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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也难得认真劝了句:“那是因为还不够痛。”
邢越一时哑口无言。还不够痛吗,可他为什么近来总提不起劲来,像患了重伤寒般,只要一想到她,心里就是荒芜。
姜晚池知道他听进去了,也就点到为止。
她举起杯来,“王爷今日生辰,敬你一杯,祝王爷平安顺遂。”
邢越自嘲地笑了笑,“但愿如此。”他又怎会想到,遇到一个姜晚池,竟叫他尝过百种滋味。顺遂大概是不可能了。
喝过了酒,姜晚池顺口说起这烧鸡,“我本来做了两只,一只留给家里人吃,听说王爷一口都没吃上,就匀了半只过来。你尝一下。”
邢越正要去夹,姜晚池说:“不必用筷子,直接下手吧。”她三下五除二掰了鸡腿递给他,“这么吃更香。”
邢越也就不计较那些了,接过鸡腿吃起来,只觉满嘴酥香,味道比外面买的还要好。
“如何?”
邢越说很好,不禁又埋怨起邢燕来,她若不生事,姜晚池之前送的那只烧鸡就还好好的。
姜晚池听他说不错,嘿嘿一笑,“以后我就是专卖这烧鸡当营生,都不怕饿死了。”
邢越一愣,这女人的脑子倒是转得快。他就没见过这么会挣银子的女人。其实不提她已是侯府千金,哪怕如今随便找个宦官子弟嫁了,也不愁吃穿,不知她为何要这么累,非得自己挣银子。
“你为何这么执着于挣钱?”
姜晚池半真半假地说:“因为我穷啊。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我爹那一官半职说到底也不牢靠,万一有个大浪扑过来,没点储蓄那不全家一块完蛋?”
邢越此时又觉得她想得挺远,还知道居安思危。但她怎么不多想想,找个强有力的靠山,不比她自己抛头露面更好?
但这个问题,他不好再跟她针锋相对。人各有志,她就是不愿意与他结亲,不愿意被束缚,说再多也没用。
“姜晚池,如果我不是王爷身份,只是一般的官家子,你是不是会考虑我?”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她穿进这狗血文里,开局就已经遇到王爷的他了啊。
于是她直接说:“我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要看天意的。天意如此,不可违。”
反正她与他这笔账,算得清算不清,也这样了,以后就这么着就是了,不必再过多纠结。
姜晚池觉得,这世上有趣的事可多了去,想那么多干嘛。
“王爷,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邢越又斟了酒,的确,多说无益,不如好好喝上几杯。“那你再陪我喝几杯,方才在王府,我虽与世伦他们几个喝过,但也闹了一场,到底不畅快,根本不像过生辰。”
姜晚池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他这脾气很要不得,“一只烧鸡而已,王爷也太跟自己过不去了。何必整得自己生辰都不愉快。”
她一边说着,一边也满上酒,与邢越说着话的功夫,又喝了两杯。
邢越好久没试过开怀畅饮,原以为今日也会郁郁地度过,哪知道她来了,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知不觉他就喝多了,半只烧鸡都没吃完,他就头重脚轻起来,眼里除了姜晚池,还是姜晚池,别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的理智渐渐抽离,望着姜晚池喃喃而语:“别走,你别走。一直陪我喝下去。”
姜晚池:“……”醉猫来了!
邢越不停说着什么,突然变得失落伤心起来,“姜晚池,你为何要这么对本王?为什么?本王哪里不好了,你眼里只有韩延之。你对唐绍远,对陈清棠他们都比对本王好……”
姜晚池:“……”兄弟,别乱讲,我一黄花大闺女,我还要脸的。
邢越说得上头,竟然不依不饶起来,“姜晚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本王拿真心对你,你完全看不见。本王从未对谁如此上心,你连多看一眼都不肯,你,你伤得我好深。”
姜晚池:!!老铁,我求你别再说了,我真没欺负你,我发誓我没有。
邢越猛地揪住她的手臂,欲将她抱进怀里,“本王不管,就要你嫁给我当王妃,别人都不要,谁都不要,就要你一个。”
“含风,含风!”
姜晚池不知这位仁兄发起酒疯来竟是这样的,他喊含风来也好,她可搞不定他,还是让含风来把他弄走。万一叫人听到他的疯言疯语,她可怎么做人。
含风听到他家爷呼喊他,立马出现。这一看不得了,祖宗哟,爷竟然喝醉了。这是喝了多少酒。
姜晚池趁势摆脱邢越的纠缠,“含风,快扶王爷去歇着,他醉得很厉害。”
刚要走,却被邢越恶狠狠地抓住,是真的跟抓小鸡一样抓住她。这还不止,邢越竟然跟含风说:“去,把东西都拿来。”
含风懵圈得很,“爷,拿什么?”
邢越打了个酒嗝,“拿聘礼的单子来,给王妃看,王妃还要什么只管往上头添,添到她满意为止。本王要全京城都知道,姜晚池是我王妃,谁都不许再惦记。”
踏马的好想死,让她死了吧。为什么她此时此刻要在这里面对一只醉猫!
