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男人不急不缓的声音落在耳边,沈俏一怔,攥紧了粉拳。
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间提起这茬。
不过这事儿没有瞒着的必要,沈俏便干脆的点头承认。
"原因。"
简言意骇的两个字,让沈俏心脏发紧。
只因为这个原因,她暂时还不能告诉闻律,不能让他知道。
沈俏平复了下气息,用平静轻松的口吻说:"就是,我最近心情太乱了,我想休息一下。"
男人也不知道信了没信:"只是如此?"
"嗯!"沈俏坚定的点头,隐忍着,不愿在闻律跟前,暴露她最真实的情绪想法。
闻律目光如炬,棱角分明的脸庞看不出喜怒,沈俏不自在这样的气氛,尤其是他手还放在她的腰窝里,沈俏舔了舔稍显干涩的下嘴唇:"你先放开我吧,大庭广众下,被看着不好。"
说着,她便要把男人的手给拿开。岂料,他非但不妨,反而抱得更紧,低头伏在她的耳边说:"不是大庭广众下,就可以?"
"闻律。"
闻律低笑了声,适可而止在沈俏真的生气逃走之前。松开了她。
腰窝里的大手松开,那灼热的体温在风中消散,换来的是一阵凉意,一如她空了一块的心。
沈俏喉头发紧,压下那股无措:"你先忙,我……我先过去了。"话音落下,沈俏看也没看闻律,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开。
不敢停留的步伐,活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着她一般。
走远后,四下无人,沈俏才背在墙壁里,大口的喘着气。
见闻律没跟上来,沈俏那颗紧绷着,几乎悬在了嗓子眼里的心才稍微放下。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这个时候,厉舒跟韩琳应该也差不多谈完了。
沈俏正准备去找厉舒的时候,不想她已经率先找了过来。
见沈俏背靠着墙壁,脸色不太好,便皱眉不解道:"你躲在这干嘛?"
沈俏有些尴尬,忙站直了身体,示意自己没事。环顾了眼四周,见只有厉舒自己,沈俏道:"三婶呢?你们谈完了?"
厉舒颔首,没多解释,只说:"先回去吧。"
少女脸上是她一贯的冷淡,不显山露水,死气沉沉的模样,是丝毫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
许是自幼都没有父母在身边,沈俏对厉舒总会多一丝身同感受的心疼和耐心。
回到车上,沈俏一遍扣安全带,一边问她:"是要现在回学校,还是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厉舒扣好安全带后,就稍微低着头,浅声说:"回学校吧。"
"舒舒。"
突然被唤住,厉舒抬首不解地看向沈俏。
沈俏长的极美,却是那种毫无攻击性,干净温柔的美。尤其是一双星眸时常含着秋水,格外的温柔恬静,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此时她面露关心。温和的看着厉舒,竟是让她感受到一丝宁静。
原本因为跟韩琳谈话而变得阴郁的心情,在看到沈俏温柔的眼眸时,也渐渐变得平静。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厉舒稍缓了声音和情绪,说:"她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记忆。这些年,家里人没有什么人提过她。爸爸跟我说过,他们是和平离婚,让我别恨她。于我而言,她只是个普通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我会因为她抛下我我就会难过,会为了她伤心。"
她抬起的眼眸看向沈俏,弯起的唇角稍显讥诮,自嘲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软的心肠,会轻易动容。爷爷常说,我冷心冷情,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爷爷看人一向准,这次也没有例外。我并没有恨韩琳,只是有点烦她太烦人,听不懂人话,妄图用那可笑的借口来博取我的心软同情,让我接受她。"
沈俏赫然没想到厉舒会这么说,一下子就听懵了。
她瞠目结舌的模样被厉舒收进眼里。少女轻勾起的淡粉色唇角弧度越扩越大,脸上难得会有笑意:"被我吓到了?"
