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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都不屑跟白斩鸡说话,这里就数他最没品。
她面向众人道:“今日各位都是我的人证,怎么着我也不会理亏。奈何某些权贵倒打一耙,还肆意羞辱,我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邢越:呵呵,某些权贵。她怎么不指着他的脸说是他。
姜晚池继续说:“既然他们不肯向我道歉,我只能向这味香阁讨公道了。各位再做个见证,只需一个月,我让它生意减少一半。若他们再不向我道歉,三个月后,我让它闭门大吉。”
杨卿罗头一个不相信,“就凭你这泼妇?你可知味香阁这块牌匾挂了多少年,又传承了几代人?你见识短也莫要说出来,贻笑大方。”
严世伦细声问邢越:“王爷,你这准王妃难不成还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
邢越冷哼,“她不是要跟你畅谈吗,你问她去。”
严世伦不说话了。王爷真不是人,是你自己非要说话难听把这事搅得没法收场的,这能怪我?
宁梓玉更是当姜晚池异想天开,“那你便等着,等到下辈子看看有没有可能。”
季恒也谩笑,“恐怕你上天去,告一声财神爷和灶君,才能摘得下味香阁这块匾了。”
众人不是不愿见证,只是这姑娘说的,是断不可能做到的事。他们都替她担心,这说出口的话,兑现不了可怎么办。
有人便去劝姜晚池:“姑娘,先不说这味香阁流传了近百年,仅它背后的根基就不浅呐,你瞧,都是王公贵族,咱平头老百姓怎么与他们斗?”
提到味香阁,杨卿罗不觉又嚣张起来,“你定然是外地来的,你当味香阁是什么地方,当京城又是什么地方?”
姜晚池不怒反笑,“没错,我只是个乡下人,所以我不必知道味香阁有多了不起,我也不用掂量着京城有多少我惹不起的权贵,我只需知道,我说得出口的话,必定会兑现就行。”
“请问杨小姐,你是这味香阁的东家吗?如你做不了主,可请一位做得主的出来,我虽大字不识几个,却也知道何为立字为证。”
杨卿罗又被姜晚池刺激到。她的确做不了味香阁的主,因东家是她大哥,她充其量只能算是半个管事的。
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可大哥从不让她碰味香阁的一应事务。
杨卿罗便求她表哥宁梓玉,“表哥,你能不能替我向大哥做个担保?这泼妇太过目中无人,我要让她输得面子里都没有。”
姜晚池听了这话,笑出声来,“杨小姐,你果真天真。偌大的味香阁,这么大的一盘经营,你却只惦记着让我输,难怪你不是东家,你根本没有半点东家的作为。”
“你!你个乡下人,你懂什么叫东家的作为?我看你就是想使旁门左道,来味香阁找茬的。”杨卿罗气得面红耳赤。
姜晚池定定地看着她,“我不是你,杨小姐。我绝不找帮手,也不搬救兵,更不会使小伎俩,我只会堂堂正正地让味香阁生意减半,关门大吉。”
“废话少说,找东家来吧。立下字据,若我做不到,我跪在你们跟前,喊你们爷爷,并包下味香阁三日,只要是个人都能进来吃喝,由我结账。”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三日!这可比流水席还要豪气,连京城的富商都未必做得到。
落梅都想当场晕过去,小姐你这也玩儿得太疯了,怎么可能做得到。
邢越看了眼宁梓玉和季恒,他们脸色讪讪,一言不发。他们来味香阁是来得挺多的,但味香阁又不是他们的,能怎么样。
邢越又看向严世伦,严世伦就更不可能插嘴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况且你们日后是一对儿呢,我可不敢得罪未来楚王妃。
杨卿罗着实没想到,有四个厉害人物替她出头,都不能让这泼妇向她低头认错,反而还长了这泼妇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邢越冷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村妇,既然她不知死活,他就成全她。
“拿纸墨来,本王可担这个保。”
姜晚池就知道,白斩鸡绝对不会错过任何打击她的机会,这可正中她下怀。白斩鸡,我等着看你膝盖抹眼泪那天,呵呵呵,跟老子斗你死定了。
纸墨都取来了,由严世伦书下双方的条件,这可是他头一回当如此“不知所谓”的公证人,当真是哭笑不得。
双方都准备签下名字的那一刻,突然有道身影急急进来。
“在下才是味香阁东家,怎么能让楚王作此担保。这位姑娘,若有何误会,可坐下慢慢解决。”
姜晚池心里不爽,只差一点,就能让白斩鸡签下了,到时打脸才会打得啪啪响。好可惜。
杨卿罗见她大哥来了,急着跟他说:“大哥,这泼妇在味香阁闹事,如今还大言不惭,要在一个月让味香阁生意减半,三个月叫味香阁关门,这叫我怎么能忍?”
杨俊罗知道他妹的脾性,只怕这事也是她先闹出来的,不然对方不会如此气愤,立下这样的字据,说是杨家仇人都不为过了。
这打开大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不是来跟这个斗跟那个斗的,再说,对方姑娘有这样的口气,焉知不是个人物?
还是谨慎为好。
杨俊罗是断不想签这字据的,可宁梓玉、季恒都一个意思,好像他不签就是巨大的侮辱。
怪的是楚王的态度,他向来不掺和这些事,为何这次竟也一起闹?难不成,对方姑娘惹了他?
杨卿罗催促她大哥:“她实在欺人太甚,大哥,你若怕担责任,我签就是了,我会亲自跟爹娘说去。”
话音落,她匆匆就签下了杨卿罗三个字。杨俊罗想拦也拦不住。
姜晚池跟杨俊罗说:“杨东家,这事只能这么解决了。若你认为,令妹能代表味香阁,请按个指模。”
不按的话,岂不是看着她再起事端?
杨俊罗忍下训斥他妹的冲动,无可奈何地按了指模。
姜晚池也签下自己的名,同样按了指模。
严世伦看着她的字,大气天成,颇有男子的气魄,不怪她如此直爽。
邢越看着那字,眉头不自觉锁起。上次给他的信儿,画了只鸡,字迹还潦草得看瞎人眼,而眼下这手字一看就是练过的。这才是她的真字迹。村妇骗了他。
想到此,邢越阴恻恻地添了句:“你不是说你乡下人吗?不会写名的话,画只鸡代替也可。”
这话真是又恶劣又难听,十足的挑衅。
可姜晚池却接住了这话,一点也不恼,“乡下人写自己的名不算难,难的是写别人的名,所以才会以画示意。我听楚王的意思,好像对鸡情有独钟?”
严世伦很努力地憋着笑,嘴角仍是露出一丝来。
含风翻着眼望天。他还是很机灵的,之前没理解错准王妃的信儿,就是那个意思“鸡:你速来质问”。
邢越目光似利箭,姜晚池没理他,走到严世伦跟前说:“字据就此一份,就拜托严公子保管了。一个月后见分晓,到时我请严公子吃鸡。”
噗。严世伦是再也忍不住了,“嗯,好。姜小姐慢走。”
姜晚池像个女王般退场,众人看完热闹,却聊得更起劲。
都说那姑娘教训人时掷地有声,讲道理时温和有度,一张一驰收放自如,真是今日街上最亮的风景,最有趣的见闻。
严世伦收起字据,甩开折扇,轻声跟邢越说:“看来准王妃挺得人心。老王爷真有先知灼见,能寻到这么有趣的女子当楚王妃。”
邢越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她有趣,待本王退婚给你牵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