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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开着路灯,光线算不得暗沉,月色照拂,裹了层朦胧雾色。
早前沈俏已经跟乔曼说过,舒妙的到来,看到她出现在这,亦是没有多少惊讶。
乔曼神色淡淡,似有自嘲:"是挺久不见了。"
"想不到,有朝一日,还会见面。"舒妙打量着眼前的乔曼,不急不徐缓步走到她跟前停下:"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所谓的解脱,意指的是闻森的死。
"你跟俏俏并不像。"乔曼没有搭理舒妙明里暗里的嘲讽,脸上是她一贯的表情,只说:"真想不到,你们会是姐妹。"
她的声音很轻,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如同刀子刺穿舒妙的心脏。她眼瞳一沉,杀意暗涌。
"夜晚风凉,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乔曼莞尔一笑,就从舒妙身侧离开。平静的让舒妙反应不过来。她不由自主的跟着转身,朝乔曼的背影看了过去。
张了张口,本想说什么,但乔曼已经没入了黑夜之中。
她拧着眉,不得已将到了口边的话给咽下,但脸色却并不好看。
乔曼的平静,让她感到很不爽。
她厌恶极了,这人的温柔和平静。
就跟沈俏一样。
实在太可恶了!
……
夜幕深深,沈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身侧有人躺下,她眼眸半睁,抱住了在身侧躺下的男人:"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夹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很软,在他怀里蹭了蹭。
闻律搂着小妻子,线条流畅的下颌蹭了蹭沈俏的脸蛋,磁性的声线低沉,含着一丝歉意:"吵醒你了?"
沈俏抱着闻律的劲腰,脸蛋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
刚洗完澡,男人身上有股牛奶的清香,很好闻,彷佛轻易就能抚平沈俏内心的浮躁和不安。
"没有。"沈俏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眼皮子有些沉重,还没睡够。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柔黄的光线里,小女人安静的睡颜极其讨人,闻律拇指拂开她垂落在她小脸里的发丝,温柔的眉目柔和充满怜爱。
好半响没听到小女人吭声,均匀的呼吸,本以为沈俏又睡了过去,那安静的小人儿又忽然开口,将今天跟舒妙的谈话内容简单告诉了闻律。
沈俏喉头发紧:"宝宝应该在厉晏辰那里……"只是不知道,厉晏辰究竟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孩子又怎么沦落到了厉晏辰的手中。
男人墨眉蹙起。
沈俏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望向俊美无俦的男人:"闻叔叔,你说,厉晏辰会把我们的宝宝藏在哪里?"
"别太担心。宝宝不会有事的。"
沈俏眼帘轻垂,神色明显的惆怅和失落。
闻律不忍心看到她这样伤心。
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查到的消息,猜测告诉了沈俏。
要孩子真的在厉晏辰的手里,应该在她的情妇姜清清那。
有了证据,想查起来就并不难。
最怕的就是,这又是个幌子。
"乖,别胡思乱想,睡觉。"男人口吻霸道,在沈俏额头里烙印下一个浅吻,就催促着沈俏入眠。
事已至此,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多想,也只是徒劳。
沈俏没多说什么,倚靠在男人的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眨眼,宝宝的消息还没有明确的下落,却已经到了闻森的葬礼。
除了闻律跟沈俏,闻家的人均没有出席。更遑论是那些,往日里跟闻森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
这个葬礼办的什么冷清。
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有人知道今天是闻森下葬。
与此同时,网球俱乐部。
李俊深跟江宇打完最后一场,余光撇到休息沙发里闷头抽着烟的闻星河,两人对视了眼。收起球拍,到少年的身侧坐下:"年纪小小,抽烟抽的这么凶,小命不想要了啊?"
闻星河两指捏着烟头没吭声。
李俊深大手放在脑后,往后一靠枕着,眼眸轻垂,漫不经心地道:"今天闻森的葬礼,用不用叔陪你去一趟?"
闻星河吸了口烟,吐出的苍白烟雾笼罩着他冷峻的脸庞,一言不发的抽着烟。
李俊深眯了眯眼眸。
少年冷漠吐出两个字:"不去。"
"真不去?"李俊深挑起一眉:"男子汉大丈夫,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别后悔就行。"
"一个人渣,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闻星河冷笑,心理充满了讽刺。
一想到昔日里,闻森对自己的好,都是基于利用,闻星河就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两拳头。
更想问问他,究竟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不过不用想,闻星河都能知道,那个答案,一定不会是他想要听到或者看到的。
江宇长腿随意放着,掏了根烟叼在薄唇里,似笑非笑的调侃道:"不后悔,那耷拉着脸干什么?"
