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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晚池在远离是非的别院里,跟唐绍远他们排练得热火朝天。
她管唐绍远的这个别院叫排练室,事实上也是,可是外头盯守的人却把这事传得离谱。
唐绍远的侍卫进来禀报给主子听:“外头那盯梢的,是跟着姜大小姐车马来的,已查明,是秦相府的侍卫。”
秦相府,哦豁!
姜晚池呷了口茶,秦芳若这人做什么偏生要跟她过不去呢?是因为上次那事,还是因为邢越?
真踏马好笑,井水不犯河水,她都没跟姓秦的计较,姓秦的倒是来挑事了。
姜晚池闲闲地问:“都传了些什么话?想必不会多好听。”
唐绍远的侍卫说到这个可生气了,姜大小姐这么好的人,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竟然编排她,还说她在客栈跟人私会,私会的人正是他们家的少爷,兴许有染的还有向大少,袁二少,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侍卫如实说了一番,唐绍远气得不行,向昀跟袁谦也是,三个人立马站起来,要出去抓住那盯梢的往死里揍。
姜晚池喊住他们:“别冲动,姓秦的派人来盯梢,就肯定有后着。咱们先看看她要做什么,见招拆招便是。”
向昀怒骂:“真个不能忍,思想竟龌龊至此。那秦小姐可真是我见过的,最表里不一的女人了。”
袁谦也骂:“从前只觉得三姑六婆那张嘴恶心,如今一对比姓秦的,三姑六婆的嘴跟蜜一样。”
“谁说不是呢,姓秦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像她老子一样。从前我爹说过,我还没听进去,这会儿想起来,真是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唐绍远忽而觉得他家老头看人真准。
姜晚池本来心情可好了,刚又练了两首曲子,最有感觉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有人来盯梢,然后又在背后将她说成这种银乱世道的女子,真踏马影响心情。
那秦芳若也真是有猫饼的,是不是她自己太过饥渴,才会把人也想得跟她一样饥渴?
说她姜晚池去客栈私会男子还不够,还来唐绍远的别院乱搞,而且是一对三,踏马的,她姜晚池要是有这么好的肾,早给那些肾病患者开学堂去了,然后弄个啥的护肾药,强肾膏之类的,他好我也好,肯定赚大发了好吧。
要是卖到宫里去,没准皇上都要喊她一声师尊大人了。
等着,这仇不报非女子。
姜晚池也算是想通了,原本不想与女主为敌的,唯恐自己没有金手指斗不过,但是她不斗,人家主动来斗啊,横死竖死都要死,干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就来啊,看看谁踏马笑到最后。
反正她不跟秦芳若争男主,她只跟秦芳若争公道,就不信连天理都帮秦芳若。
姜晚池把赵力牛喊来,叮嘱他:“等会儿你把外头那个盯梢的跟紧了,哪怕他去茅厕你也跟着上,打听完他要做什么之后,速速报给我听。你要是怕来不及,就报给唐公子,向公子跟袁公子的人听,一定要用最快速度。”
赵力牛帮着大小姐办了几件差事之后,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一样,如今办起事来干脆又利落,可好使了。
他说:“是,奴才一定跟着他上完茅厕。”
呃……这就,很有味道了。
其实赵力牛没说的是,敢害我家大小姐,我看那人是嫌命长了,上完茅厕让他出不来才是正道。
姜晚池安排好了,就又将注意力放回排练上面,“咱们接着练。”
待练完了第三首曲子,取得消息的侍卫就回来了。
“少爷,赵力牛探到消息了,秦小姐那边竟然让人分别去咱们国公府,还有向少爷跟袁少爷家里,专门给夫人们报信儿,说少爷们正在这别院,跟人秽乱私通,夫人们这会儿都气极了,带着人赶过来呢。”
唐绍远、向昀跟袁谦俱是一个头两个大,踏马的,秦芳若真是好阴毒的女人,说什么不好,说他们跟人秽乱私通,这不是害他们的名声嘛。
姜晚池总算是看出点门道来了,“这秦芳若的心眼,呵呵,跟芝麻一样小。谁说她大度来着,她分明还记着,上次咱们四个要求邢燕跟柳玉双当面道歉的事呢,索性这次她连我们四个的名声一同毁了。”
唐绍远气得想踹人,“我可还未娶妻呢,她竟这般编排我。”
向昀捏拳,“我也一样,连个相好的都没有,哪来的私通。”
袁谦面红脖子赤,“把我当什么了,老子是那种下流的人吗?”