出乎意料的,沈俏却是摇头。
她本想说什么,到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狭仄的车厢气氛一瞬静谧,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厉舒从凹槽里拿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口,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我跟韩琳说清楚了,她不会再来烦你。"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用感到为难,也不用理她。这是我跟韩琳之间的事,你不必插手。"
沈俏失笑:"你个小丫头,年纪小小的,想法倒是挺多的。"
两人相视一眼,厉舒笑笑,对她说:"那你送我去医院吧,我去看看闻星河。"
沈俏闻言一怔,赫然有些惊讶。
不过见厉舒没有解释的意思,沈俏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四十分钟后,白色的奥迪车在医院门前停下。
沈俏本想说,要不要陪她一起上去。
许是知道沈俏跟闻星河不对头,厉舒没等沈俏开口,就率先说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会打车回学校。"
想到那个叛逆的少年,沈俏便没坚持要陪她。
只让厉舒有什么事,再给她打电话,沈俏就先回了景和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厉公馆,南楼二层。
杜若薇跟顾华媛从马会里回来,听佣人说,厉晏辰回来了,她兴冲冲的上楼,回到卧室,环顾了眼四周,没看到厉晏辰的身影,反倒是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杜若薇这才暗暗松口气。
这半个多月来,厉晏辰不是早出晚归,就是睡书房,或者应酬不回来。
明知道厉晏辰是故意在躲着她,不想看到她,偏偏她还不能发作。否则闹起来,到时候还得她安抚她父母。
这段时间里,厉晏辰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连她父母都愈发不忌惮了。
这种事情超出掌控的行为,让杜若薇感到很不安。
今天这么早回来,还是让杜若薇感到几分欣喜。
她看着浴室里紧闭的门扉,目光落在床边放着的西装外套里,稍微平复着气息,杜若薇扶着腰,动作稍显缓慢的过去,准备将外套和衬衫拿到衣篓里放好,只是刚拿起。外套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让杜若薇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
厉晏辰鲜少用香水,味道也是偏成熟的广藿香。平日里,厉晏辰打交道的都是些商场上,年纪稍长的长辈。用的香水,也是偏成熟的。更别说,厉晏辰的两个秘书助理都是男的,更不会用这种香水。
他身上怎么会沾到这种香水味道?
杜若薇越想越不对劲,眉头越皱越紧,又嗅了嗅那股香水味道,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这种香味。
很快,杜若薇就反应了过来。
沈俏!
沈俏最喜欢这种清新舒适的味道!
只不过,沈俏今天不是在参加马会么,怎么会跟厉晏辰在一起?
不对,沈俏很早就走了。
难道,就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还见过?
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滋生,杜若薇脸色愈发冰冷难看,几乎将手里的西服攥到变形,连浴室的水声什么时候停下,门什么时候打开,都没有注意。
厉晏辰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倒三角的人鱼线上一排排的腹肌还淌着水珠,性感狂野,他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开门出来,入目的,就是杜若薇的背影。
见她背对着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他的外套,厉晏辰眉头紧皱:"你在干什么?"
清润沉雅的声音突兀在这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杜若薇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她攥着手里的外套,狠狠地抿着唇,转身看向厉晏辰:"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厉晏辰眯了眯眼眸,迈着长腿走到沙发里坐下,稍垂着眉眼拿了根烟点上。
活像杜若薇不存在一般。
被自己心爱的丈夫如此无视,杜若薇心脏如同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她转过身朝厉晏辰看过去,见他自顾自的抽着烟,始终都没有看她,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将手里的西装外套,劈头盖脸的扔向厉晏辰:"厉晏辰,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厉晏辰长腿交叠,薄唇里吐出的白烟笼罩模糊他俊雅的五官:"听到了,但你想听我什么?嗯?"他扬起一眉,唇边的弧度噙着一抹讥诮邪佞。
"你!"杜若薇气结,攥紧了五指,忍了又忍,她抬起下颌,直视厉晏辰:"你今天去哪了?"
她单手扶着腰,挺着大肚子走到厉晏辰跟前停下:"你这段时间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就是睡书房,厉晏辰,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晏辰皱了皱,皱成一个川字:"爷爷病危,现在公司乱成一团,群龙无首。我的处境,你比谁都清楚,你认为,我想干什么?"
四目相对,男人眸底深处的寒意,让杜若薇微微感到发怵。
她翕动着嘴唇还没吭声。下一秒,厉晏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怀中。身形一个趔趄,杜若薇惊呼出声,跌在厉晏辰伟岸的胸膛里。
刚沐浴完,男人身上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香味扑鼻而来,杜若薇脸蛋微微泛红,厉晏辰大手扣着她的腰侧,迫使她挺直绷紧了腰杆。
厉晏辰朝她吐了口浓烟,目光阴鸷的睥睨着她:"上次你私自将华楠的方案给厉天驰的事,我没跟你算,你倒是有脸质问我,我想干什么?应该是我要好好问问你。我的厉大少奶奶,你想干什么!"
"什么方案?我没……啊……疼,你放手!"杜若薇腰侧被他不加以节制的力度弄疼,脸色都开始发白,用力想要掰开厉晏辰的手,却被他攥住。
杜若薇嘶了口气,疼得泛红的眼睛泪光闪烁:"厉晏辰!"
"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这个当丈夫的,不懂的怜惜你。"厉晏辰冷声说完,在烟灰缸里掐了烟,动作好不温柔的松开杜若薇起身边往衣帽间的方向过去。
看着男人欣长伟岸的背影,杜若薇心如刀割:"你今天是不是去见沈俏了?"