闻星河一时语塞。
江宇将烟点上,没见那少年吭声,挑起一边眉毛:"嗯?"
"我觉得造化弄人不行吗?"闻星河粗声粗气:"你们一直都知道真相,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当傻……啊……"
话还没说完,闻星河就挨了李俊深一个暴栗。
他疼的嘶了口凉气,跟个狼崽子一样愤愤地瞪了李俊深一眼:"你打我干嘛?!"
"看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水打出来。"
跟闻星河的愤怒截然不同,李俊深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交叠的长腿一边抖腿一边说:"你爸倒是告诉你了,你瞧你是怎么回敬他的?不瞒着你,告诉你,你就高兴了啊?"
闻星河哑言,心里却不服气。
拳头握了又握,他皮笑肉不笑的嗤了声:"那他怎么不瞒我一辈子?!"既然不想让他知道,知道他不想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告诉他?
江宇却是丝毫不留情:"他倒是想瞒你,但那老太婆肯让他瞒着你一辈子?他们母子俩可就指望你送终的。"
当年要不是迫于闻老爷子,闻森又确确实实废了,他们是绝对不会让闻星河认'贼'作父的。
能隐忍这些年不发,已经是极限了。
又怎么肯让闻律瞒着一辈子?
这十多年来,闻森母子两人。一直对闻星河疼爱有加,卯足劲想要把闻星河拉到他们的阵营里对付闻律。
没少给他灌输一些负面的思想,挑拨闻律跟闻星河的父子关系。
本以为胜券在握,但千算万算,没想到却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环,看着跟闻律不亲的闻星河,内心却对闻律这个父亲,有着极深的感情和执着。
没有因为他们的娇宠给真养废了。
"都一个月了,星星,你的气也该消了。"李俊深大手蹂躏着少年的脑袋,把他稍长的发揉成了鸡窝头。
想到什么似的,李俊深挑眉问:"对了,你高考成绩出了吗?考的怎么样?"
闻星河高考完都快一个月了,不过最近事情多,众人也无暇顾的上。
闻星河绷着的脸没什么表情,冷淡道:"不知道。"
"没去查?"
被两人看着,闻星河心里烦闷,将燃尽了的烟蒂丢在旁边茶几的烟灰缸里:"放水。"
说完,闻星河起身就自己去洗手间。
徒留在原地的江宇跟李俊深面面相觑,不知道闻星河这小孩好好的,又闹什么脾气。
李俊深往江宇旁边挪了挪,手肘搭在江宇的肩膀里,勾唇道:"小宇,你姐最近在忙什么啊?"
"我姐?"江宇愣了愣,抬起眉眼扫了他一眼:"除了忙工作,她还能忙什么啊?"
自从跟闻律没有可能之后,江馨瑶就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平时的聚会饭局都鲜少露脸了。
想到什么似的,江宇眯着眼眸,饶有兴致的瞧着李俊深:"俊哥,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把我姐追到手吧?"
李俊深在追江馨瑶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尤其前段时间隔三岔五就往江家跟隆升跑,颇得江建北的欢心。
很满意李俊深这个未来女婿。
对于他跟江馨瑶的事,也是举双手赞同。
这段时间没听到什么动静,江宇还以为,李俊深已经把江馨瑶给追到手了。
原来还没有?
李俊深摸了摸鼻子,倒也不觉得尴尬,轻叹了口气:"你姐要这么好追,我至于从十八等到三十多?"
他冲江宇挑挑眉:"小舅子,咱们早晚也都是一家人,帮帮忙,跟我透透地,你姐最近都在忙什么?"
人还没追到手,小舅子就给喊上了。
江宇双手枕在脑后:"我听说俊哥对跑车挺有研究的?之前ML出的限定款跑车,是被你买走的?当时……"
"不就辆跑车吗?你喜欢,改明儿到我家里,看上哪些尽管开走,我这个当姐夫的,能跟你小气?"
