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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骄两指捏着自己的下颌,若有所思的模样,充满好奇。
可不像刚才调侃舒妙时那样认为,沈俏是把她喊过来许久的。
原本她看沈俏那么护着舒妙,还真以为两人姐妹情深。
不过,舒妙也确实用实际行动让她见识了,不过也就一对塑料姐妹花罢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姐妹情深啊。
舒妙秀眉不易察觉般皱了皱,抬起的眼皮深深看了霍天骄一眼,正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余光一瞥,正好捕捉到不远处朝她们走过来的沈俏。
舒妙心下一动,给霍天骄使了个眼色。
霍天骄不动声色的朝舒妙暗指的方向看了眼,注意到过来的沈俏时,唇角微微上扬,翘着二郎腿,身体往后一靠,掀起的唇角带着一丝冷意。讥诮道:
"一声不吭,哑巴了啊?还是以为傍上了沈俏,有闻律给你撑腰,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把自己当回事了啊。舒妙,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我三哥的女人,不过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妇罢了,有什么资格在我跟前摆谱啊?"
沈俏走近,刚好将这番话给听了去。
她皱了皱眉,声音微冷的喊了声:"霍小姐。"
"哟,这不是闻太太嘛。"霍天骄轻抬眼皮,轻蔑地看了过来:"听说舒妙你这,我特意过来看看。"
说话间,霍天骄站了起身,举手抬足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我哥女人太多,管不过来,难免有些不太上的了台面的。她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替三哥给你道……"
沈俏冷淡打断她:"有霍小姐在前,想来再有什么,也当不了事。"
云淡风轻的话一番话落在耳畔,霍天骄漂亮的小脸僵了僵,皮笑肉不笑:"一段时间没见,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沈俏唇角轻勾起,脸上是她一贯的表情,双颊边的梨涡深得艳丽:"我这张嘴厉不厉害,都比不上霍小姐你越来越厚的脸皮。"
霍天骄面容一沉。沈俏拉开椅子坐下,纤细白皙的美腿交叠,手腕搭在手扶把里,漫不经心的看了霍天骄一眼:"舒妙是我长姐,你即便不把我跟闻律放在眼里,那舒妙也是你三嫂。你这样出言不逊,是自己家教有问题,还是压根就不把你三哥放在眼里,目无尊长?"
丝毫不加修饰的嘲讽落在耳畔,霍天骄脸色愈发的难看。
暗恨沈俏,怎么一次比一次难缠?
沈俏浑不在意她的想法,轻笑着说:"霍小姐站着干什么?坐吧。"
霍天骄呵了一声:"有男人靠着,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沈俏不介意别人笑话她靠闻律,自己的老公,仗他的势,不丢人。而霍天骄,不一样是靠着自己亲爹,才耀武扬威吗?
谁还看不起谁呢!
"那我也比不得你们。姐妹俩共……"
"霍小姐!"沈俏沉声打断她,漂亮的眼瞳迸发出危险气息,逼仄着霍天骄,她心间一颤,竟有一瞬的惧意。
"你要是来作客,我很欢迎你。但霍小姐你是来找事的,也别怪我不看在姐夫的面子上,对你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霍天骄双手紧攥成拳,克制着甩沈俏一个耳刮子的冲动,霍天骄拂袖离开。
她一走,花园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沈俏跟舒妙两人。
舒妙眼眸轻轻眯起,看着沈俏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沈俏也不甚在意舒妙的想法,轻呼了口气,刚准备起身离开,舒妙忽然道:"刚才,谢了。"
沈俏闻言微微一顿:"我们毕竟是姐妹。"
即便这姐妹情比塑料还塑料,不用风吹,一戳就破。
哪怕舒妙做了不少让沈俏失望,也心死的事,可忆起昔年幼时的事,沈俏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霍天骄那种人数落嘲笑舒妙。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舒妙看着沈俏离开的背影,目光一瞬深沉。
直到沈俏的身影在眼前里消失,舒妙才双手抱胸,往后靠了靠。
脑中回荡不散的则是刚才霍天骄那番话。
霍天御被扣在了港城……
这么久没联系她,不得不让舒妙多想。
……
景和园十七号楼--
杜若薇在保镖的陪同下,到了地址,站在门前,她看着门牌号,紧握着的拳头微微有些颤抖。
心里充满了讽刺,厉晏辰竟然把人藏在了这里。
他到底想做什么?
