁笑道:“尝尝,这猪蹄我用老汤卤了整整一夜。”
“呦,郑老屁,不对劲啊,你这抠门样,什么时候舍得卤猪蹄了?”
管家看着郑老屁问道,郑老屁听了这话咧开嘴笑了:“那个明天我过五十大寿,家里儿媳妇儿子非要张罗给我置办几桌,庆祝庆祝,到时候请几个亲戚朋友热闹热闹,我这不颠倒菜呢嘛?”
“呦,你不说我还忘了,行了,今个我不走了,就在你家住了,李哥儿,你今个也住一晚上啊?”
“我,我就算了。”
李朝生笑了笑,人家过大寿自己扯什么犊子。
几个人说着话,老太太与年轻媳妇儿也把其他菜端了上来,自家挖的小野菜,炸的花生豆,灌的血肠,熬得酸菜,一大桌子好吃的。
管家这时吃着菜不由奇怪:“你家虎子呢?平时看到我都跑出来打声招呼的啊?”
“虎子,我好像听虎子他们几个说要去村头河里洗澡来着。”
郑老屁嘀咕一句。
这时老太太正在身后上菜呢,一听这话妈呀一声:“妈呀,赶紧找回来,咱们村头那条河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