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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若被裴安君羞辱得脸色苍白,却也只能忍下。
而姜晚池看完了她的好戏之后,心情却特别愉悦。邢越的老婆粉们说泼狗血就泼狗血,这戏真的好看。
姜晚池一想到秦芳若被狗血淋懵逼了的样子,就特想笑。清高的秦小姐肯定料想不到自己有这样的一日。
“落梅,此事你办得很好,回去重重有赏。”
落梅也没想到,那些姑娘们竟然这么厉害,可见王爷在她们心里是如何的存在。
“小姐还要去之前说的那个门面瞧瞧吗?”
姜晚池说不去了,得回青云台干活了。韩延之大考在即,幸好他早就写完了《寒烟翠》的结局,不然这个时候一定手忙脚乱。
回到青云台,林管事先是跟她汇报了之前演的几场都有什么问题,后趁着没人在旁了,林管事悄悄地与她说:“大小姐,这几日东家的脸色可难看了。还有唐公子他们几个,连曲子都不排练了,好像要撂手不干的样子。”
姜晚池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青云台发生什么事了?”她也就料理了一下家里的事,青云台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林管事轻咳一声道:“那都是因为他们知道大小姐定了亲,所以很难接受。”
姜晚池顿觉尴尬。这真是难为她了。要是可以,她也不想定亲,更不想成亲。可那日在游春会这样的场合,也就只有这唯一的路子能走,这是从大局出发,不得不这么做。
林管事岂看不出来,这些个公子少爷们,对大小姐是什么感觉。然而大小姐只有一个,要么在他们里头选一个,要么在他们之外选一个,横竖都是要成婚的,这一日也早晚要到来。
不过大小姐这突然宣布定了亲,瞬间多出个未婚夫婿,的确让人惊讶,那几位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然则青云台的生意这么好,他们全都在这个时候歇了菜,这可咋整啊?放着大把的银子不赚吗?
“大小姐要不去劝一下他们?”
姜晚池也不知要怎么劝,这个中的原因,又不能与他们道。
正想得头疼时,陈清棠从留仙居过来了,一见到姜晚池,跟狼见到猎物般,眼眶都快要红了。
吓得姜晚池大气不敢喘一下。
偏偏在这时,唐绍远、向昀跟袁谦回来排练,自然也跟姜晚池打了照脸。三只熊一改往日的随和,突然变得像要寻仇似的。
姜晚池惴惴不安,这应付一个就很困难了,同时应付四个,她的头都大了,老天啊,你耍我呢么?
“那,那个,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唐绍远向来是不藏事的,他一个箭步上前,盯着她说:“那好,你给解释解释,为何去了趟皇山回来,你竟和韩延之定了亲?”
向昀也不依不饶起来,“不是楚王,也不是陈清棠,更不是我们三个里头的一个,而是韩延之,凭什么?他凭什么?”
袁谦比他们好些,没有上来质问,但是他好像要去哪里,姜晚池心里一个咯噔,“袁谦,你上哪里去?”
袁谦头也不回,“我去把姓韩的揍个半死。”
姜晚池差点心梗,“你回来。”
陈清棠最后一个上前的,“所以,只有我陈某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是吗?”
姜晚池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们,你们还是不是我老铁了?
“咱们去后台说吧。”
后台,姜晚池一对四,落梅在外守着,不让人到后台去。
姜晚池酝酿了下才开口:“其实,与韩延之定亲并不是突然之间,而是在前一阵子,不过是在游春会我说了出来而已。”
“当时在秀绵山上,遇到了点麻烦,韩延之来救我,若不把我与他定亲的事交代清楚,恐怕后患无穷。”
她把事情都简化了,没说那些凶险的。
只是这四个人却不接受这样的解释。唐绍远他们都认为,韩延之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姜老大。
陈清棠则认为,除了他自己,所有人与姜晚池都不般配。
唐绍远道:“游春会我们也都在皇山脚下,你随便说我们其中一个,我都认了,可为什么是韩延之?他除了会写话本,还有什么?你对他还不够好吗?样样都为他着想,如今还要嫁给他。”
向昀附和:“可不是?姜老大,你就是偏心。咱们几个跟你是什么关系,他韩延之能比吗?即便他考取了功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有前景的,还得靠侯爷,你嫁他能好好过日子吗?”
袁谦握着拳头,“依我说,不是看轻他,而他既没有背景又没有后台,打又不能打,如何护得住你?人都择良木而栖,你何苦去给他当老妈子?”
