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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姨娘见炖盅里的燕窝少了一大半,嘴上还说着:“晚池你要是喜欢的话,姨娘管你爹要燕窝去,以后炖给你吃。”
姜晚池心中暗说,我干嘛让你问我爹去,我自己问不好吗,想吃就有。
“芷汀不爱吃燕窝吗,这味道可真好。”
冯姨娘却道:“芷汀不怎么吃燕窝。”
姜晚池把盖子盖上,“姨娘我吃不下了,这个能留着吗?”
冯姨娘把炖盅放回托盘上,“留着就化水了,给我吧,我等会儿吃。”
姜晚池:呵呵,你要是吃我个乡下人剩下的东西,我头都削给你。用膝盖想都知道,这里头有问题。
冯姨娘端起托盘,“那姨娘就不打扰你歇着了。以后得空,来抚琴轩玩儿。芷汀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你尽可告诉姨娘。”
姜晚池很真诚地点点头。
等冯姨娘出去,姜晚池掀起桌布,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才倒在地上的燕窝。
落梅进来看到地上的污浊,正要打扫,被姜晚池喊住,“这是冯姨娘方才送来的燕窝,我也不知这里头有什么问题,落梅你找个东西盛起来,去找人验一下。我倒要看看,她们想对我做什么。”
落梅一听,脸色都变了,“幸好小姐没吃,万一这里头下了毒那还得了。”
姜晚池觉得,倒未必是毒,因为老白莲亲手端来的,她没那么蠢。就不知道里面具体添了什么。
“姜芷汀最近如何?还是闭门不出吗?”
落梅说小桃一直盯着抚琴轩那边的动静,二小姐的确好多天没出门了。
姜晚池喊了小桃过来,小桃说姜芷汀因她舅公的事,被冯姨娘抽打了一顿后,伤得很严重,抚琴轩那边总在偷偷地熬药,说是冯姨娘的头疼药,其实是给姜芷汀服用的。
“冯姨娘可真下得去手。姜伯孺知道他姐被打吗?”
小桃回答:“自然是不清楚的,因冯姨娘特意瞒着他。且他如今不住抚琴轩,也根本不知道二小姐伤得这么重。冯姨娘打完之后,过了几天才消气的,但二小姐有些伤口太深了,不能保证完全不留下疤痕。”
姜晚池倒抽口凉气,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老白莲的心不是一般的狠。不过想想也理解,冯姨娘当年能嫁给姜卫当贵妾,少不得她舅舅在背后操持,那一家人虽说唯利是图,但也确实让她后半辈子有了依靠。
姜芷汀却害得她再也不能跟舅家往来,无形中少了倚仗,说句不好听,日后发生个什么事,她娘家都不带理她的,单靠她自己靠得过来吗。
但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老白莲她只能坚定地往侯夫人的位置爬,没有退路了。
如果她攀爬不上的话,姜芷汀和姜伯孺就是她仅剩的两张牌了。
姜晚池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似乎隐约有什么冒了上来。是了,老白莲给她送燕窝来,也许是打算……
她只能等落梅验了燕窝的结果回来,再想想要怎么做。
落梅回来后,气冲冲地跟她家小姐说:“燕窝里无毒,只是比起毒来,更招人恨。”
姜晚池:“是怎么回事?”
