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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伦自言自语道:“的确挺像准王妃的风格,不过清棠看留仙居比什么都重,且从来不让人插手留仙居的事,他会听准王妃的吗?”
含风在心底暗暗说,陈少爷不是会听,是已经在听准王妃的了。
邢越望了眼对面的留仙居,正好看到陈清棠从里面出来,他神色从容淡定,有人问他留仙居明日还有试吃吗,他竟难得地笑了一下,说明日便知道了。
所以村妇支给陈清棠的招数,还不止于此?
严世伦显然也听到了陈清棠的话,“看来明日是重头戏。”
宁梓玉与季恒对视一眼,不知为何,有点兴奋,好久没有这样的好戏看了,虽然输了没有面子的是他们。
到了第三日,姜晚池用过早食后,借口新做的衣裳还需要修改,这便带着落梅出府去。
陈清棠一早便到留仙居打点,远远瞧见那个系面纱着浅色衣裳的身影,本想迎出去,却见她摆了下手,意思是不必出来,他也就作罢。
姜晚池看着那些等在留仙居大门的人,再对比一下味香阁的门口,心下满意。她没有进留仙居,而是去了隔着留仙居不远的一处茶楼,坐下看热闹。
才坐下就听见茶楼里的人说:“今儿不知能有多少人试吃,听说吃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
“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菜式,东家的可太绝了,一天就只放那一点人进去吃。”
“可不是?我寻思着是不是留仙居的祖传秘方,要不然干嘛弄得这么神秘。”
“别说,要是不用抽签,叫我付钱我也愿意。”
姜晚池听着大伙聊,心想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突然一阵锣声响起,留仙居的掌柜走了出来,跟大伙说:“留仙居承蒙各位街坊关照,两日的试吃圆满结束。今日正式推出新菜式,为答谢各位街坊,特抽取五十位街坊,新菜式分文不取,其余凡购新菜式一份,送汤一份;购新菜式两份以上,送腌萝卜一碟;凡点新菜式搭配老菜式,减五文钱。”
话音才落,所有人都涌到店小二装签文的缸子前,一个个等不及要抽签。
一时间,留仙居大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那些刚进城的,听见热闹也来排队。
有些路过的,一看留仙居的招牌就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指不定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结果看到有人抽到了签,当真领到了新菜式,津津有味地吃起来,那个色香味啊,诱得人口水直流。
难怪有人说味香阁的新菜式再好吃,也还是会选留仙居。因为这一份新菜式里,可就不止一个菜了,两个荤的配一个素的,份量虽不多,却能一次吃到三样,再配汤一份,哪个划算大伙都会算。
且这荤的素的都有名堂,掌柜的特意出来给各位解说。
这鸡名为“白斩鸡”,选用的都是养了不短时日的鸡,再佐以祖传的汤料,出品肉紧皮滑;这鱼名为“鱼全宴”,把一整条鱼拆了,炸鱼皮炸鱼骨,烧鱼腩煎鱼尾,又香又入味儿;再说那素的,清炒薯叶,浇了留仙居独有的豆瓣酱,简直一绝。
关键是这样一道新菜式,若少了饭,那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于是还配一份白米饭。
有荤有素,有煎炒有煮炸,连白米饭都是炊出来的,价格上比寻常一个菜式贵上三文钱,就这样也还是比味香阁的烤羊肉便宜许多。试问,寻常人会选哪个?再说哪怕有银子天天吃烤羊肉,吃上几天也怕上火啊。
可这留仙居的怎么吃都不上火。
姜晚池看着那长队越来越多人,心里悄悄算了一笔账。她不介意再烧一把火,让他们旺上加旺。
她让侍卫过来,交代了两句。侍卫便去排队了。
等轮到侍卫时,他竟然不抽签,反而说:“我家小姐交代了,不必抽签,也不必赠送,只要新菜式三十份,食盒带走。”
店小二抱歉地说:“这位爷,咱们这新菜式只余下五十份了,你瞧这后头还排着几十个人呢。”
后头排队的人听说了,都怕被这人一下买了三十份,那他们就白排队了,于是都七嘴八舌在那儿嚷。
掌柜的出来作揖,“这位爷,你瞧这样好不好,明日再来,留仙居自给你备好三十份的新菜式,送三十份汤十五份腌萝卜,再送你五个别的菜式如何?”
那侍卫应下了,今日就只买一份新菜式带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留仙居卖出了几百份新菜式。这样的量,这样的进账,可看得一条街上别的食肆眼红不已。
同样,在味香阁二楼厢房坐着几位爷,也看得目瞪口呆。
严世伦头一个回过神来,“算账这回事,我头一次怕我自己算懵了,各位,你们觉得今日留仙居大约进账多少?”
宁梓玉用手指比了一个数,“你没算懵,只是没有人能想得到而已。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会觉得这是传说,不能当真。”
季恒灌了一口茶定惊,“这才第一天推出新菜式就已经吸走了一条街上近八成的客人,照这么下去,半个月就能让味香阁生意减半?”
此话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也许,半个月都还是好的,怕只怕留仙居还留着几手没露出来,到时候味香阁就不是生意减半了,而是减一大半。
味香阁推出这新菜式,还请了关外的舞者搞噱头呢,结果留仙居出奇不意,花了最少的银子,干出了最大的盈收。
陈清棠的确是个厉害的商人没错,但这些他们敢打包票,绝对不是陈清棠的手笔。
严世伦又一次感叹:“没有别人了,就是准王妃出招了。”
宁梓玉与季恒:“你如何敢肯定?”
严世伦用扇子往某个方向一指,“喏,你们看。”
于是,他们看到了准王妃坐在留仙居不远的茶楼里,悠然自得地品茶。一盏茶没吃完,陈清棠便到了,坐在准王妃对面,两人相谈甚欢。
含风一见这个画面,心说糟了,爷要是见了……
邢越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村妇重利,想出如此损的法子来,定然要陈清棠不少报酬。”
严世伦他们几个:??重利吗?那为何当时她不直接亮出身份,如此杨氏兄妹一定会花银子给她赔罪,还不是任她开价。
含风想打断,又觉得说出来不太好,可要是不说,又着实觉得准王妃被他们误解有点可怜。
他小声地说:“爷,陈少爷只给了准王妃二十两。”
邢越太阳穴直跳,“多少?”
含风:“二十两!”
所有人都惊呆。陈清棠这也太抠了,准王妃让他赚了这么多,他就只给二十两,还是不是人了?
邢越又气上了,不过他气什么呢,是村妇自己愿意让人占便宜的,活该。
“果然是村妇,眼皮子浅。”
含风声音更小了:“不是,准王妃原说只意思意思收十两,是陈少爷自己要给二十两的。”
所以,准王妃根本不是重利,而是,差点连银子都不收,只为争口气。
严世伦:“一般人很难做得到。”
宁梓玉和季恒都不作声了,有些汗颜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他们格局确实是太小了,连个女子都比不过。
邢越冷冷地盯着茶楼的方向,见陈清棠的头越凑越过去,村妇竟然还凑到他耳旁不知说什么,陈清棠竟然又露了个笑脸。
之后,村妇走了,陈清棠竟然站在那儿一直望着她走,连背影都看不到了,他还在看。
呵,这么爱看,怎么不把眼珠子抠下来黏到村妇的身上去?
邢越的脚自己作出了反应,等他下了楼才意识到,他干嘛跟着个村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