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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一口气跑出楚王府,刚才真特么的窒息啊。姜卫回到车上,见她两颊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这可有点意思。
“怎么,王爷不领情?”
姜晚池有气无力说:“早知道我就不送给他了。他根本就不是想要这东西。哎,还想着报答一二呢。”
姜卫笑了,“王爷不收就不收罢,以后再送他别的。”
姜晚池又是唉了一声,“他收了,可是,比不收更让人膈应。”什么定情信物,她呸!
姜卫都给整懵了,那这到底是收了好,还是不收的好?
姜晚池一路闷闷地回到府中,没想到不多一会儿,含风就过来了,说是王爷特意嘱咐,给姜大小姐送糕点来。
落梅提着那重重的食盒,揭开一看,各色各样的糕点,精致好看,让人食欲大开。
“小姐,要吃一块吗?”
姜晚池想到邢越好厮,“不要,拿得远远的。”
落梅:“可是这糕点放凉了就不好吃了,尤其是这姜汁糕。”
姜晚池:“呃……那,还是来一块吧。”
吃着吃着,她竟然一口气吃了三块,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姜晚池无语了都。最烦那些资本家跟权贵了,有钱连家里的厨子都不一般,竟然能做这么多好吃的糕点,哼。
韵竹正巧从外头办事回来,有件事要跟她家小姐汇报。
“小姐,那二小姐她离了侯府,在外赁了个小院,改了姓,让人喊她冯姑娘,今儿有位公子上门去找她,她竟也不避着众人,说那位是宋公子。”
卧槽,姜芷汀很猛嘛。这都改成母姓了,也豁了出去,不怕折了脸面,誓要与那位四皇子纠缠不清了。
只是她这么豪横地拿自己来赌,也不知能赌出个什么前程来。那位如今还在新鲜劲头上,且姜芷汀又没了身份的束缚,可不是让他更自由了么。小白莲若是有她娘老白莲的六成功力,应当也能讨到点好处的。
怕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下场好与不好,都与他们平西侯府没关系了。
姜晚池道:“她爱如何,咱们也管不了她,韵竹你也不必盯她了,偶尔顺便就盯一眼,不顺便就算了。”
韵竹:“是。”
姜晚池知道,她爹是给姜芷汀留足了过生活的银子,要是姜芷汀争气的话,下半辈子也不用愁,只是小白莲向来心比天高,从前是想当楚王妃,如今是想当皇子妃。
那就只能祝她上位成功了。要是不成功的话,她还不知道要作什么妖。
姜晚池没再管姜芷汀这茬。
然而姜芷汀却时刻想着,打铁得趁热,她只剩下四皇子这一条路可走了,她不能输,她要往上爬,总有一日让姜晚池跪在自己的面前当条狗。
她也算费尽心思,用那柔情娇弱的一套,将四皇子迷得昏头转向,情到浓时甚至给出了话,一定会寻个机会,将她带回宫,带在身边。
姜芷汀越发温柔小意伺候四皇子。但她忘了邢燕这位不得了的主。
邢燕本不欲与她姨母柳贵妃提这事,然而眼见表哥总是往那姜芷汀的小院跑,偏偏姨母还当他是为了柳王两家的关系在跑,她就憋得难受。
终于她待四皇子回宫后,自己出宫去,直接杀到姜芷汀那小院去。
姜芷汀见到邢燕的那一刻,心中发凉,可她仍是强硬撑着。
邢燕带了两个嬷嬷四个婢子,外加不少侍卫,就跟天罗地网一样将姜芷汀的小院罩住。
姜芷汀跪在地上行礼,不停地想法子自救。
邢燕本就如同见仇人一般,当见到姜芷汀的屋里放着表哥的玉佩,她更是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挥手让嬷嬷上前。
那嬷嬷身壮如牛,两个大嘴巴直抽到姜芷汀嘴角流血。
姜芷汀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邢燕冷笑,“不要脸的狐媚子,就凭你也想攀高枝?你没照过镜子么,哪怕是从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连当个外室都没有资格。如今,你倒开起了窑子来。”
姜芷汀脸色苍白,她被邢燕讽刺为妓,可她丝毫不能反驳。她唯一能做的是等,等四皇子救她,日后再寻机会扳倒邢燕。
邢燕又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新仇旧恨叠在一起,更想给她一个痛快。
“你姐姜晚池可恨,但好歹还知道丑字如何写,你比她更不知羞耻,什么没脸没皮的事都敢做。合着你们姐妹俩,天生就爱狐媚男人?那手段真是一套套的。”
话音落下,另一个嬷嬷又上前,扯着姜芷汀的头发猛扯。
姜芷汀害怕得心脏都要跳出来,难道她活不到明日了?万一这邢燕要她死,她根本抵挡不住。
再屈辱都已经被赶了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忍的?