落梅把验出来的结果一一说了,里头是添加了一味发物,对寻常人没什么,但是对本就有伤口的人来说,会致使伤口发痒,难以愈合,即便愈合了,也会有疙瘩。
姜晚池明白那个意思,可不就是疤痕增生嘛。老白莲的心肠已经黑到无法形容了,这么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落梅怼到她家小姐的脸前,细看靠近耳朵处的细痕,“小姐,下次抚琴轩来的,奴婢全给她们轰出去,她们可太不是人了,竟想害你毁了容颜。”
姜晚池都给忘了这道细痕。其实这几天过去,除了第一天回来有些刺疼之外,慢慢的它就没啥事了,她也没特意去看。
倒是云染每日都会来给她抹膏药。
姜晚池便说:“我这处小疤痕,哪怕吃了冯姨娘的燕窝也不碍事的,这都快好全了。”
落梅却恨铁不成钢道:“小姐,你能不能紧张一下你的脸?这是楚王妃的脸啊,谁跟她们抚琴轩的一样了,脸皮都厚成什么样了。”
这话给姜晚池逗笑了,“行了,我从明天起,就系个面纱吧。绝不让旁人注意我这道疤痕。”
落梅这才放心下来。
姜晚池却心里有了底。老白莲出手,自然不跟小白莲一样流于表面,只怕还有更高级的玩法。
她不系个面纱,都蒙不了老白莲啊。
果然,没两天,老白莲又来了,这次给她送的不是燕窝了,而是新做的鞋子。
姜晚池特意说不舒服,让她回去,老白莲却借故跑了进来,见到姜晚池系个面纱,还假惺惺地问:“晚池,你为何系着纱巾?”
姜晚池语焉不详:“没什么,就是被蚊子叮了个大包。”
老白莲装好心,“上药没?我那儿有膏药,一涂就能下去。”
姜晚池说不必了。
老白莲点点头,又说起一件事:“你爹说,过几日寻了回春堂的大夫来,给府里各位把把脉,调养一下身子,到时候你身子有什么不爽利的,尽可告诉大夫。我听说回春堂的口风是最紧的,哪怕是一家人,都不知道姐妹之间有个什么病痛,开的药方也不写名儿的,只用代号。”
姜晚池眨了眨眼,“回春堂信得过否?”
冯姨娘笑说:“自然是信得过的,京城里的老字号,若是口风不严实,那他们给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看治,岂不出乱子了?”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特意让雪枝来送冯姨娘。
冯姨娘离开宜姝阁,趁着无人注意,低声问雪枝:“那贱货的脸是怎么回事?”
雪枝道:“奴婢也不知,这几日大小姐都不让奴婢近前,也不让落梅近前。不过奴婢昨儿个守夜,偷偷看了一眼大小姐的脸,原本快好的伤口不知为何,红了一些,也粗了一些。”
冯姨娘心想,那味发物果然有用。“你仔细盯着,若她要上膏药,你知道怎么做。”
雪枝说知道了。
冯姨娘心情总算好些了,回到抚琴轩去。如柳来跟她汇报,说小姐又在摔东西,不肯吃药,也不肯抹药。
冯姨娘心烦得要命,也怪自己一时怒火攻心,下手没个轻重,等她消气了,回过头来一看,芷汀脖子和手上的伤口太深了,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她唯一觉得幸好的是,没有伤及芷汀的脸,若不然芷汀便是彻底毁了。
冯姨娘推门进了姜芷汀的房间,姜芷汀见到她娘,甩头不理,眼泪却一串串地掉。
“好了,你不吃药也不抹药,什么时候才能好?”
姜芷汀哽咽:“好不了的。”
冯姨娘道:“好得了,只要你听娘的话。放心吧,姜晚池那贱货也没几日好日子了。她脸上的疤痕会让她整张脸都毁了的。你要是还想嫁入王府,就给娘振作起来。娘都安排好了。”
姜芷汀一听,“娘你说真的?”
冯姨娘:“姜晚池那贱货如今日夜戴着个面纱,你说呢?即便她的疤痕能消除,娘也有后着,叫她嫁不了楚王。你乖乖等着便是。”
姜芷汀抹了眼泪,“娘,你的安排是?”
冯姨娘:“过几日回春堂的大夫会过来,到时候……”
母女俩偷偷地谋划着最恶毒的事,却不知宜姝阁里,姜晚池早就将面纱解了,那面纱晃啊晃的,丝毫不影响她大口地吃姜汁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