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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乐了,一连灌了几杯酒下肚。
唐绍远不无遗憾道:“上次老大在味香阁一战成名,可惜我都没有看到。光听说书的说,不过瘾。”
向昀也道:“是啊。老大你当时怎么想的,你就丝毫不怕他们?”
姜晚池笑说:“也不是不怕的,我的婢子还一时在我旁边提醒,说咱们带的侍卫不够多,要是真打起来,斗不过他们的。”
“但是当时,杨卿罗实在太气人了,还有他们几个那副嘴脸,是个人都不想忍他们。我便与他们打赌了。他们既然这么在意味香阁,我就拿味香阁与他们赌,他们自然大意到不信我能做到,很快就立下字据了。”
“我心里是有一点把握的,只要天意不偏帮他们,怎么都会赢的,果然,后头的事全在掌握之中,他们只能乖乖向我低头认错了。只是那杨卿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差点害死我姨娘跟我婢子,我第一次发了狠,用最残忍的方式讨回了公道。”
唐绍远他们三个认真听着,替当时的她无助,也不知她一个人要如何面对那些虎狼之辈的。
若是个男子,恐怕都要出仕了吧,有谋略,有心计,有胆识,在高堂之上,定能闯一番事业。
可她是个女子,要受这些流言,还要被看低,被欺侮,难为她竟然还有闲心吃喝玩乐,一点也怨愁。
“姜老大,我以后,要等你嫁人了再谈婚嫁。”唐绍远说。
姜晚池一惊,“说什么傻话呢,缘分来了,你还能挡住不成?快把话收回去,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兴这么多愁善感。”
唐绍远说不,“我就这么想,管别人怎么说。”
向昀跟袁谦一愣,唐绍远这小子阔以啊,这是想笼络老大的心呢。他们怎么也不能落后于人。
“姜老大,我还小,我也可以暂时不谈婚嫁。我娘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如今就一门心思,除了你她看谁都不顺眼。”向昀说得可认真了,他娘就是他的有力武器。
袁谦哪能让他们两个专美于前,呵呵。
“那我就更不必说了,我上头还有兄长,我那兄长已算过了,至少得十年八年才娶得心仪媳妇,我作为老二,不能抢在他前面。姜老大你也见过我娘,看着精明秀气,实则软糯温柔,她连账都算不清的,以后你管咱们家,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卧槽??
唐绍远跟向昀想骂娘了,兄弟,还是你狠。
袁谦嘿嘿一笑,承让承让。
姜晚池从碟子上夹了三个包子,一个个放进他们碗里,“快吃罢你们,尽说胡话。我跟你们说,以后等我赚钱了,你们娶媳妇,我可是要备厚礼的。你们的娃娃,还要喊我大姑姑呢。”
他们边说边吃,这一顿吃了很久,但也很爽。
姜晚池趁着醒酒偷偷到掌柜那结账,掌柜的见是她,打了折的。又与她说:“姜大小姐,今日东家从城外回来,只怕又有事要与你商议了。”
“这样,那我在这里等他。免得下次又碰不上。”
掌柜的便差人去请东家来。
唐绍远跟向昀袁谦他们三个都喝了不少,姜晚池一个个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又嘱咐了他们的下人好生伺候着,这才回身上楼去,等陈清棠。
方才喝了酒,姜晚池喊了一壶解酒茶,坐在那儿静静地喝,没多大一会儿,陈清棠就来了。
大概是沐浴过的,他身上的熏香还挺好闻的,连衣裳都极为考究,姜晚池估计着陈清棠等会儿要见很重要的人。
“陈老板这次出门,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陈清棠脸上笑容很深,终于能与他的实际年龄对得上了,他说:“托姜大小姐的福,此次出去,解决了不少难题,陈家饼业终于有了不错的起色。”
姜晚池也高兴,自然是想到了分红,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之前当条咸鱼的时候,有个几两银子就高兴得不行了,如今为了多赚银子,满心满脑子都是铜臭味儿。
“难怪陈老板今日看起来与平日不同,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陈清棠含笑看她,“陈某倒是听说不少关于姜大小姐的事。本以为大事不过是姜大小姐被退婚,又同时被许多才俊排着队求娶,不曾想今日又听到姜大小姐大战郡主的威名。”
姜晚池都不好意思了,“唉呀,我怎么感觉我这一天天的,就没有安生日子过呢?这年头,我可太难了。”
陈清棠捏着茶杯,似在想等下的话要如何说出口。
姜晚池以为他又遇到什么经营上的事,不由问他:“这趟出门,陈老板可是又遇到什么商机了?还是说,想让饼业再上一层楼?”