姜芷汀强迫自己必须撑下去,她怯懦道:“郡主,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做那样的事。求郡主开恩,小的必定为郡主肝脑涂地。”
邢燕却一脚踹过去,直中姜芷汀的胸口,姜芷汀本就娇弱,咳出了一口血来。
“就凭你也配为本郡主肝脑涂地。”
姜芷汀方才眼前一黑,以为自己就这样没了。缓了一下她竟然还缓得过来,她捂住胸口求饶:“郡主不是恨姜晚池吗?小的知道姜晚池不少事情,小的能为郡主所用,帮郡主对付姜晚池。”
邢燕不吃她这一套,姜芷汀要是能对付姜晚池,就不至于跟她老子断绝关系,被赶出家门,让平西侯府彻底成了姜晚池的地盘。
姜芷汀怕邢燕接下来就要给她一刀,她已经惊惧得全身都在颤抖,唯恐即将到阎王那儿去报到。
她咬牙撑着说:“郡主若不信,小的可以证明给郡主看。姜晚池虽然城府深,但她这人还是有致命弱点的。郡主要是拿住她的致命弱点,任她再嚣张也没用。”
邢燕突然来了一丝兴趣,“那你说说,她的致命弱点是什么。”
姜芷汀看了眼不相干的人,直到邢燕让那些人全部退下去,她才跪行上前,低声跟邢燕说了几句话。
邢燕听罢,捻着尾指玩了几下,听起来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本郡主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若能彻底让姜晚池再也翻不了身,本郡主就留你的命。”
“可你要是做不到,休怪本郡主心狠手辣。哪怕你被带到宫里去又如何,你知道的,宫里有很多种死法。”
姜芷汀头一回觉得她选错了路。通往宫中的这条路,荆棘密布,还不知前方有多少跟邢燕一样的妖魔鬼怪等着她。可她没有退路了。
姜晚池早死晚死都得死,哪怕不死,邢燕跟秦芳若也不可能让姜晚池在京城待下去,既如此,她不如抓紧时机,好好设个天衣无缝的局,让姜晚池逃不出去。
自然,这个局中,还得有邢燕。她怎么可能让邢燕将自己拿捏在手?
姜芷汀思索到夜深,抹掉嘴角干涸了的血渍,她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她到今日还活着,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将将亮,姜芷汀换了一身打扮,偷偷地去了个地方,然后一直候着。日头高升,她总算等到了她的目标。
姜芷汀二话不说,捏着一方帕子上前,那帕子里沾了迷药,只要往那人的鼻子一掩,马上就倒得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这一步得手,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姜芷汀的心,跳得很快,趁着那人不注意,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帕子就要怼到那人的鼻子下。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姜芷汀突然瞳孔张大,背脊一挺,有钝痛从她的肩上袭来,然后蔓延至全身。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软下去,里头的帕子落地,而后她闭上了眼,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似做梦又像是真实,她的耳边有个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可她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这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像咒怨,她一时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昏着。
直到冰凉的水泼向她,那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姜二小姐还不醒吗?难不成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姜芷汀大惊,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