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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听了直摇头,“王爷,晚池走了有一阵了。她方才在这里与你说的话,你都能听见的吧?”
邢越怔愣着不知在想什么。
邢夫人又道:“她劝你不要为难自己,你就听她一句劝吧。缘分的事,都交给老天,该做的你都做了,这就够了。”
邢越双眸又红起来。怎么叫够?该做的他的确都做了,可老天给他什么结果了?到头来,却为韩延之做嫁衣,他如何能甘心?
邢夫人长声叹气,已不知怎么劝。若是两个人的缘分到此结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都说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与晚池,就总是差那一两步,谁也不能怪,谁也不能怨,唯有接受现实。
“邢越,婶婶知道,你现下很难迈过这道坎,但天长日久,总能走出来的。也许老天给你安排的缘分,比与姜晚池的更合适。”
邢越哑着声音,“不会再有别人了。”
邢夫人心中一惊,“你万万不可这么想。王爷还需为邢家考虑。”他们这一房人,老楚王就邢越一个儿子,她的夫君邢侍郎就只婉儿一个女儿,邢越肩负开枝散叶的责任,邢家可不能到这里断了去。
也怨自己不好,若能让她的夫君纳妾,也不至如此。但说得容易,没有哪个女人是真心将夫君与人分享的。便是担着罪名,她也不愿如此。
“王爷,待你痊愈,出个远门走一走,或回咱们老家去罢,散散心再回来。”
邢越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邢夫人又劝他要按时喝药,身子要紧,这才回了侍郎府。
“含风如何了?”
度雁说含风的毒已逼出来,过几日就能好起来。
邢越想坐起来,度雁说他身子还虚弱,不宜动,还是躺着为好。
邢越便吩咐度雁:“等含风无大碍,仔细问清楚秀绵山当日发生的事,一点都不许漏。”
度雁:“是。”看来爷是要秋后算账了。含风的惨状,已能说明当日山上发生的事,有多危险。
不止是爷,连他们都没想到,这一场意外,竟让姜大小姐突然多出了个未婚夫婿来,爷的心情可想而知。
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会叫姜大小姐做出这样的决定?
度雁想都不敢去想。
他只能看好王爷,让王爷赶紧好起来。姜大小姐来的这一趟,真的很不容易。
以后,他们都不能在王爷面前提姜大小姐,这对王爷来说,太苦了。
度雁捧来刚煎好的药,“爷,太医说退热后可换一种药,这是刚煎好的,趁热喝了。”
邢越看了眼那黑漆漆的药汁,厌恶得很。他自己的身子他清楚,退了热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度雁也不敢多劝他,怕他恼。
这个时候不由觉得姜大小姐是真的厉害,别人都怕爷,就她敢骂爷,敢说爷,还能劝得住爷。
要不怎么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可惜,天不从人愿,姜大小姐不是他们的王妃娘娘。
邢越正欲让度雁把药撤走,猛地想起之前在平西侯府,姜晚池给他装了很多果脯蜜饯让他带回,让他偶尔吃一点,权当解闷了。
他胸中窒闷,让度雁去把果脯蜜饯取来,然后他一口气将那碗药喝了,尝了两块蜜饯,很甜,把药的苦味都盖过了,但掩不去他心里头的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