陈清棠放下茶杯,说:“都不是。实不相瞒,陈某在想的是,个人的事。”
噢噢,个人的事,那不就是嫁娶喽。姜晚池了然地笑笑,“看来陈老板很快便有喜事了?”
“非也,八字还没有一撇。姜大小姐也知道,我乃商人,仕农工商,商人最低,嫁娶没那么容易。”
姜晚池却当他开玩笑,“陈老板你太自谦了。换句话说,你才是最自由的人,前面三者,谁还能有这个能力和这个财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仕途之人自不必说,如履薄冰;农者看天吃饭,十有九忧;工者卖力卖手艺,手停口停;就只有你这样的大富商,笑看风云啊。”
陈清棠话音一转,“如此说来,姜大小姐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商人,还不错?不会觉得庸俗?”
姜晚池可听不得这话,“庸俗什么?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赚来的,再庸俗也是靠的自己,又不是靠人养。再者,手里没有银子,何谈生存之道?你瞧我家就知道,日后还不定什么个景况,只有银子才不会背叛自己。”
陈清棠彻底放下心来了。
“听姜大小姐这么一说,陈某倒是松了口气。”
姜晚池笑他,“怎么,陈老板可是顾忌着心仪的女子瞧不上商人?放心罢,凭你这财力,只要你不重利轻别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经济基础很重要的好吧。
谁知下一刻,姜晚池就笑不出来了。
陈清棠竟然说:“陈某重利,却也不轻别离,从未想花太多心思在男女之情上,只喜那与陈某有共同兴趣、见识宽广的,见一人欢喜,便就是她了。既然姜大小姐不嫌弃商人身份,那你看在下如何?”
姜晚池一口刚喝进嘴里,被这话吓到,呛了起来。
我滴个奶奶啊,陈清棠你能别吓人吗?
“咳咳咳咳!”不是,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有病?唐绍远他们还好说,这陈清棠一开始可是冷面虎呢,还是她硬拉死拽着他才促成合作的,现在搞什么灰机啊?
陈清棠以为唐突了她,“姜大小姐不必如此惊讶,陈某这年龄,谈婚事不是很正常吗?”
姜晚池咳得脸都红了,“可陈老板你要谈的婚事,是跟我??”
等等,所以他这沐浴更衣隆重其事,不是要去见重要的人,而是来见她,要跟她谈嫁娶?
那也不能先诓她谈了一番对商人的见解,再来个弯道超车啊,真是妥妥的奸商。
不过也莫名有点可爱就是了。见多了陈清棠自持老成的一面,这样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少年气,意气风发。
陈清棠神色十分自然,态度自信,“陈某要跟姜大小姐谈嫁娶,不行吗?除却身份上的不配,陈某暂时看不出来,还有哪里是不般配的。若不自谦地说一句,即便是这身份上的不配,陈某也会尽可能以财物,或在别的方面弥补,力求配得上姜大小姐。”
“我相信,以姜大小姐的才智,配以在下的家业,才是最得当的结合。姜大小姐也不必缚于后宅,而是有更广阔的天地,而陈某也能因姜大小姐,成就自己,让家业传承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