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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中歇了一日,姜晚池试着下地走路,脚已经没那么疼了。不过落梅还是让她少动多休息。
“可我今日要出府呐。”姜晚池有些担心韩延之的情况,决定去看看。
落梅拗不过小姐,找了个壮实的婆子将小姐背出后门,上了马车。
“小姐你要去哪儿?”
姜晚池小声跟她说:“我去看韩延之。”
落梅一惊,这么私下见面不太好吧?但是小姐向来有分寸,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才这样焦急。
姜晚池照着昨儿个书里写的地方一路寻过去,好不容易才找着韩延之的住处。赵力牛一直警惕着,就怕出个什么意外。
落梅扶小姐下马车,姜晚池特意在脸上系了纱巾,这才进门去。实则这地方,破落得很,说是门,不过是块掩不住的板子,都长青苔了,一推还发出吱呀的声音,连风都挡不住,何况是挡人。
进去之后,屋子潮湿,只透一点阳光,看得出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荒凉得很。
姜晚池拧紧了眉,想韩延之本来当那王少爷的侍读,不说过得特别好,至少是住得比这里舒服的。
她没敢往里走,到底男女有别,她轻轻地喊了一声:“韩延之?你在吗?”
里面传来几声咳声,然后她听到韩延之说在,再之后,韩延之出来了,不过脚比她还要不利索,走得极慢,脸色白似纸,身上披一件浆洗得很旧的外衣,头发也来不及整束,总之,整个人都很憔悴。
这哪里还是那个清隽的韩延之?姜晚池吓了一跳,这才短短几日,他竟过得这么狼狈。
韩延之心急见她,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有多卑微,他瞬间后悔让书坊老板送那本书给她,他不该告诉她近况的。
可是他又怕,万一他再遇到个什么不测,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趁着还有一口气在,能见她一面是一面。
姜晚池吃惊地问:“你怎么,怎么成了这样?”
韩延之别过脸去,他太冲动了,真的不该让她来的,徒添伤感。
落梅也被韩延之的模样吓到,这比二小姐那鬼样子还要像鬼样子。他是怎么了?
韩延之默不作声,姜晚池却上前两步,突然看到破旧的桌上放着一沓写满字的纸张,她抓起来看。
韩延之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这些纸上,写满了对王少楚的讽刺,同时也隐隐讽刺了好些高门宅第之间那些勾心斗角,最后害人终害己。
姜晚池看罢,两个感觉。
“韩延之,我知道你是替我报仇,但是你真的不必这么做。那王少楚说到底,跟王家同族,你这么做,骂了王少楚的同时,不也是在骂王家?最后不是连侍读都当不了?值得吗?”
“而且,这事说到底,王少楚只是个背锅的,如今柳王两家还没闹出个结果来,你又何必拿自己的前途去做这些?”
韩延之却看着姜晚池道:“若我不做这些,我过不了心里这关。他们欺人太甚,我总要以我的方式,替你取回公道。如今柳王两家的确还没闹出结果来,我给他们添一把柴,让这事烧得更旺,让所有人都耻笑他们,如此他们才会长教训,日后不敢轻易再算计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