姜晚池:“……”
韩延之是得罪了他们吗?这一个说得比一个狠,简直把韩延之说得一无是处。哎。
陈清棠永远是最后那个发言,这也是他老练之处,“说句公道话,韩延之要是配一般的千金小姐,也能配得上,只要他考取功名即可。然而他想配你,痴心妄想。但凡有点权,有点钱,都不至于落魄到让你为他谋生计。”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的才华若能施展,不失为一件美事,万一不能施展,岂不是连累了你?”
“又或者,有朝一日龙穿凤,故人易变心,说的就是他这种书生。这样的话本还少吗?就因为没见过浮华,当他拥有太多,便人心浮躁,你纵使不愁再嫁,却也被他膈应。”
姜晚池:“……”
不是,陈清棠的口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她的脑阔好疼啊。被他们四个说得,好像她嫁韩延之就必定是不幸的开始。
可是话都放出去了,目前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变化的了。只能等他大考之后,再看看怎么往下走吧。
姜晚池按了按太阳穴,“我知道各位对我的关心了,然此事,并不由我一人决定,还有我爹,还有整个侯府,你们都是大家庭出身,焉有不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
唐绍远他们三个都沉默了。
陈清棠还在据理力争:“我陈家虽前几辈官场出身,然到了我这儿,与这些都摘清楚干系了,你不必担心有人在官场上为难侯爷,更不需为衣食住行操心,你只要安安稳稳地当个夫人就好。”
唐绍远、向昀跟袁谦的眼神全都跟放箭一样。特么,不要脸还是陈清i棠不要脸,居然拿他的钱财与身家来诱惑姜老大。
姜晚池叹气,“行了,我都还没想那么长远的事,你们倒是着急起来。只是定亲,成与不成,这不还是未知之数。”
“我这曾经被人退过亲的村姑,要真有那么容易成事,早在与楚王定了亲时就该圆满了,还不是定亲定了个寂寞。”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我挣我的银子,等不得不面对这事,我再仔细想想。”
唐绍远他们三个,还有陈清棠差点被她气绝身亡。都这样了,她还只顾着挣银子,这是有多不把自个儿当回事?
说来说去,都是韩延之这小子好命,怎么的就被他给捷足先登?枉他们盯着那样紧,成天里防着楚王邢越,担心那厮使横手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就抢步越线,万没想到,真正要防的人,竟然是穷书生韩延之。
就,太气人。
姜晚池见他们个个脸上俱是不悦,不由轻声安抚说:“你们自己不也说了,他哪里比得你们,那你们何必为他伤神?算起来,我可是把你们都当义弟的,以后你们的娃都要喊我大姑的,这是一辈子的事。”
“那定亲啥的,还不一定是一辈子还是半辈子,兴许还只有十天半个月呢,谁说得清?”
唐绍远他们听进了耳里,这么想,姜老大好像是对他们更好,反正要比对韩延之更好。
那小子很快就要大考了,谁知道他考不考得出成绩来?若是名落孙山,想必侯爷也不会让姜老大马上嫁那小子吧。
嘿嘿,那他们就还有机会。特别是楚王最近又离了京,只要他们再下点功夫,等韩延之被挤掉之后,再把陈清棠给排挤出去,然后就只剩下三个了。
再花点心思,把三个里面的两个干掉,哟嗬,就能娶到媳妇儿了。
三只熊的心理发生了变化,都在暗自算着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少。
陈清棠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想的更加现实。邢越那厮听说是去淮城了,剿匪是没那么容易就能回京的,而韩延之,左右不过是个书生,多给点诱惑没准就连自个儿姓啥都忘了。
而唐绍远、向昀跟袁谦三个,说得好听是世家少爷,跟姜晚池门当户对;但说得不好听,姜晚池都明摆着说当他们是义弟了,也就不可能跟他们结为夫妻,那么,剩下的还有谁呢?
必然是他陈清棠。姜晚池与他,不论从年龄、阅历上讲,还是观念、想法上讲,都契合无比,她对赚银子有兴趣,而他什么都不多,就银子最多,手里可供她继续折腾的门面和产业都很多,这都不叫般配,那什么才叫般配?
只要韩延之知难而退,而邢越又不在京捣乱,他面对这三只熊完全不在话下。三只熊到底是少爷心性,哪里能跟他这种走南闯北,见识过人情世故的人比?
是以,陈清棠比三只熊的信心更足。
他很快便顺着姜晚池的话说:“你暂且不想这些事也是好的,有时候天意难料。是了,我最近看上一处门面,正想与你细说。”
就这么把话题岔开了去,还真是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听在那三只熊的耳里,可就呵呵了。
他们早就知道,最笋的人就属这陈清棠,一天到晚就会拿这些门面啊,经营啊之类的事,来当借口,缠着他们姜老大,偏偏姜老大又感兴趣得很,可真气人。
唐绍远才不愿让他专美于前,“你看上哪处门面了,说来听听。”
“是啊,我也听听。”向昀也凑热闹。
“我也学学。”袁谦自然也跟上。
陈清棠的脸上像印着几个字,你们听得懂吗?听不懂就别来献丑了,都麻利地滚。
然而,各怀心思的几个人,最后还是寻了个清幽的茶馆,在雅间里坐了下来,一块商量门面的事。
可把姜晚池给整无语了,一个门面,五个人聊,聊尼玛啊聊,这到底谁是老板?