重新打造一个沈俏么?!
保镖见她一动不动的杵着,思索着唤了声:"小姐。"请示她要不要敲门。
杜若薇一个眼神,保镖就摁了门铃。
过了一分钟左右,房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披着一头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她半个身体从里面探了出来。
看到站在门口里的杜若薇和她身后连个保镖,不禁微微一愣,一抹不详的预感从姜清清心里涌起,她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发紧,往后瑟缩了一下:"你、你们是谁?"
杜若薇面无表情冷冷的睥睨着眼前这张漂亮而无害的脸庞,年轻女孩如同受惊的小鹿,眼里闪着清亮的光,正惶恐不安的看着自己。
杜若薇一瞬的恍惚,还以为看到了沈俏。
她紧攥着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里的疼痛,才让她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这个女人跟沈俏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留着跟沈俏从前一样的发型,衣着打扮都像极了。
只是,眼前这个叫做姜清清的女人比沈俏更多了几分柔弱惶恐,没有沈俏身上那种坚韧,和绝色的美貌。
充其量,也只是清秀漂亮罢了。
杜若薇唇角一勾,压下心里那股郁结,无视姜清清疑惑的目光,直接从她身旁走过,进了屋子。
两房一厅的公寓房,杜若薇一眼就认出,这熟悉的陈设,竟然跟沈俏从前住的房子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茶几里摆着,装着百合花的花瓶,都是一模一样。
沈俏喜欢花,尤其是带有浓烈香味的百合。
总会卧室客厅里放上一束。
这是她的习惯。
"你……你们想干什么?"姜清清双拳微微握着,侧身朝杜若薇看过来,身体却是贴合着门,随时有夺门而出的准备。
生怕杜若薇会对她不利。
杜若薇在沙发里坐下,她长腿交叠,靠在沙发背里,环视打量着房子一眼,视线最终才落在姜清清的身上,微启的红唇夹带着讥诮:"认识我吗?"
姜清清面上一紧,贴合着门的身体绷紧。
无需回答,光看这个反应,杜若薇心里便有了答案。
"多久了。"
"杜小姐……"
杜若薇眼眸一沉,厉声打断:"是厉太太。"
"对、对不起。"姜清清低下头,一副心虚不已且柔弱的模样:"厉太太,我是真的喜欢阿辰,请、请你原谅我,不要赶我走。"
"对不起?"杜若薇冷笑,嘲弄地声音充满威严:"过来。"
命令般的口吻毋庸置疑。
姜清清浑身绷紧,杵在原地里一动不敢动。
空气一瞬的凝固,见那两个体魄强壮的保镖朝自己走来。姜清清吓得一抖,才白着脸主动走到杜若薇跟前停下。
"你喜欢他,就破坏我跟他的婚姻?插足我的家庭?"
"厉太太,我……"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落下,姜清清措不及防倒在了沙发里,条件反射般捂住了脸蛋,耳畔一阵嗡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她眼含热泪,怔怔地望着杜若薇。瑟缩的身体都在发抖:"厉、厉太太……"
杜若薇一把掐住姜清清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她目光阴冷的打量着姜清清漂亮的脸蛋,勾起的红唇充满讽刺:"怪不得能够勾引他,长得还真漂亮,我见犹怜啊。瞧这楚楚可怜的眼神,我看着都忍不住要心软了呢。"
她的力气不小,掐的姜清清的下巴很疼,眼眶都红了一片,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厉太太。我……我只是……"
"你只是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而已,是吗?"杜若薇阴狠的剜着姜清清,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姜清清翕动着嘴唇,左脸又挨了一个耳光,彻底被打蒙了。
火辣辣的疼痛遍布着整张脸,姜清清狼狈的倒在地上,她匍匐着,哭的浑身都在发抖,哭着哀求道:"厉太太,求求你放过我跟我的孩子吧。我不会破坏你的婚姻的,我只是想跟阿辰在一起,我、我保证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我……啊……"
话还没说完,她肩膀就挨了一脚,整个人都往后仰倒。
杜若薇一脚踩在姜清清的肩膀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冷漠的声音几近从牙缝里挤出:"放过你?你勾引我老公,跟她滚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过放过我?姜清清,你才刚满二十,还是个大二学生吧?我想要碾死你,比捏死一个蚂蚁还要简单!"
