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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脸色阴沉,态度坚决,“微臣不愿娶秦小姐,有愧娘娘的嘱托。”
柳贵妃气得将手中戴的珠串砸过去,正中邢越的脸,她却犹觉不够,只恨不得将他打个清醒。
“邢越,你疯了,为了一个姜晚池,你要跟姨母对着干是吗?你是忘了你母妃姓什么吗?”
邢越掷地有声道:“正因为微臣谨记自己的身份,在婚事上才会如此考虑。娘娘试想,微臣若娶了秦小姐为王妃,秦丞相就是微臣的岳父,这没有问题吗?所谓树大招风,娘娘觉得皇上皇后会没有想法吗?”
柳贵妃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道理是这样,可谁又懂得她的苦?邢越若不娶芳若,他们柳氏一族如何强大起来?她又如何能对抗皇后?
上次柳王两家的丑闻,已经叫皇后抓住了机会狠狠地打压了她一番,到这会儿柳氏一族都没缓得过来,再这么下去,她的皇儿哪里还有机会?
柳贵妃不禁对邢越放软了语气,“邢越,若你母妃还在,她必定不会让姨母这般伤神。”
邢越却不客气地戳穿她,“姨母,若微臣的母妃还在,必定不让微臣娶秦小姐为王妃。秦小姐与那裴安君的事,影响颇深,若微臣娶了她,楚王府的名声又当如何?”
“且楚王府不止关系到微臣一人,还有邢氏整族,即便微臣愿意妥协,邢氏其他族人呢,他们绝对不会妥协。”
柳贵妃只差吼他了,“只要你肯娶,其他人都不是问题。邢越,你向来想得深远,你真的不清楚娶了芳若代表什么吗?你再对比一下,娶了姜晚池又有什么好处?她能让楚王府兴盛起来吗?她只会拖累楚王府。”
邢越笃定得很,“并非娘娘想的如此。对比而言,族里更倾向于让微臣与平西侯府结亲,族里长辈认为,微臣与姜大小姐各方面都很般配。”
柳贵妃气结,“你休要蒙我,一个乡下来的无知丫头,能配得起你?”
邢越眸光微敛,“臣原先也这般想,然则如今的姜大小姐,早已成为世家们最想求娶的高门小姐。娘娘若不信,可派人打听一下。姜大小姐很好。”
柳贵妃目光开始变得危险。好说歹说邢越就是不肯,油盐不进。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用强的。邢越的父王与母妃都不在了,她这个姨母替他婚配也说得过去。
要怪就怪他生在这样的世家里,能享得了权势富贵,自然也要担起家族任务来。
柳贵妃已做好打算,明儿个把邢越的婶婶,也就是邢侍郎夫人召进宫来。只要说服姓邢的那边,不怕邢越不就范。
“罢了,姨母说不过你,你且回吧。让邢燕早点来宫里陪姨母,我是再也不想见你这副不孝的样子了。”
邢越跪安退下。一直到出了宫,他的眉头仍未舒展开。他姨母的性子他很清楚,只怕她会想别的法子来逼他就范。如若逼他不成,以姨母的阴狠,她到最后会直接拿姜晚池开刀。
他赌不起,尤其是事关姜晚池的性命。但他也深知,只要他一松口,以后只会越来越退让,直到完全成为别人的傀儡。
他活在世上,不是让别人拿捏的。他父王当年娶的是自己的意中人,母妃嫁的是自己的英雄,没道理到了他这里,就要去迎合家族放弃他想要的。
如果要他娶的人不是姜晚池,那么他不娶也罢,大不了独身一人,反正继承香火还有邢燕,还有邢婉,还有别的邢家人,他要的是自己的自由。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去见见姜晚池,哪怕是跟她示示弱,博取她的同情,也想跟她说,他拒了贵妃娘娘的命令,他只想娶她。
但那女人可心狠了,也不知会不会心疼他一下。
邢越坐在马车上,闭上眼歇息。后面的每一步都变得不容易起来,但他还是有信心,能给她最好的。
所以,到底怎么样才能娶到姜晚池。他是从没想过,这辈子在婚事上会如此多磨难,想要的要不到。
而此时他念着的那个女人,却无端打了两个喷嚏。
姜晚池拢了一下披风,“哎哟,这天要开始变冷了吗?”
姜云染笑她,“大姐姐从前不说过么,突然打喷嚏兴许是有人在想你。”
姜晚池“啧”了一声,“那想我的人可多了,我如今好歹是半个老板,要给人发银子的,他们可不想着我么。”
姜云染都忍不住吐槽她:“大姐姐,你这么说会被人打的。”
姜晚池让落梅把东西都取进来,“云染,咱们一块装瓶,把这些粉末弄到瓶子里去,必要的时候可防身。”
姜云染看着那满满一桌的粉末,什么都有,全是香料磨的粉,那味道可呛鼻了,“大姐姐这是做什么?”
姜晚池告诉她,这些瓶子随身带着,遇到意外时就抓一把来洒,不弄瞎那些歹徒也呛死他们去。
姜云染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防身之物,也跟她一块装起瓶来。
姜晚池装得差不多就困了,只让落梅给她放两瓶在明日要穿的衣裳里头。
第二日,姜晚池照常去青云台,韵竹要去世珍号与刘东家对接玉牌子的生意,各有各忙。
如今青云台算是彻底打响了名堂,每场表演都供不应求,甚至能些富商还希望邀请雄心乐队回家去表演,多少银子都能商量。但姜晚池回绝了,钱是要赚,也得赚得有命花,搞这么累不是她的初衷。
忙完青云台的事,她正想去留仙居定几桌宴席,打算也犒劳一下员工啥的,搞搞团队建设也很有必要嘛,谁知意外就在这时来临。
马车拐过弯儿的时候,不知磕到了什么,马受了惊突然疯狂起来,边嘶吼边乱窜,姜晚池整个人失去平衡被甩出了马车,撞到了一个摊档的尖角上,手臂被划出一道口子,血染了浅色的衣裳。
“小姐!”落梅大惊。
事发太突然,侍卫们拉住那受惊的马时,姜晚池已经被吓得有点懵了,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