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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是冯姨娘还是姜芷汀?”
邢越道:“后者。”
姜晚池狠狠地吃了一惊。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真的是小白莲。可见小白莲是一心想让她死的,没有任何退路。
但是仅仅靠小白莲一人是无法成事的,因为小白莲能利用的人不多,买凶杀人这样的事,她是做不到的。
姜晚池问:“另一个是谁?”
邢越告诉她:“杨卿罗。”
居然是这个女人。姜晚池早就将此人忘到了大西洋去。但是仔细一想,也就通了。杨卿罗这种刁蛮的主,在她手上吃瘪,做过的事还被大肆宣扬开来,怎么会不记恨她。
心眼跟针眼一样小的人,是不可能不报复的。所以这次买凶杀人的事,若说姜芷汀是个牵头的,那么杨卿罗就是个执行的,且还是个执行力爆表的。
杨家经营了味香阁这么久,社会关系是非常多的,这就解释得通了。杨卿罗但凡不是个傻子,她总能知道怎么找到资源,接触到寻常人都接触不到的人。
姜晚池想到初一那日,姜芷汀出门了一趟,说是去寺庙为姜伯孺祈福,只怕那时候她就跟杨卿罗碰头了。
再到她爹请卦一事,只怕也是姜芷汀的计谋之一,试问如果不是府里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了解她爹的性子?
特意选在初六这日动手,一则是上山的人少,方便行事,二来在七夕节的前一日,若她真的一命呜呼,平西侯府也不会选在一个节日发出这样的恶耗来,势必会拖上几日,然后为了名声,会取个病死之类的借口,这就彻底盖棺定论了,姜芷汀逃过一劫。
最重要的是,因着她的死,侯府没了大小姐,姜芷汀会在七夕这日,以侯府的名义,去参加一场盛事,之后就顺利接替了大小姐的位置。
姜晚池越想越恨,姜芷汀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既然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恶鬼,那她便成全姜芷汀。
姜晚池跟邢越说:“王爷,我想将落梅留在山上诊治,待她好些再带回府。再有就是,这次的仇,我想自己报,请王爷成全。”
邢越拧着眉,“你一个人,要如何报仇?即便报得了姜芷汀这仇,又要如何报杨卿罗这仇?”
姜晚池咬牙切齿道:“王爷放心,没有万全的安排,我不会动手。不管是姜芷汀还是杨卿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邢越不答应:“以身犯险最要不得。你想用自己来引出她们?太过武断,太过危险。”
姜晚池摇头,“我没这么蠢,她们也不值得我用自己来当饵。王爷,你已经救了我的命,我不想让你再陷在此事里。尤其是杨家,本就与宁世子在一条船上,而你和宁世子,也并非寻常朋友的关系,你何必让自己左右为难。”
邢越沉吟片刻,“我不觉为难,从来都不觉得。梓玉与我虽好,也并非好到不顾所有。”
姜晚池接过话,“可肯定是比你我之间还要好的。你不必得罪他。这是我与杨卿罗之间的事。”
邢越突然眸光变深地看着她,“未必。你不懂吗?”
姜晚池想说什么,喉咙却突然一紧,说不出来。只觉得他的目光很热,很深,不知该怎么形容,就是像火一样快烫着她。
心跳好像也有点急,见鬼了。她这是干嘛呢?
她不懂,是真不懂了。
邢越知道她习惯性往后退,根本不愿作思考,尤其是他与她之间。他语气变硬起来:“你懂也好,不懂也罢,这根本与我得不得罪梓玉,是两回事。不可相提并论。梓玉是什么决定我管不着,我只知道自己是什么决定即可。”
这话太绕了,绕得她像云里雾里,更难懂了。
但是她不愿意欠他更多啊,钱债好还,人情债太难还了。
“王爷,你真的大可不必。”
邢越似笑非笑,“我非要,你能奈得我何?”
姜晚池说不出话来了。总觉得他这话说的,好像在打什么擦边球,然而她没有证据。
“是不是在日落前就能下山了?我怕在山上留太久,府里真的以为能做白事了。”
邢越皱紧了眉头,“你要胡说,说别人就行,把自己也说得这样,不怕晦气。”
姜晚池:好吧,跟直男是没办法幽默一下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叫他救了她,他现在才是老大。
邢越又问她:“离日落还有时间,你不求几个福再下山?”
