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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珍号的东家在听完青云台作保后,态度骤变,唯恐这位小竹兄弟去找别的珠宝玉器行合作,他非但立马同意交付一千两定金,且为表诚意,更是提议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将寒烟翠的玉饰定做跟分成也一并谈下。
韵竹记着小姐的叮嘱,谈下定金已足够,其余得等实物做出来才能继续谈。
于是她与这东家说:“这只是第一步,能合作与否,还得最后看成品。”
她将小姐在那小作坊做的样板拿出来,跟世珍号的东家说:“此为样板,请东家做成三个档次,其一能让所有人都买得起,虽是边角碎料,雕工要保证。其二适合高门小姐们收藏把玩,尺寸略大,玉质更好。这第三自然就跟你的镇店之宝一样,珍稀罕见。”
世珍号的东家见到那样板,是一对玉牌子,其实是一只玉牌子,从中间裂开,才成一对。巧妙的地方在于它保持了固有的裂痕,合起来相当自然,作为眷侣之间的信物尤其合适,且好看。
韵竹道:“裂开的东西本来很不吉利,但是能重新合起来也不失为一种缘分。主要是寒烟翠这话本里,此信物非常重要,也很有意义。若能把它做好,盈利不是问题。”
世珍号的东家接过样板,心中有数。此番财神眷顾,他得好好把握时机,于是他问韵竹:“小竹兄弟何时来看成品?”
韵竹反问:“东家最快什么时候能做出来?”
世珍号的东家是一刻都等不及,他已计划好,这次从选料到成品,都必须他自个儿来,拼上最好的手艺,也要拿下这笔买卖。
他说:“最快两日可出成品。”
韵竹心想,这老板还挺有诚意,两日很快了。
“那就两日后,在下过来看成品。”
互相约好了时间,又签下了担保,那东家当即拿了一千两银票给韵竹,韵竹也签了收条。
看到白花花的银票时,韵竹终于安心了,她完成了小姐交代的任务。
从世珍号出来,她长呼出一口气。
姜晚池一直在外头等着她,见她如释重负的模样,就知道成了。
“如何?整个过程下来,是不是很流畅?”
韵竹道:“起先奴婢心里没底,慢慢地见那东家的反应都如预料,就没那么害怕了。”
姜晚池给她竖了大拇指,说这第一步跨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顺。
主仆二人没再去青云台,而是打道回府。
韵竹将那一千两银票交给姜晚池,姜晚池也很激动。
虽然这些明日就要赔给裴安君那鸟人,但不妨碍她此刻的心花怒放。
也用不了多久了,等世珍号的成品做出来,若无意外,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到时候,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进账,那才是最快乐的时候。
姜云染忙了一天终于回来,见到她大姐姐还挺紧张,怕那一千两余款没有着落。
姜晚池拿着新鲜到手的银票给她瞧,“明日你尽可拿着它来砸那姓裴的,叫他满肚子坏水!”
姜云染眼睛都亮了,大姐姐真的太神了,一千两就这么到手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多花了七百两买块碎的玉牌子,很膈应。
“大姐姐,那这碎了的玉牌子也要做成寒烟翠里的玉饰吗?”
姜晚池道:“不必,这可以拿来做成任何你想做的样子。你要是想玩儿得更狠一些,大可等到合适的时机,给那姓裴的露一手,感谢他赐了你发财的机会。”
姜云染一听,想象到那姓裴的吃瘪的模样,心里一阵爽快。今日她按照大姐姐的吩咐,去了很多地方最后才去当铺,意在混淆藏宝阁那些人的视线,好让他们更加得意。
其实是给大姐姐争取时间,来真正地解决那碎了的玉牌子。
姜云染看着那一千两银票,还是很内疚,“让大姐姐操心了,我真没用。”
姜晚池拍拍她的肩膀,“要真的追究的话,还是我害了你。那个姓裴的不安好心,屡次想结交于我,我不愿意,他才将心思动到你身上,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多诓七百两银子,就是想挫我的锐气,让我反过来求他。”
姜云染听了可生气,“这种人真不入流。枉他长得那一副谪仙模样,竟是妖魔。”
姜晚池听了,深深点头,“我总觉得,他那副脸皮底下,是深不可测的心机,得敬而远之。”
姜云染:“大姐姐的感觉很对。以后我要避着那个地方走才是。”
姜晚池坏心地想,谁避着谁还不一定呢,姓裴的是业州来的,京城人才济济,他想在此站稳脚跟,谈何容易。说不定被人挤一挤,就经营不下去了,这种事向来不少。
不过那些都与她无关了,只要姓裴的别不长眼,到她跟前来找存在感就好。
论作妖,她姜晚池认第二都没人敢称第一。
想罢她与姜云染说:“你明日去将这一千两给他,大可狠狠地刺激他。咱们以后赚的可不止这一千五百两。”
“是。”
第二日,姜云染起了个大早,特意选在藏宝阁开门的当口进去。
掌柜的见她来了,赶紧去报给东家听。
裴安君一派潇洒地走出来,约莫是觉得她拿不出一千两来,到时还得大姐姐过来求他,他那笑容都多了不少。
“姜小姐安。”
姜云染是瞧都不想多瞧他一眼,她直接就拿出一千两银票来,“这是余款,请裴老板当面清点。”
这一下,可震住了裴安君。昨日这姜云染不是去了好几家当铺?也没见哪家成的,那这一千两是怎么来的?姜晚池给的?平西侯给的?
姜晚池就什么反应都没有?明知他多要七百两银子也不吭声?
姜云染见裴安君一下没了笑,眼里全是怀疑,她狠狠刺激他道:“裴老板的反应,怎么像是没见过钱一样?还是说,觉得我拿不出来?”
“可惜叫你失望了。虽然我也很不愿意花这么多钱买块废物回去,但是我大姐姐说了,就当买回去给我砸着玩儿的。”
“就这么买走了贵店的镇店之宝,还得多谢裴老板割爱。”
“若无问题,请裴老板写清交收,我这还赶着回去继续砸着玩儿。”
裴安君彻底说不出话来。姜晚池说买回去给姜云染砸着玩儿!一千五百两的玉牌子,砸着玩儿!
这的确是姜晚池的口气,狂妄又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裴安君震撼之余,还想探听更多,“姜大小姐真是豪爽,她没说点别的吗?譬如这玉牌子真正的价格。”
姜云染看穿他的心思,都这样了还想试探大姐姐的态度,呵呵,以后有他好受的,只管给她们等着!
姜云染便扯了个嘲讽的笑,“裴老板想说什么?我大姐姐知道价格当如何?不知道又当如何?不是说了吗,买回去给我砸着玩儿的,多少钱都无所谓。”
“裴老板是觉得,我大姐姐会叫这一千五百两吓住还是怎么着?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还能跟裴老板你一般见识不成?”
裴安君讪讪地抿上唇,不再多说什么,就是这心里,特别不安,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姜云染拿上结清余款的收条,终于这事要翻篇了。
姓裴的,这一刻起,你的噩梦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