"我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厉晏辰头也不回。冷漠的声音于杜若薇而言,如同千刀万剐,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她眼眸赤红,握紧的粉拳狠狠地砸向沙发背。
漂亮的面容,完全被恨意给甜宠。
沈俏!
你这个贱人!
厉晏辰听到卧室里响起的彭铃乓啷摔东西的声响,那张俊雅的脸庞,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早已经习以为常,杜若薇时不时的发神经。
杜若薇发泄完,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里,见厉晏辰换好睡衣就准备出门,她愣了下,猛地站起身;"厉晏辰,你又要去哪里?"
"你怀着身孕,要好好休息。否则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要出什么意外,可别赖在我的头上。"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男人的身影。
杜若薇狠狠地咬着唇内侧的软肉,抄起的枕头就朝紧闭的门扉砸了过去。
砰一声,枕头应声落地。
她气的破口大骂:"混蛋!"
眼泪却不知不觉渲染了满脸。
这段时间里,借由着她怀孕的借口,厉晏辰根本不肯跟她同房!
……
长时间的等待,愈发让沈俏感到不安。
吃过晚饭后,沈俏一直呆在客厅里。
听到走廊外传来声响,她第一时间站了起身去开门,果然就看到了正回来,在开门的江宇。
沈俏突然的出现,吓了江宇一跳。
他扬起一边眉毛回头:"小朋友,你这干嘛呢?想吓死我啊。"
沈俏轻咬着唇内侧的软肉,水润清澈的眼眸抬起注视着江宇,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他手里拿着的文件袋上:"亲子鉴定有结果了么?"
注意到沈俏的视线,江宇也跟着看向他手里拿着的文件袋。他唇瓣不由自主的抿紧,一抹情绪飞快的在眼球里稍纵即逝,扬了扬亲子鉴定:"刚拿到的,不过我还没看。你……你要现在看么?"
四目相对,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陷入了沉静凝固。
沈俏口腔的唾沫不断的分泌,点点头。
江宇攥着文件袋的手指发紧,递给沈俏的一刹那,他又收了回去。对上沈俏不解的目光,江宇扬扬眉:"进去再看吧。"
沈俏这才反应过来,她跟江宇此时还站在走廊里。
尴尬的笑笑,沈俏适才跟江宇进了他的公寓。
江宇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随后又多瓶牛奶给沈俏,递给她的时候又问了句:"要不要热一热?"
沈俏摇头,绷着的小脸紧张,充满了忐忑。
"小朋友,你确定你真的要看啊?"江宇说:"要不,你就当这个孩子是闻律的好了?"
当这孩子是闻律的?
沈俏俏脸神情复杂:"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
"倒没有。"江宇摇头,捏着手里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水瓶子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他没去安沈俏的眼睛。稍微低垂着脸庞,敛了笑意的面容稍显严肃,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舔了舔嘴角说:"我就是怕你难过……反正都是你的,孩子父……"
"江宇,我要是生下一个私生子,你猜杜若薇知道后,她跟她肚子里的宝宝该如何自处?我又该怎么面对杜家跟厉家?他们倒还好,要是厉爷爷知道了,他得多为难,多难过?"
江宇被沈俏问住了,他抿唇未语,沈俏心一横,就将放在桌上的亲子鉴定拿了过来:"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她笑得有些勉强,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克制住双手的颤抖,将文件袋打开。
无论再怎么强装镇定,那颤抖的手指,都出卖了她此刻的忐忑不安。
沈俏心一横,将亲子鉴定拿了出来,几乎屏住了气息,去看那上面的结果……
她一遍遍的在心里祈祷,祈祷着结果。
可……
确定无血缘关系的一行印章红字,仍旧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沈俏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漂亮的小脸瞬息间苍白毫无血色。手里的报告,一瞬就落在了地上。
"小朋友,你……你怎么了?"
江宇担心的唤她,连忙捡起亲子鉴定,看到那行红字,他眼瞳闪烁了一下。尽量平复着气息,缓声对沈俏道:"小朋友,可能是失误,是搞错了呢?你别伤心,我们再做一次,说不定……你,你别不说话啊。"
"江宇,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吧?是假的是不是?"沈俏眼眶不知不觉盛满了热泪,她颤着声,美眸流转着希翼哀求着他:"你故意骗我的,假的对不对?"
怎么会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会不是闻律的?!
尽管她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真是这个结果,仍如利刃穿刺着她。
不、不是真的!