姜晚池可算是体会到,男人记仇起来是什么样儿了。秦芳若这脑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三头熊但凡有点经验,也不至于这么生气了,偏偏他们比蒸馏水还要纯,比纸还要白,哪里受得了被人这么说。
还有他们的娘,十几年来都等不到有姑娘上门找她们的儿,这一时之间说他们的儿跟人私通,想想都能明白那心情有多糟糕。
姜晚池极力安抚他们:“等会儿你们就跪在那儿,别作声,由我来说。也怪我,没注意好分寸,平白让你们遭这罪。”
唐绍远咬咬牙,“哪里是遭罪,”
向昀脸红红,“你要是真的想,”
袁谦舔舔唇,“我们也不是不可以……”
姜晚池差点被刺激得鼻血都喷出来,呃?这么猛的吗?
你们,你们城会玩儿,我老了,跟不上节奏了,腰会断的,腿会折的,会下不了床的……不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些儿童不宜是这时候想的吗,好唾弃自己哦!
侍卫突然叫了一声:“夫人们来了。”
姜晚池正了正脸色,“你们跪着吧,我去迎伯母她们。记得,什么也别说,由我来说。”
他们三头熊很认真地跪下,然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兄弟们,你们可真厉害,这样的机会也能把握,呵呵。
你不也一样,好意思说我,谁比谁会装了。
卖惨是吧,还让不让人活了?没用,老大可是谁都心疼。
……
姜晚池一推开别院的门,对上了外头三位夫人六只眼睛。
三位夫人齐齐看向别院门后的女子,惊讶得很,“姜大小姐!”
姜晚池尴尬地笑笑,“正是小女。夫人们,害你们来这一趟,是我的罪过。且听我把事情一一道来,真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三位夫人进了别院,把家丁奴仆都挡在外头。
其实心里打着小九九,要是自家儿子真的跟姜大小姐有什么,那是相当滴好办,直接去平西侯府提亲就是了,择个最快的吉日,把事情办一办,就等着抱孙儿去了,嘿嘿。
要说姜大小姐那命格,她们可是偷偷地找人算过的,宜室宜家,旺夫益子呢,什么乡下不乡下来的,一点不重要,只要能看家,能管好相公儿子,这就是一个妥妥的贤妻。
乡下来的办事还利索呢,没看她多有主意不是,寻常人欺负不了,还特别会打理家事,这不比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世家小姐强?
再说姜大小姐这气色,这身材,一看就是元气够够的,又不干瘪,那啥,那八月十五圆圆翘翘的,必定好生养,呵呵。
夫人们进去,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却看到自家不成材的儿子跪在那儿,乖得跟条狗一样。
这可真是稀奇了,平常在家里,都是少爷作派,也就是在姜大小姐跟前,才会这么听话。
姜晚池跟三位夫人说:“实则是我借了三位少爷过来,一起排练唱曲儿呢。并没有那些污秽之事。夫人,少爷们品性纯良,天资聪颖,他们断不会做出有辱家风门风之事来。而小女家父乃行伍之人,家风严明,小女岂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夫人勿要听信谗言,错怪少爷们。”
竟是这么回事。就,有点失望。
国公夫人没死心,攥着姜晚池的手问:“我不信绍远,但我信姜大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觉着,我家绍远如何啊?”
唐绍远跟他娘对上眼色,娘,你好会!
那还用说,我等你个死小子行动,我都抱不动孙子了。
向昀他娘跟袁谦他娘可不落于人后。
“姜大小姐,向昀他爹早就说了,只要你点头,咱们向家的门随时给你开。”
“小池,袁谦他虽然不咋的,但是袁家男人从来没有妾,绝无后院之争。”
姜晚池惊恐:!!
夫人们,你们认真的吗?这剧本好像有点歪啊,不是应该来捉拿那个害了你们家儿子名声的女子吗?怎的,变成了相亲大会抢人现场了?
“那,那个,夫人们,你们听我说,”
三位夫人挤着上前,“不必说了,你挑一个吧。”
姜晚池:“我,我一个都不挑,我全要行不行?”
夫人们吓到:“啊?三个都要?”
姜晚池:“哎,不是那个意思,是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