呵呵,我只管喝茶歇脚吧,我就不谈。
然而陈清棠竟然说他看上的那处门面,就是她过年那会儿看中的,老汉要价四万两的那个。
姜晚池虽不觉意外,但还是希望,她自己能拿下,干自己想干的。不过眼下应该不可能了。京城的铺子,一铺养三代,有钱的都想买。
之前那个裴安君不是也有意要买那铺子吗?只是见她不动声色,他也跟着观望罢了。
姜晚池心里是有个底价的,若没有这么多人掺和的话,她有把握谈下来。然而京城的有钱人太多了,陈清棠要是出手,她几乎只能站一边看。
陈清棠想置下那门面,但具体要做什么还没有想法,想到之前姜晚池说她有想法,但没跟他细说,他不由又问一次:“你觉得那门面,我拿来做什么好?”
他这话才落下,唐绍远几个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你拿来做什么?你怎么就能肯定那铺子会是你的?如今我唐小爷买不起还是咋的?”
姜晚池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奶奶个熊的,你们这些有钱人,有顾过我的感受吗?几万两白银,都不当回事,可怜我这种穷苦人家,挣点血汗钱费心费力。
陈清棠却是剜他们一眼,“不是说你们买不起,而是买下之后,也得你们有经营之才,干得下来才是。你们且说说,买下铺子后,你们能干啥?”
向昀呵了一声,“那你又能干啥?还不是问姜老大的意见?”
陈清棠一噎,“至少我能干回老本行,开食肆,你们呢?”
袁谦闲闲地喝着茶,“那我也能干回我的老本行。”
所有人都看着他,“你老本行是什么?”
袁谦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不知道了吧?爷这老本行说出来吓死你们,就开个武馆,一准能赚个盆满钵满。”
不说陈清棠,唐绍远跟向昀都笑得妈不识了,“武馆?就凭你?你莫不是忘了,你那三脚猫功夫,连只老鼠都收拾不了,你招收三岁小儿呢?”
姜晚池:“……”能不能派个人来,把这几个人给收了?他们吵得她头好疼,真的好疼。吵也就罢了,吵着吵着,真的跟三岁小儿一样,幼稚得一逼。
吵到最后,他们还差点要干起架来。
“姜老大,你给说说,谁说的有理?”
“是啊,让姜老大评评理。”
“姜老大!姜老大?……”
一回头,姜晚池的位子是空的,茶还在那儿,人呢?人都不知道啥时候走了。
走在大街上的姜晚池,用力呼吸着没有争吵的新鲜空气。
哎呀,反正都出来了,去看看那门面呗。
虽然今儿没带韵竹出来,落梅又不懂这些,但她也就看看,不求一定能成事的。
到了那铺子,还是那老汉,要价也依然是四万两。
姜晚池便试着与他谈:“老人家,我诚心想要这铺子,过年那会儿就已来看过,当时没谈价。今儿我给你个实价,你且看看能不能交易,能的话咱们就继续谈,不能的话就当我没来过。”
老汉说行,只是心里纳闷,这姑娘顺序搞反了吧,都是谈到最后才谈价格的,哪有一开始就谈价格的?这谈完了,还有什么可往下谈的?
姜晚池在纸上写了个价格递给他,老汉一看就摇头,“这价可不实在。”
姜晚池也不恼,她笑着说:“实不实的,老人家你心中有数。你这店也不是卖不出四万两的价格,但是有一样,你在这京城多年,什么事什么人你没见过?真的按你所说,给你四万两,你敢卖吗?”
“你对这铺子有感情是肯定的,你也不愿糟蹋了好地方。卖不出去于你是没什么区别,但你不是姜太公在钓大鱼,你也就诚心想找个人好好对这铺子,顺便让你挣点颐养天年的钱,我说的对吧?”
那老汉被说得一愣一愣的,这女娃成精了不成?她是怎么看出他的心思的?
姜晚池把那纸又推过去,“我呢,虽是女流,却是个爽快人,老人家你先想想,不着急答我。因看中你这铺子的人多了去,价高者得也并没有什么错,老人家你可细细再观望一下。”
说罢她走出了这店。
落梅可不解了,“小姐,你是一开始给低价,再慢慢往上添吗?”
姜晚池笑着摇头,“不,我就给这么多,不添也不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