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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与姜云染边喝着茶,边听赵力牛的汇报,说事情已经传开了,都在说这业州富商裴安君跟相府千金的风流韵事。
姜云染一直盯着对面的旺福客栈看,见到那个灰头土脸的姚东家出来时,她拉了拉姜晚池的袖子,“大姐姐,那就是来顺布庄的姚东家。”
姜晚池仔细打量了几眼,别说,那个姓姚的还是有迷惑女人的本钱的,长相不俗,加上他有几个臭钱,若真下了功夫骗人,应该不少女人会中招。
她家云染虽然单纯,但不是蠢,还不赖嘛。
姜晚池跟姜云染说:“虽说他是受别人唆使来接近你,但他自己若不为财,也就不会干出这种事来,那两人得了教训,他也逃不了责任。”
姜云染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大姐姐却告诉她不急。
此时有好些人进来茶楼,都在说着方才的见闻。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业州来的裴老板竟然这么走运,高攀上了相府千金秦小姐。”
“嘿嘿,若我有那裴老板的钱财加样貌,我也能高攀秦小姐。”
“我可听说了,裴老板也是靠人从中牵线的。方才不是说厢房里还有一人嘛,说是哪个布庄的东家来着。”
“来顺布庄的姚东家。”
“对对,就是他。真个没想到啊,这小子年纪轻轻的,自己尚未成家,竟干起了扯皮条的生意来。早知道他这么能耐,连丞相的千金都能牵线,咱也多去笼络笼络。”
“你以为笼络他这么容易,你不看看那来顺布庄都是做谁的生意,一水儿的达官贵人,光是钱财还不够,人家那是有权有势。”
“所以说,这年头真的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你们说,这个姚东家是做了好媒人呢,还是干了缺德事?虽说那裴老板身家颇丰,但丞相千金岂会与嫁一商户?这个姓姚的,捞不捞得着好处,还得另说了。”
“可不是。秦相爷最宠爱这位千金了,真正的金枝玉叶呢,就这么便宜了一商户,呵呵,搁谁谁都得弄死那姓姚的。”
……
姜云染听在耳里,终于明白大姐姐的用意。人言可畏,来顺布庄跟姚东家的名声,算是臭了,以后再想做达官贵人的生意,再没那么容易了。说不定今日过后,那些高门府第会跟来顺布庄退单子,解除合约。
她可算解气了。还是大姐姐厉害,用了两封信,就将这几个人困在局里。
同时她也忍不住后怕,这一步得亏是大姐姐走在了前面,要是叫那几人暗算了她,她此时必定生不如死。自己没了名节一死还能了之,可连累了家人,连累了侯府,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姜晚池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心满意足了,跟姜云染说该回去了。
姐妹二人打了场翻身仗,心情自然好,只是回到侯府时,发现有人来找茬,正是郡主的车马停在那儿,等着姜晚池。
姜晚池让云染先进去,云染担心郡主欺负她大姐姐,说让赵力牛在暗处盯着。
姜晚池说不必了,赵力牛累了一天,让他去歇着。她没告诉云染的是,赵隐一直在她身边呢,只是为免引来太多注意,他就像暗卫一样,没有在明处护着她罢了。
姜云染进去了,姜晚池才缓缓走向那车马。
邢燕的婢子说姜大小姐回了,邢燕撩开帘子,目光与姜晚池的对上。二人都知道对方的意图。
邢燕率先发难:“秦姐姐的事,是你一手设计的?”
姜晚池装傻,“我不知郡主说的是什么事,不如请郡主明示。”
邢燕恨恨地看她,“你别装了,除了你还有谁?姜晚池,你是不是真的要闹出人命来才罢休?你觉得我们都拿你没办法是吗?”
姜晚池还是装傻,“我真的不知道郡主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闹出人命?郡主是不是认错人了?要说闹出人命,难道不是姜芷汀吗?”
邢燕被她的话噎了一下,姜晚池怎么知道姜芷汀只剩下一口气?说真的,当她看到姜芷汀的惨状时,她都吓得快呼吸不了。也不知姜芷汀得罪了谁,竟然被教训成那样。
姜晚池不会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吧?邢燕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必当回事,因那姜芷汀已经跟平西侯断绝了关系,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
邢燕稳了稳心神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你先是害德兴茶庄损失惨重,又害秦姐姐名节受损,你觉得丞相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你平西侯府还能包庇你吗?”