保镖上前:"小姐。"
姜清清面露惶恐:"厉太太……"
杜若薇微微一笑,无比温柔的口吻,出口的话,却不寒而栗:"既然你喜欢男人,初次见面。我没带什么礼物,就送你个男人好了。"
姜清清瞳孔紧缩,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保镖会议,直接动手粗暴的将姜清清拖入了房间……
意识到他们想要做什么,姜清清慌了:"厉太太,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敢了,求你放过过我。求求你厉太太……"
"啊……你们放开我,滚开,不要碰我……呜呜呜……不……不要……"
"贱人,闭嘴!"
"啊……"
凄厉粗暴的声音从卧室的里传出,杜若薇背靠着沙发,宛如没事人一样,欣赏着年轻女人的痛苦。
她冷艳的脸庞阴沉狠厉,嘴角却是勾着一抹极其违和的愉悦弧度。
一个小时后,保镖衣冠楚楚的从房间里出来,将录有视频的手机递给杜若薇。
杜若薇只看了一眼,就让保镖收好,拎起名贵的手包起身,她悠悠的走进了房间。
衣服凌乱的丢在地上,年轻女人衣不蔽体的瑟缩在墙角里面,用被子紧紧盖住青红交替的身躯。
苍白的脸庞挂满了泪痕,看着杜若薇的眼睛满是惶恐,和怨恨:"你不是人,你这个疯女人!"
杜若薇轻笑。打开视频,惨叫的声音就从视频里传了出来,姜清清脑袋轰隆隆作响。
漂亮的小脸惨败如纸,充满了灰败,心如死灰。
杜若薇下巴轻抬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姜清清:"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打掉,离开厉晏辰,否则这则视频会出现在哪里,就别怪我不提醒你!"
说完。杜若薇轻蔑一笑,连看也不多看姜清清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卧室。
门关上,属于女人凄厉的尖叫就从后面传了出来。
杜若薇不为所动。
回到车上,保镖询问:"小姐,要去哪里?"
"回我家。"
她五指拢紧,眼泪无声的从眼角下滑落,冷漠命令:"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在我父母前提起半个字。"
……
沈俏虽然不关心厉晏辰的私事,但自从得知她的孩子被掉包跟厉晏辰脱不了关系,人就在他手里的事后,便一直让人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同样包括他包养的情人。
杜若薇前脚离开景和园,后脚,沈俏就得知了杜若薇的所作所为。
亲耳听到,她仍旧感到难以置信杜若薇的手段狠辣。
沈俏闭了闭眼睛,紧握着的手指微微泛白,嗓音稍显复杂的问江宇:"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来不及。"江宇心情也有些复杂,但当时他并不在场。一直监视着姜清清的是江宇雇的人,当时杜若薇带了两个保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更何况,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
杜若薇心胸狭隘,对厉晏辰又爱的痴狂偏执。
能容忍厉晏辰对沈俏念念不忘已经是她的极致,事实上,如果沈俏嫁的人不是闻律,不是已经在闻律那吃过亏。她也根本不会放过沈俏。
现在姜清清明知道厉晏辰已婚的情况下,还跟跟厉晏辰在一起,明显已经触及了杜若薇的底线。
就算阻止了这一次,下一次,她也绝对不会放过姜清清。
但对于姜清清,江宇也根本起不了任何同情心。
毕竟要有点廉耻心,她也不该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既然当了别人的小三,就该有被正室收拾的觉悟。
只是杜若薇手段狠辣了点。
听出江宇的弦外之音,沈俏心情稍显复杂,却也没有再指责他。
相比于这些,沈俏更关心的是,厉晏辰究竟把她的宝宝藏在了哪里。
本以为孩子会在姜清清那里,但,杜若薇弄这一出,分明了验证了,孩子不在那里。
线索像是一下子就中断了,沈俏脑袋发胀。
很乱。
江宇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俏。
望着她的眉眼闪过心疼,只一瞬就被他敛下。
想到了什么似的,江宇扬起一眉,不解的问起了沈俏,舒妙目前住在半山别墅里的的事。
面对江宇,沈俏想了想,跟他说了实话。
"确实是有些原因。"
"嗯?"江宇不解:"难道你怕她捣乱?"
