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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回了院子,脸上的烫热还没完全下去,她用手作扇,扇了几下风,才进去。
姜云染忙问,王爷都说了什么,是不是真的要把那秦芳若跟裴安君凑成一双。
姜晚池说可能吧,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姜云染总觉着她大姐姐怪怪的,可能王爷真的给她说了什么吧,再一想这都天黑了,还巴巴地过来说几句话,肯定不是一般的话。
突然她就开窍了,“大姐姐,你有没有觉得,王爷这阵子好像变了个人?从前他都是黑着个脸,好像人人都欠他银子似的,这阵子好像来咱们侯府的次数不少啊。”
姜晚池一个激灵,“有吗?没觉着啊。”
姜云染笑而不言。
姜卫回来后,特意让人来喊晚池去他书房,他有话要问。
姜晚池老老实实地给她爹说了起因经过结果,姜卫听得又震惊又气愤。人心竟然可以恐怖至此,他们家云染根本就没有惹别人,那秦相的女儿,却有如此歹毒的心肠,活该现在遭人非议。
“爹,你要多留意那秦丞相。”
姜卫道:“爹知道。他之前与柳将军就已暗示过我,让我选择立场,但我只当听不明白。如今细想,那来顺布庄若是得手,咱们府中的大小情况岂不是都被掌握?当真大意不得。”
姜晚池也觉得后怕,“幸亏云染觉得不对劲,没有去见那姚东家,不然对咱们侯府来说,真的就是个劫难。”
姜卫叹如今这些人,无孔不入。“晚池,爹给你与云染,多派几个侍卫才行,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姜晚池顺口就提了仲孺的事,“爹,咱们府中,如今就仲孺一根可扶的独苗苗,一定得让他立得起来。不如早些为他找了师傅,让他习武,好继承了爹的衣钵。”
姜卫一愣,这话他能想,却不敢在晚池面前提。毕竟晚池的娘才是他的正室夫人,仲孺再好,也只是庶出。
姜晚池却不觉得这有什么,“爹,难道你想他跟姜伯孺一样,完全废在府里?仲孺也该有个规划才是。再有就是,你想过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吗?若是个男孩儿,爹难道没有别的想法?”
姜卫一下被她点醒,但是,还是那句话,这些事他不能在她跟前提。
“晚池,这些以后再议。”
姜晚池摇头,“姨娘约莫在过年前后就要生了,到那时再想,对她来说不好。不如提前的好。爹你难道还想再娶正妻不成?若没那意思,不如就阮姨娘了吧,她性情温柔,也就差个家世,你把她扶上来,对仲孺好,对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好。”
姜卫有些激动,也有些不敢置信,“晚池你真的这么想?”
姜晚池认真地说:“虽然我不在意嫡出庶出,但是若嫡出的身份能助仲孺,能让咱们侯府往好的方向发展,干嘛不做呢?”
姜卫在外处理事务说一不二,处理家事却是没想过那么多,此时也思索起晚池的话来,仲孺是根好苗子,他也高兴,但庶子的身份再怎么培养,也不可能出得了头,若想有人继承衣钵,这一步就得非走不可。
尤其是他在朝中的立场,一直中立,说不准哪天出个什么事,府中没有嫡子,没有继承人,难免像盘散沙,说散也就散了。
说句不好听的,有了继承人,他要是死于非命,替他报仇也师出有名不是。再者晚池也能替他好好看着仲孺行事,不怕仲孺撑不起来。
姜卫下了决定,“好,此事爹会择日办了。”
姜晚池道:“如此仲孺就更需好好培养才是。眼下丞相那头,肯定会惦记上咱们,我觉得爹还是先做一些准备的好,譬如在府里设些暗室,保障的通道之类,关键时候能保命。”
姜卫也怕自己一顾不上家里,这一屋子女眷,安危就成问题。他也打算听了晚池的话,做起准备来。他本来就是庄稼汉子,忠义是重要,但是活命更重要。两难全时,必须保命,才能有卷土重来的时机。
姜晚池回了院子,把赵隐叫来,“阿隐,有件事除了你,谁也办不了。你知道秦聿德吗?当今丞相,秦芳若的爹。我有种直觉,他快要向我们下手了,此人阴险,难免用些阴招,所以,我得让你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赵隐只关心小姐有没有危险,“那小姐身边谁护着?”
姜晚池说:“赵力牛吧。除了他也没别人了。或者我自个儿也弄点防身的器具什么的。”
赵隐放心不下,“小姐身边不能没人。赵隐先护小姐要紧。”
“可是秦聿德那头,我又着实放心不下。阿隐你先去盯秦聿德,我这边再看看。”
赵隐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小姐,这里头是药粉,若遇危险,你可用它,味道浓呛,也能阻人视线。”
姜晚池接过瓶子,“好。那我再多弄几个小瓶,什么八角茴香花椒粉,我都给备着,越呛越好。”
赵隐:“……”
此时的宫里,柳贵妃毫无睡意,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本该明日才召邢越来,可她忍不了。
“邢越,芳若的事你知道吗?”
邢越假装不知,“微臣不知。”
柳贵妃气他这个冷漠的样子,又拿他没办法,“邢越,对姨母就不必打马虎眼了。你知道的,姨母一直属意你与芳若结亲,如今芳若遭人陷害,你也必须站出来,帮一把才是。”
邢越冷笑,“娘娘想微臣怎么帮?”
柳贵妃直接道出她的打算,“你与芳若,即日成亲,越快越好。如此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邢越跪着不起,“姨母可真替秦小姐着想。难道微臣的名声与清誉就如此不堪,非得娶个名声被败坏了的女子?而且是当正妃。”
柳贵妃直瞪着他,“你!邢越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如此说芳若,她毕竟与你一块长大,她是什么性子你不清楚?你是被姜晚池迷昏了心智,都看不到好人了。”
邢越却说:“之前姨母不也嫌弃姜晚池的名声不好,才插手我的婚事?怎么如今同样的情况搁秦小姐的身上,这都不是事儿了?”
“秦小姐遭人陷害,就要这么多人替她瞒着,帮她同情她;姜晚池遭人陷害,却是理所当然,连我想娶她,都要被重重刁难。姨母可想过,如此区别对待之下,难道不会引来有心人的揣测?”
柳贵妃捂着胸口,大喘了一口气。邢越竟然这般拂逆她,不过叫他与芳若成亲,又不是叫他去死,他有什么不满的?
“邢越,姨母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娶不娶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