含风却是哭笑不得,爷这也太较真了,都说酒后吐真言,可见有多想把姜大小姐娶回王府。
就是这进展真的很磋磨,也不知爷何时才能得偿所愿。
姜晚池都不敢直视邢越,很想端个盘子把他给敲晕了,让他别再哔哔了。
邢越嘴里不住喊着:“拿给王妃看,快点。”
含风一边稳住他一边答:“王妃在看了,已经在看了。”
邢越这才肯稍微消停,“那她满意吗?她还想要什么,添了什么东西?”
含风这伺候的功力也不一般,张口就来:“王妃很满意,侯爷也很满意。”
邢越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满意就好,满意就不许再躲了,到了日子就得嫁给我,就得行礼,就得进我王府的门,不能后悔。”
姜晚池:“……”呵呵,嫁你个大头鬼!
邢越头一垂,不知是撑不住了,还是真的放心下来了,总之他就这么睡了过去,不再闹了。
含风将他扶起,一边对姜晚池道:“姜大小姐,实在是抱歉,请您见谅。爷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了,这段时日总是闷闷不乐,心里压着事,憋着气,把他自己都给折腾瘦了。”
“其实那只烧鸡,不是婢子不小心打翻的,而是郡主听说烧鸡是平西侯府送的,她故意让人打翻的,王爷都舍不得吃那烧鸡,竟被郡主一下子糟蹋了,王爷这才发了大怒,罚那两个婢子各领十板。”
姜晚池这才知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邢燕这搅屎棍,除非不出现,一出现准没好事,邢越总不能拿她来出气,自然就拿那两个婢子出气了。
“我知道了,那这剩下的烧鸡,你还是让人给他收起来放着吧,等会儿醒了不知还吃不吃。我先回府了。”
含风心里还是挺感谢姜大小姐来这一趟,至少爷的高兴作不了假。
姜晚池出了别院,上了马车,吹了会儿风,酒气也吹散了不少。想到邢越方才那些胡言乱语,她又觉得好笑。
白斩鸡醉了之后,跟他平常的样子判若两人,有种反差萌。他要是清醒之后,知道自己曾经这么不着调,估计会很没面子。
好在那些话,除了含风,没有别人听到,若不然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王妃她是不稀罕当了,当个富婆还差不多,继续挣她的银子去,多香啊。
马车快要到侯府时,赵力牛说前面那一段要修整,马车只能走后门了,姜晚池也没在意。
只是等马车停稳她下来后,竟然眼尖地看到了姜芷汀刚从后门进去的身影。好家伙,这小白莲竟然作了小厮打扮,也不知暗地里在捣鼓些什么。
姜晚池回到院子,把韵竹唤来,交给她一个任务,让她探听探听姜芷汀都在做什么。
韵竹记下了,又跟她家主子说:“小姐,奴婢今儿打听到一家胭脂水粉店,那老板娘是个惯会调香制粉的,她说她能调出轻易抹不掉的胭脂来,能做到胎痣的效果。”
姜晚池一听,高兴道:“如此甚好,明日你与我一块去韩延之那儿,带上赵隐去那店里试试。”
韩延之已经重新报上了名,赵隐这事就不能拖了,怎么也得给他来点儿伪装,过安生日子。
第二日,姜晚池带上韵竹去韩延之那里,韩延之一早就在晨读,晨读完他会写一会儿话本,因思路很顺,他这都写到了第三场表演的内容去了。
姜晚池被他这个进度感动了,尤其一想到世珍号正在马不停蹄地做那玉牌子,等第二场表演一结束,玉牌子就同步开售,那个红红火火啊,她是真的做梦都得笑成猪叫。
“韩延之,那契约你签了没?”姜晚池说的是一式三份,跟世珍号的契约。
韩延之说已经签了,他表示完全没想过,连话本里写的东西,也有变成实物的一日,并且还能挣钱。
姜晚池也不知要怎么跟他说这叫周边,反正都是效应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写了这么多,先歇个两日吧,还有,不能影响备考啊。”
韩延之自然听她的嘱咐,“我不会辜负你。”
姜晚池说:“如此我先带赵隐去办点事。你把契约给韵竹就行。”
带上赵隐,她们去了韵竹说的那家胭脂水粉店,门面只一点点大,韵竹早就打过招呼,老板娘让他们都进去内室。
当老板娘知道竟是赵隐需要在脸上做个假的胎痣时,她都惊呆了。“这么好的一张脸,真的要做个假胎痣吗?”
姜晚池说是,又与赵隐说:“阿隐,你放心,这胭脂不是真的弄不掉,只是需要些特制的粉才能搓掉罢了。”
赵隐没半点表情,反正他听小姐的安排就是。他从来不在意这张脸如何,能静静地活着就是他最大的奢望了。
他坐了下来,任由老板娘给他调胭脂,突然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下意识颤了一下,面色难看。
姜晚池清楚看到他变了脸色,赶紧先让那老板娘出去。
“阿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