"这是其一。"沈俏往后靠了靠,睁开半闭着的眼眸,嗓音微哑:"是霍天御的意思。"
"霍天御?"江宇一怔,心里的疑惑更紧。
不过沈俏却不方便多说原因,毕竟她其实也不太清楚,为什么霍天御要安排这一出。
但舒妙确实是个不安定的因素,霍天御又开了口,沈俏便顺理成章,将舒妙半软禁在了半山别墅里。
江宇叹了口气:"女人心海底针。"
真搞不懂女人的想法。
一个个都那么复杂。
沈俏瞪了他一眼。
江宇摆摆手:"没说你呢。"
"那我不是女人?"
江宇眨了眨眼睛,俊逸的娃娃脸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讨好道:"你是仙女。"
"……"沈俏拿他没辙。
江宇手指轻抚着下颌,话锋一转道:"律哥那也没查到吗?"
闻律的眼线势力庞大,要是他都查不到蛛丝马迹,他们查起来。则会更困难。
沈俏摇头。
发生的事太多,闻律的压力也大。沈俏虽然担心宝宝,迫切的想要找到他的下落,可每次看着丈夫疲惫的神色,她都不忍心再跟他提起。
闻律心疼她,她又何尝不心疼他?
江宇走后,沈俏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找厉晏辰谈谈,虽然希望渺茫,但依照沈俏对他的了解。他做这么多,目的无非也就那么一个。
可私心里,沈俏是不多敢跟厉晏辰单独相处的。
怕他再对她做过分的事。
毕竟厉晏辰疯起来的时候,确实不管不顾。
沈俏正头疼的时候,忽然一个灵光乍现,她倏然站了起身。
想到了一个,几近被他们所有人忽略的人。
顾华媛!
顾华媛一向心疼自己的儿子,但这段时间里,她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可不像是顾华媛的作风。
沈俏心思深沉不一定。
思虑再三。沈俏忙不迭打了个电话给江宇,把刚从半山别墅离开的江宇叫了回来,让她陪自己去一趟厉公馆。
沈俏的要求,江宇向来不会拒绝。
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江宇就赶回了半山别墅接沈俏。
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再次从别墅里驱出,谁也没有注意到,别墅三楼的阳台里,正站着的女人,正目光深沉的盯着远去的车。
……
厉公馆--
自从厉老爷子过世后,沈俏就几乎没怎么踏足过这幢历史悠久的宅院。
忽然看到回来的沈俏,都不由有些惊讶。
老管家听到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俏俏小姐,您怎么回来了?"注意到旁边的江宇时,老管家愣了愣,又恭敬地喊了声江少爷。
江宇双手抄着袋,稍稍颔首。
沈俏稍缓的神色温柔恬静,唤了声:"刘伯。"
刘管家笑着点头,正招呼沈俏到沙发里坐,沈俏就问道:"大伯母在家吗?"
今天过来的目的,主要是找顾华媛。
刘管家一怔,虽不知原由,还是如实回答,顾华媛正在楼上。
"俏俏小姐是找大太太?我让人去请她下来。"
"麻烦刘伯了。"沈俏微微一笑,想到什么似的,她说:"我去祠堂给厉爷爷上柱香,你让大伯母到祠堂里来就好,就说我有重要事要跟她说。"
顿了顿,沈俏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跟厉晏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