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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韵竹回来,姜晚池问她探得的情况,韵竹一五一十将几家药店的优劣对比说出来,细致到连侯府所需的那些药材都询了价,且连对接人是谁都报了出来。
“做得好。韵竹,若我将过往的账目翻出来让你做询价对比,你做不做得来?”
韵竹道:“奴婢做得来。从前在留仙居,后厨采进的食材多且杂,若记不住的话会很麻烦。”
姜晚池赞赏地点头,然后交代云染说:“先把近三个月的药材支出细项列给韵竹,等韵竹做完了,再往前推,半年前甚至一年前的药材细项,也都列给韵竹。”
姜云染反应过来大姐姐要做什么,赶紧拉着韵竹一块坐下,单独将此项支出一一列出来。
“韵竹,尽你所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来。”
“是。”
刚交代完韵竹,小桃就匆匆来报,说西院冯姨娘那边,得了二小姐的传话,如今坚决不肯写认罪书,一直在跟赵力牛耗着。
姜晚池神色一敛,问小桃:“抚琴轩那边除了给西院递消息外,还有什么动静?”
小桃答:“半夜二小姐发高热,芙蓉去请了郎中,天刚亮时芙蓉又急着出府买药。”
姜晚池脑子里咯噔一声,郎中,买药!
“小桃,你去打听一下,芙蓉请的是哪家郎中?又是去哪家药店买药。”
小桃去了又回,报与姜晚池,“请的是一家叫益宁堂的郎中,买药也是这家。”
这就难怪了。老白莲突然就不肯写认罪书,小白莲又突然这么折腾,她们酝酿的大招,要来了。
姜晚池叹喟,这一天到底是逃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来场轰轰烈烈的虐渣。
她让小桃把赵力牛喊回来,特意让他出府一趟,给唐绍远递个信儿。唐绍远已经将益宁堂查了个底朝天,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鹿死谁手。
这场暴风雨啊,势必比之前的所有加在一起,还要激烈,她纵然是条咸鱼,也有咸鱼该做的准备。
赵力牛取了信儿回来,跟姜晚池说唐少爷有急事欲见大小姐。
姜晚池心想,唐绍远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当面与她说。
“如此我出去一趟。”
谁知就是这一趟,竟然出现了个姜晚池怎么也料想不到的程咬金。正是邢燕这位郡主。
邢燕去了侍郎府与她二婶商量之后,火气更甚,因二婶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那姜晚池是城府极深的人,还反过来跟她说,勿要信那些人胡言乱语,姜大小姐是真的堪配王爷。
邢燕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从侍郎府出来后,不想回王府去,也不想到别馆去。
听说隔两条街便是平西侯府,突然,她想去会一会姜晚池那个毒妇,顺便给那毒妇一个下马威,好叫姜晚池知道,敢算计她王爷哥哥是什么后果。
她绝不会让姜晚池当她嫂嫂的。或许,该趁此机会直截了当解决婚约这件事,反正王爷哥哥不在京城,最快也得明日才回来。
邢燕的心,跳得急促,她也知瞒着王爷哥哥做这事不应该,但她这也是为了他好,为了王府好。
不管了,直接杀过去。她是郡主,有什么好畏惧的。
邢燕让车马直奔平西侯府,到了之后,左右掏出她的令牌,侯府的侍卫不敢拦着,正要去通报时,却见郡主直直闯进去。
“不必通报,本郡主是来见准王妃的。”
邢燕一闯进去,就抓着个婢子问,姜晚池在哪个院,那婢子吓到了,赶紧指了路。
然而行至宜姝阁时,有婢子告诉她,姜晚池并不在府里。
邢燕一听,更加不想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她双目圆睁,语气强势,“那就找个能说得上话的出来,本郡主是代楚王来与你家大小姐退婚的。”
婢子吓得跪地,连声说侯爷此时不在府里,此事得由侯爷定夺。
邢燕大怒,“难道偌大的侯府,除了平西侯,其余人都是死的?本郡主不管你们打着什么主意,今日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婢子欲找三小姐出来应对,谁知三小姐早带着个婢子出去了。西院的冯姨娘被关着,抚琴轩的二小姐又病着,都是不合适见郡主的。
眼下能找的,似乎也只剩下阮姨娘了。
婢子急急忙忙去了茂春园,说明了来意,求阮姨娘出面,挡一下郡主的怒气。
阮姨娘一听郡主竟然亲自上门来,还说是来退婚的,她险些站不稳。这可如何是好,侯爷及大小姐均不在,连三小姐也不在,如若让抚琴轩那位出面,事情会更加无法收场。
想到此,阮姨娘咬了咬牙,带一个婆子两个婢子,去见郡主,同时让人急着去报与侯爷听,也让人去找大小姐回府来。
阮姨娘到了宜姝阁,拜见了郡主,伏低作小,恭敬以待,然而郡主却言辞犀利,屡屡不饶人。
“本郡主今日来,是特意来退婚的。姜大小姐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有谱,她配不上王爷。”
阮姨娘耐着性子劝说:“郡主定是误会了什么,此桩婚约是王爷点了头的,他又怎会与大小姐退婚?”
邢燕冷哼,“你家大小姐可真是脸比墙厚,明明身上早就有了婚约,收了别人的礼,一朝变成侯府千金,竟然还能翻脸不认人,却又舍不得那礼。”
阮姨娘听罢很是震惊,郡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大小姐的名声岂容她诋毁?
想罢,阮姨娘严辞正色道:“郡主,大小姐除了与王爷有婚约在身,并未与别个有婚约,更不会无缘无故收取别人的礼。侯府家教严明,大小姐断然做不出如此失德之事来。”
邢燕喝斥道:“为了攀上高枝,也难为她极力隐瞒了。明明在乡下就已被长辈定下婚配之人,还收取了那来历不明的夜明珠当为聘礼,却在知道王府与侯府定过姻亲一事后,硬是没脸没皮将婚约揽到自己身上,这些她敢告知你们吗?”
阮姨娘都快懵了,“请郡主勿要以讹传讹,大小姐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
邢燕扔出一份退婚书,是她方才在这里等人时,顺手就写的,因王爷哥哥不在,当然印不了他的印章,但是印了她的也一样啊,她是郡主,她代王府说的话作的保同样是有效力的。
“本郡主不管你们侯府是知道也好,是隐瞒也罢,如今,这桩婚约断不能作数。此退婚书,烦交大小姐,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邢燕说罢,起身欲走。等王爷哥哥回来,必定会高兴能摆脱掉这样的村妇的。
然而阮姨娘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这退婚书而无动于衷?
她跪在邢燕的跟前,“求郡主收回成命,此事关乎王府与侯府双方清誉,万万不可冲动啊,郡主。”
邢燕哪里理会她,侮辱的话冲嘴便出:“你也只是个姨娘罢了,大小姐的婚事与你又有何干系?本郡主说退,你就受着这结果便是,替个村妇求情,也不嫌污了自己的名儿。让开!”
阮姨娘咬着下唇,仍在哀求,“求郡主收回成命。”
邢燕不耐烦了,“让开!人来!”
阮姨娘是万没想到,这郡主的脾气竟会暴躁至此,竟真的要动手。可此时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不过膝行后退了两步,邢燕的婢子便伸手用力推了她一把。
“啊!”阮姨娘惊呼。
婆子也吓到了,自觉上前挡着,“姨娘!”
邢燕还当她们以下犯上,脸上俱是不忿,“通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