李俊深一脸阔气,江宇却没忽视他眼里忍痛心疼。
李俊深年轻的时候酷爱赛车,收藏的跑车大大小小达上百辆。
江宇说的这款限定款跑车,刚出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当时愣是求着老爷子跟江馨瑶买,好不容易松口。却得知被李俊深给买走了。
错失爱车,江宇惦记了好几年。
李俊深见他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没打算开口,知道这小子不见肉不撒鹰,从口袋里摸出个串钥匙扔给他:"云庭的钥匙。"
云庭是李俊深早年前买的一座别墅,光停车场就占地了两千平,专门拿来放他的车的。
"阔气。"江宇接过钥匙,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李俊深摁耐不住要捶他的时候,江宇才笑嘻嘻的将江馨瑶最近的行踪一五一十的告诉李俊深。
不远处的闻星河看着这一幕,少年寡淡的脸庞,飞快的闪过了一抹情绪,若有所思的。刚准备过去。
倏然一个电话打了个进来,打断了闻星河的思绪。
他拿出手机一看,见来电提醒是奶奶时,少年眸色一沉,紧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滑动接听键……
……
闻森的葬礼办的冷清,等下葬的时候,都没有宾客过来。
等闻律跟沈俏等人离开,墓园回归安静的时候,一辆出租车才缓缓地在墓园里停下。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乔曼撑着一把黑伞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的走到墓碑前停下。
淡色的瞳孔毫无色彩,宛若没有感情的机器,直勾勾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但那撑着伞的素白手指,却寸寸泛了白。
"乔小姐。"
忽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乔曼身体微微仲怔了一下,回头入目的是一张英俊温雅的脸庞时,她秀眉皱起。
来人一袭黑色西装,短发梳起,露出他俊朗的五官,举手抬足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贵气,俊雅如玉,宛若陌生翩翩公子。
赫然是厉晏辰。
厉晏辰撑着扇,脸上勾着一抹温雅的笑意,走到乔曼跟前停下:"乔小姐也是来祭拜闻总的?"
乔曼一言不发,看了他几眼后,就转过了头,目光再次落在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
照片是闻律让秘书选的,三十出头的青年男人生的英俊,但即便是照片,也不难看出他被酒色掏空的疲乏阴冷,如同一条毒蛇一样,追着她咬了十多二十年。
乔曼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大抵,只是想要亲眼看着,他被埋进土里吧。
冷冷清清,连个为他送终,替他送行的人也没几个。
无一不是在说明,他这一生,活得有多失败和可笑。
但看到这一幕,乔曼也安心了。
她最怕的,就是闻森这么恶心的人,还能善终!
"亲手手刃了自己的仇人,是件很让人愉悦的事吧?"厉晏辰单手抄着袋。站在乔曼的身侧,同样盯着照片里的人,唇角的弧度似扬非扬的弧度,意味不明。
乔曼面无表情,也没理会厉晏辰的话,只淡道:"你跟俏俏的事,我听说过。"
厉晏辰一顿,赫然没想到,乔曼会提起,他跟沈俏。
"你后悔吗?"乔曼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冷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只安静的说:"你一定很后悔吧。"
"乔小姐。"
厉晏辰声音沉了分。
乔曼忽然笑了笑,望着墓碑里的照片:"我曾经喜欢过他。"
淡淡的一句话,让厉晏辰怔住,微睁的瞳孔满是惊讶。
乔曼喜欢过闻森?
"身份伦理有别……"乔曼弯着唇角:"他从前不是这样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或许,他也喜欢过我吧。但我们的身份关系,注定不能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解渴没错,但得到了我,毁了我的一生。现在,他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乔曼缓缓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向了厉晏辰:"厉先生,人终究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闻森他付出了,我也付出了,你的妻子也付出了。你的代价,也不会让你久等的。"
彷佛没有看到厉晏辰愈发阴冷的脸庞,乔曼撑着扇,消失在雨幕中,离开了墓园。
徒留在原地里的厉晏辰,铁青的脸庞彷佛能滴出墨汁,死死的盯着,乔曼离开的方向。
乔曼出了墓园后,没有直接回半山别墅。而是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医院里,闻老太太得知今天是闻森下葬的日子,原本想让罗姐带她过去,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闻律和乔曼这个害死他儿子的凶手,她要将事情闹大,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但罗姐却一改往日的顺从,说什么都不答案,甚至还躲了出去,让闻老太太一天都找不到人影。
闻老太太脑溢血中风,浑身瘫痪动弹不得,让护士姑娘给闻星河拨打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她气的目呲欲裂,却也毫无办法。
用尽力气也拖不动瘫痪的身体,时不时发出野兽般的嘶鸣。
忽然间一阵脚步声传来,闻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眼球燃起了一丝希望,用力偏过脸,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但见到进来的人时,闻老太太脸色倏然僵住,死死的盯着进来的人,艰涩的咆哮出声:"你来干什么!"
嘶哑的声音很粗,像是在喉咙里积攒了许久的郁气。
相比于闻老太太的愤怒,乔曼淡道:"我来送你一程。"
简单的六个字落在耳畔,闻老太太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又愤恨地瞪着乔曼,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来送她一程?
"你、你想做什么?"闻老太太瞪着眼睛,胸口起伏跌宕。
乔曼走到病床边停下,漂亮安静的容颜毫无情绪起伏,"姑姑,闻森走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你……"闻老太太气的发抖,嗓子却像是被鱼骨头卡着了一样,愤恨地说不出话来。
看着闻老太太愤怒不堪。又无能为力的模样,乔曼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她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她已经等不下去了。
"姑姑,既然这么痛苦,我帮你解脱如何?"