眼泪不断的从眼睛涌落,沈俏的手指刺破了鉴定报告,哭的肩膀都在发颤。
江宇心脏发紧,抬手将沈俏拥进怀里:"小朋友,你别哭了,可能就是个假的,不然我们再做一次?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想打掉,你生下来,我养,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你要是怕厉晏辰怕厉家的人知道,那也没事,我我带你出国,就到国外生,我们不回来,就没有人知道。"
他一遍遍耐心的安抚着沈俏,可沈俏此时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脑中挥之不散的,全都是鉴定报告上那一行字。
"我以为是闻律的。"沈俏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紧紧攥着的粉拳,指甲划破了掌心,渗出鲜红的血液。她却丝毫没有察觉,颤抖着的声音沙哑哽咽:"就一晚而已,就那一晚而已!怎么会是厉晏辰的?怎么会是他的?!"
喃喃自语的话,像是在问江宇,却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尽管心里不安,不敢真的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
可心底里,沈俏却也一直抱着侥幸的想法,孩子是闻律的。
如今现实的残酷,却再次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给她泼了盆冰水。
看着沈俏伤心的模样,江宇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愧疚和自责涌现,那话在口边徘徊。他哑着声,唤道:"小朋友。"
在他快要忍不住那股愧疚时,沈俏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江宇连忙抱住她,大手揽着她的肩膀晃了晃:"小朋友。"
怀中的人毫无知觉,江宇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蛋,那股内疚更甚,他闭了闭眼睛,将沈俏抱起送去医院。
一直等邵东宇跟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走廊里,江宇才捏着手里把玩,没有点燃的香烟猛地站起身,快步上前,急声询问:"东子,小朋友她怎么了?"
邵东宇看了眼病房的位置,没急着开口,让护士先去忙,示意江宇到寂静无人的走廊里,他才侧身看向江宇:"人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受惊过度,一时间承受不住,才导致昏迷……等睡一会就醒了。"
听到沈俏没事,江宇才大口松了口气:"没事你直说啊,搞的这么严肃,吓死少爷我了。"
"你吓死我才对。"邵东宇单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扬眉瞥向江宇:"你真把那份亲子鉴定给她看了啊?阿宇,你这是在玩火。"
他满是不赞同,刻意压低了声:"那可是闻律的孩子,闻家家主,天盛集团总裁闻律的孩子!被他知道,你不要命了啊?!"
且不说闻律的势力如何,光他这个人就是个狠角色。
当年只身空降景城,一个私生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自己的嫡亲大哥给废了!
还让闻森母子夹着尾巴做人多年,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算这几年年纪渐长收了心,在公众跟前竖立起了成熟内敛的企业家形象,但整个景圈里,谁不怵他三分?!
要被他知道,江宇不但打他女人的主意,连他孩子的主意都在打。就算江建北都难保他!
"那不是让你帮我保密么?"江宇将插在耳朵里的烟拿下,又掏了打火机点燃,吐出一口浓烟后,他才闷闷的说:"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
邵东宇跟江宇是表兄弟,一起厮混着长大,只不过一个'根正苗红',一个玩世不恭二世祖。
邵东宇知道他荒唐,却不知道,他这么荒唐!
要不是刚才沈俏嘴里一直喃喃的念着闻律的名字,江宇说漏了嘴,邵东宇还真不知道那孩子就是闻律的。
否则给他个缸做胆。他也不敢将闻律的孩子掉包!
江宇两指捏着烟蒂,高大的身形没在黑夜里,依稀的光亮打在他情绪晦暗不明的脸庞里。
江宇一口一口的吸着烟,嗓音微哑:"东子,我就这一次机会,我不想放弃。"
邵东宇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拳头攥紧欲砸向墙壁,只刚要揍下的时候,他忍了又忍,最终放下:"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阿宇,就你这条件,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你干嘛非干着上去喜当爹啊?再说了,那个沈俏她心里也没你啊!"
没他?
确实没他。
"反正你帮我保密。这事谁也别说。"江宇将最后一口烟抽完,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
邵东宇郑口正要说什么,江宇回头眨了眨眼睛,好心提醒他:"亲子鉴定是你帮我做的,我是主谋你就是共犯。"
邵东宇气的只想锤爆江宇的狗头,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邵东宇吐了口浊气,还是忍不住一圈砸在了墙壁里发泄。
甩手离开了阳台。
谁也没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里,始终没有吭声的少年。
闻星河拄着拐杖,万万没想到,只是出来抽根烟散散心。会听到这种秘密。
只那张俊逸的脸庞,此刻却布满了阴霾。
满脑子,想的都是两人刚刚的谈话。
好样子的!
他真是小瞧她了!
竟然怀上了闻律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