姜晚池唉了一声,“求来干嘛,求了我就能躲过天灾**了?你看今日这一出,还不是连命都快没了。”
邢越听得很不顺耳,总是这么胡说,也不怕折了气运。他将她拉起来,“去求一个再走。这庙灵验。”
姜晚池问:“求什么最灵验?”
邢越闭口不答。那自然是姻缘。不然平西侯能让她上山?不然还非要告诉他,她上山来求姻缘?她爹打的什么主意,就她不知道。
“哎,你倒是告诉我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求什么。”
姜晚池念念叨叨,邢越嫌她聒噪,说道:“心诚则灵。”
从客舍绕到前面去,本来今日人就不多,方才又封了上下山的路,一时半会儿没人上山,空得很。
姜晚池跪下去,双手合十,就求个平安吧,特别是替阮姨娘求。
邢越见她跪下去,他也在旁边跪下,双手合十,磕了几个头就起来。
有位大师上前,“施主何不求个签?老衲可替你们解签。”
邢越望向姜晚池,姜晚池想着求一个也无妨,拿了签筒虔诚地求了起来。居然抽中一支上上签。
邢越看到了,特意要跟上去听听何解。
姜晚池说:“你求你的,我求我的。”
邢越:“……”他取过签筒,没摇两下就掉下来一支签,是支中签。
他就站在她不远处,像是等着解签,其实是听她的那支签文。
大师问:“施主求什么?”
姜晚池道:“求平安康健。”
大师笑说:“是支好签,所求皆成。”
姜晚池听了大喜,这真真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事情了,赶紧谢了大师。她要把这签文转赠阮姨娘。
大师又说:“施主不问问姻缘吗?这里最灵验的就是求姻缘。”
谁知姜晚池比谁都洒脱,一边摇头一边说:“不问这个,随缘就好。”
大师道:“许是施主这番看开,姻缘才能这般顺利。那便送给施主几个字,珍惜眼前人。”
邢越心里猛地一震,有什么再也抑制不住,疯狂滋长。眼前人,眼前人,是真的灵还是假的灵?
那大师见他在发愣,“这位施主要问吗?”
邢越将签递过去,“自然要的。”
大师说:“是支中签,不好不坏,全看施主造化。”
邢越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是上上签,什么都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不好不坏,全看他的造化了?
“此话怎解?”
大师解惑道:“施主一看就是贵人命格,平生无波澜,样样顺遂,姻缘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一样,想要的就得诚心诚意,不可目空一切。像水一样,可推舟,亦能覆舟,它往低处流,只是不争,不是必输。”
邢越本觉得他也许在打诓语,但不知怎的,还是记下了这几句。
姜晚池反正是听了个寂寞的,她摇头说:“听着你这姻缘,有点难啊。可能你太傲了,也得别人受得了才是。你也别总黑着个脸,万一人家以为你没那意思,还不得跑到你情敌那里去。那你就是替别人作嫁衣裳了。”
邢越脸都黑了,个村妇,她知道什么!
大师乐呵呵道:“姑娘说的在理。姑娘的好姻缘不止一段,去留全凭心。”
姜晚池反而担心起来了,“不止一段?哎呀,要这么多干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多了可不好。”
大师说半留半,“这就看姑娘怎么选了。”
邢越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什么叫看她怎么选?替别人作嫁衣?想都别想,是他的他只会紧紧抓在手里,休想他放开。
求完签,又请了几个符,姜晚池说得回府了。
邢越与她一道下山,又先把她送回平西侯府。
姜晚池下了车马,还未进去,被邢越喊住。
他打开掌心,上面是一只小小的玉葫芦,别致精巧,鲜翠欲滴,他拿起来,塞到她手里。
姜晚池:“这是什么?”
邢越:“玉葫芦,方才那大师给香客赠的,每人一只,让我拿给你。”
姜晚池:“真好看。”
邢越:“那你别丢了,能保平安,化凶煞。”
含风跟度雁都轻轻摇头,爷是没救了,直说你给姜大小姐的七夕礼不就好了,非说是大师赠的,大师还能每人赠一个这么贵的玉葫芦,香油钱都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