"你敢!"
乔曼笑了笑:"姑姑,你是不是很奇怪,闻森怎么会突然走的?"
话音一落,闻老太太眼睛几乎瞪了出来。
要不是浑身瘫痪动弹不得,她几乎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乔曼,将她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是、是……"
艰涩的话还没说完。乔曼便轻笑着替她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没错,是我。"
"乔曼!"
"快二十年了,也该有个了解了。"
乔曼拔掉了闻老太太的氧气:"曾经爸妈将我托福给你,你答应过他们的话,姑姑,这些年,你还记得吗?希望九泉之下,你能跟闻森团聚,还有脸面对我的父母,面对你的父母。"
没了氧气,老太太浑身发紧,呼吸都愈发艰涩跟局促,极致的窒息感,闻老太太身体抽搐,但身体压根不能动弹,她只能怨恨的看着乔曼,艰涩得吐出:"乔……乔曼,你……你……你这个、毒、毒妇……我、我做……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闻老太太眼睛一瞪,倏然没了知觉……
乔曼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没有大仇得报愉悦的快感,也没有任何怜悯跟同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过了不知道多久,乔曼苍凉一笑,将氧气重新给她戴上摁下了护士铃,拿起旁边的伞,乔曼转身往外走。
但恰好这个时候,病房的房门倏然被人打开。
罗姐提着刚买的水果,看到病房里刚准备离开的乔曼,她倏然愣住,张了张口,喊了声:"乔、乔小姐……你怎么来了?"
她朝乔曼挤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有些不敢面对乔曼。
虽然当年的事,与她无关。
当身为冷眼旁观的一员,罗姐心里大抵也是心虚的。
怕闻律跟乔曼的报复,连看都不敢正眼去看乔曼。
乔曼睫毛轻颤,无从理会罗姐的心虚,淡道:"姑姑走了。"
罗姐一怔,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她倏然瞪大了眼睛,看了眼乔曼,又扭头看了眼床上安静闭着眼睛的闻老太太,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乔曼已经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病房。
罗姐手里提着的水果哗然跌落在地,散落了出来,她箭步冲上去,看着死不瞑目的闻老太太,忍不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忙不迭抬手放在闻老太太瞪着的眼睛里,替她把眼睛阖上,就准备冲出去找护士。
不想这个时候,几个护士就疾步匆匆的跑了进来,慌声问道:"病人出什么事了?"
罗姐强装镇定地脸上仍旧不停的闪过慌乱:"老太太她、她好像没气了……"
……
闻老太太断气的事。不到半个小时就传到了闻律的耳朵里。
半山别墅,书房--
刚回来,沈俏跟闻律在书房里商讨着公事,见到男人脸色微微一变,秀眉轻蹙起,不解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闻律抬起眼眸看了小妻子一眼,对电话那头的罗姐道了句他会让人去处理,就掐断了通话,告知了沈俏闻老太太刚刚在医院里断气的事。
沈俏指尖轻顿,却没有多少惊讶,只以为闻老太太是因为闻森下葬的事。承受不了打击走的。
面对这则消息,一时间,沈俏也不知道说什么,抿着粉唇,陷入沉默。
"嗯?"闻律扬起一眉,牵着小妻子的手。
沈俏稍缓气息,说:"她这也是报应了。"
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还毁了自己亲侄女乔曼的一声,她这也是报应。
可笑的是,她这种人竟然还活了这么长的岁数。
见丈夫瞧着自己,沈俏整理了一下情绪,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闻律:"星河还不知道吧?要不要告诉他?"
"我晚点跟他说。"
"今天闻森的葬礼,他没有去……"
"闻星河这小孩爱恨分明,闻森利用了他,又得知他所有的悲剧都是因闻森而起。"闻律抬起的大手摸了摸沈俏的脑袋:"不用太担心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
沈俏不禁有些无奈:"才十六岁,怎么不是小孩了?"她不赞同的看着闻律,素白的小手捧着他英俊的脸蛋,注视着他英俊的眉眼:"你怎么好像一直把他当成大人看待?"
十六七岁的年纪不大不小,该懂事了,但心智也确实没有成熟。
过分的将他当成大人来对待,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沈俏心理也明白。
这归根于闻律自己的遭遇。
在闻星河这个年纪里,闻律早已经成熟董事,能担起所有的重担了。
但相比于指责闻律的苛刻,沈俏更心疼自己的丈夫。
四目相对,闻律摸了摸沈俏的脑袋,想到什么似的,他对沈俏道:"我去看看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