姜晚池定定地看着邢燕好一会儿,才闲闲地说:“郡主,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挺可爱的。前一阵才向我磕头,喊我姑奶奶,说你错了;这会儿你又像个夜叉一样来质问我,怎么,你不记得你姑奶奶我了?”
邢燕气得满面通红,“你住口。姜晚池,你个贱货,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姜晚池一下收敛了笑意,用她看不透的眼神盯着她,“就凭我是姜晚池,而你,只是空有身份,没长脑子的草包。”
“怎么,很生气,很想撕了我泄愤?我可就喜欢看你这干不掉我,又看不惯我的小神情。”
“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你身上,你笑得出来吗?成王败寇,怎么就许你们欺压我,还不许我反抗了?”
姜晚池的一连串反杀,直碾压得邢燕反应不过来。她不由在想,秦姐姐做的这个局,倘若真的成了,那个姜云染极有可能活不下去。
她打了个冷颤。丞相已经让人将秦姐姐跟那裴安君的闲话压下去,然而明的不说暗的说,哪里止得住,唯今之计还得找出个替死鬼来,说厢房里的人不是秦姐姐,才能暂时盖过这事,然后等人慢慢遗忘。
但是该秦姐姐承受的却一点不少,她刚刚受过丞相的家法,本就虚弱的身子哪里捱得住,一下就又垮了下去,丞相府乱成了一锅粥,又是请太医又是做针灸,她来的时候听说秦姐姐还没醒。
邢燕怨愤地瞪着姜晚池,都是这个贱货害的。
姜晚池都懒得搭理她,只是有些话,总要说在前面的,因为有些就是这么给脸不要脸。
“郡主,不知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兔子被惹急了尚且会咬人,永远不要低估人的潜能。我时常觉得我自己是个疯子,你知道什么叫疯子吗?就是你惹了她,你根本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面对这样的人,我劝郡主还是远离为妙。别有事没事来挑衅,来找事,一旦出了事,哭都来不及,明白了吗?”
邢燕被姜晚池这话吓了一跳,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说自己是个疯子,也只有姜晚池说得出来。可是不知为何,她竟真的信了。秦姐姐的如今情势就是,哭都来不及,后悔也没用。若是能早早就远离姜晚池,又哪里会闹出这样的事。
姜晚池知道她听进去了,轻笑一声,“至于姜芷汀,郡主若觉得她有用的话,大可养起来。但她素来是个搅屎棍,别怪我没事先提醒郡主,若出个什么问题,那就是郡主的责任了,与姜家没有任何关系。”
“反过来,若她敢来寻我们姜家人的麻烦,不知我该算到她的头上,还是郡主的头上。特别是我家弟弟前几日发生了一件有惊无险的事,要不是我还理智,估计早就杀到王府去,让郡主给个说法了。”
“有些事,空口白牙说出来的确没什么用,但是有了证据又不一样,告到府尹那里去,也是占理的。”
邢燕怒火中烧,“你威胁我?”
姜晚池摇头,“我怎么敢威胁郡主,我都是直接动手的。郡主要听听我手里有什么证据吗?”
邢燕脸色彻底变了。姜晚池果真是个疯子。她本来到这里来,是质问姜晚池,却不料,反被姜晚池吓得不轻。
她不欲再留,唯恐再说下去,姜晚池连她也一并解决。
邢燕上了马车匆匆忙忙回王府去。这一次竟然碰见了王爷哥哥在府里。
她没忍住,跟邢越说了秦芳若的事,还不断强调秦芳若是遭人所害,不如王爷哥哥帮帮她。
邢越自然而然想到了姜晚池。只怕是秦芳若踩在了那女人的底线上,不然那女人不会报复得这样狠。
邢燕小声地说:“王爷哥哥,你去看看秦姐姐吧,她太可怜了。”
邢越冷嗤,“咎由自取。”
邢燕没想到她王爷哥哥是这个反应,冷漠得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邢越还反问:“我与她是什么关系?我去看她,岂不是白惹一身腥?她与裴安君的闲话还不够精彩吗?”
邢燕一时语塞。的确是这个道理,她也不想王爷哥哥被人闲话。
邢越倒是觉着,该去看的人,是姜晚池那女人才对。她花了大力气反杀秦芳若,也不知累着了没有,气着没有,要是还不解气,他可以替她再踩上一脚。
他这么想着,起身就往外走。
“王爷哥哥,你要去哪儿?”
邢越头也不回,“哄人。”
邢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