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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蛐蛐老弟,我又来陪你了。你说你多好啊,不用面对那些糟心的人,你说他们是不是眼睛都长在屁股缝里,嘴巴都刷过茅房呢?像我这样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善良人,他们怎么就非要对我有偏见呢?”
“蛐蛐老弟,啊不,从今天起,你当兄我当弟吧,我除了当小老弟还能当啥?”
姜晚池没忍住笑出声,结果因为太大声,被巷子里头的那谁发现了。
“呃,路过。你继续。”
那谁板着脸,“你笑本公子!”
姜晚池摆手,“没有没有,我没笑。”
唐绍远重重地“哼”一声,“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人玩蛐蛐吗?”
姜晚池:“看样子像蛐蛐在玩你。”
唐绍远憋得慌,灌了一口酒说:“活得还不如一只蛐蛐,真没意思。”
姜晚池心说,这货不是要干傻事吧,“那什么,其实做人可有意思了,单看你怎么过了。”
唐绍远自嘲:“出生华贵,锦衣玉食,有何用,还不是被人嘲笑。”
姜晚池:“要是被人嘲笑能吃饱穿暖,我选被人嘲笑。”
唐绍远:“嘿,你可太有意思。看你也不像穷苦人家,你怎么知道吃不饱穿不暖那滋味?”
姜晚池:“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乡下人。说起来,唐公子你要啥有啥,干嘛要坐这儿借酒浇愁呢?”
唐绍远这才幽幽地说起来。
原来这货不是装伤心,是真的伤心。说是国公府的小公子,实则也是从小被人嘲笑过来的,就因为他胖,长得也抱歉,行动迟缓,嘴笨木讷,总是遭人误解。
从前他还会解释,可是总没有人相信,慢慢的他就懒得解释了,结果恶性循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当他好欺负,总是让他背黑锅,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京城有名的无赖和恶霸。
姜晚池暗忖,这货的遭遇说起来跟狗血文里的原主特像,都是人善被人欺,最后竟被害得活不过十五。
想来这唐公子的结局也不会太好。
所以说啊,为什么大家要以貌取人呢?多发现发现人家的长处不好吗?
姜晚池拍拍唐绍远的肩,“唐老弟,今儿你遇见我,咱俩也算有缘分,我总不能看着你去死。”
唐绍远:??他没有要去死啊,只不过抒发一下苦闷的心情罢了。
“你知道有一句话吗,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唐绍远:“潜什么古?说的是我吗?”
姜晚池:“说的是每个胖子。意思是很多人都只看到胖子的笨拙,却不知道当胖子瘦下来的时候,是多么的优秀。”
唐绍远唉声叹气:“瘦不了的,每天哪怕只吃一顿也还是胖。”
姜晚池:“那是你缺少运动了,管住嘴还要迈开腿。你消耗得少了,不胖才怪。你看那些山寺里的和尚,有胖的吗?每天上山下山的,能胖得了才怪。”
唐绍远:“那我是不是要每天上山下山?可是这样吃得更多啊。”
姜晚池:“你光靠自己,哪里控制得住嘴。你要是没了退路,我看你还能随随便便减肥?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唐绍远小声地告诉了她,姜晚池一听,踏马的这个目标不是一般的难啊,但是越难才越有挑战性不是?
“得嘞,我给你找个人盯着你减肥,你须得按着计划来,若是做不到,就要接受惩罚。每三日给我汇报一次,你意下如何?”
唐绍远想了想说:“行。”
姜晚池便唤来自己的一个侍卫,名叫赵力牛,他是名副其实的力大如牛,可以将唐绍远这么重的胖子拎起来摔。
她又写了一张表,教赵力牛在上面画钩画叉。
唐绍远问:“那我要是没完成的话,惩罚是什么?”
姜晚池:“嘿嘿,这个不能告诉你。赵力牛知道就好。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你有点心理准备吧。”
唐绍远:“哦。”他拎起表一看,差点一脚就把蛐蛐老兄给踩死。
姜晚池看他这反应,就知道稳了,“你要照着做,要实在做不了的话,就想想半个月后。不想再被人嘲笑你是猪,猪头猪耳猪脑袋的话,就撸起袖子干!”
唐绍远像打了鸡血一样,“干!”
姜晚池叮嘱赵力牛,让他跟唐公子回国公府去,半个月后再回来。这项美差,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赵力牛一想到打赏,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又该回府了,姜晚池伸个懒腰,今日可真忙啊。
落梅一路上都在操心国公府的小公子是不是对小姐有啥企图,姜晚池却笑说:“落梅你等着吧,半个月后你一定会对唐公子改观的。”
小姐怎么会这么说呢,难不成唐公子还能吃斋念佛,一心涤净他干的那些坏事?
落梅想不通,倒是回到了下人房时,一眼看到雪枝卷着被子躺在床上。
“雪枝,你咋了?”
雪枝说她有些发热,这两日得麻烦落梅去守夜,等她好了才能侍候小姐。
落梅说行,这便去伺候小姐更衣。
谁知一进去,就见云染小姐神色很不好地跟她家小姐咬着耳朵。云染小姐的脸跟抹了一层胭脂似的,红得很不自然,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大姐姐,你说这事真是,怎么偏偏让我碰见了?”
姜晚池安抚她:“云染,你千万别声张。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被发现?”
姜云染又急又羞,“我当时太害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大姐姐,你说要是我被发现的话,他们会不会……”
“会。所以你必须多加小心。这两日睡在我的房里吧,仔细着身边的物件。”
姜晚池叮嘱完姜云染,问落梅:“雪枝干嘛去了?”
落梅说雪枝发热,卷着被子在下人房里歇着。
姜晚池点点头,跟姜云染说:“我倒是觉得,与其防着他们动手,不如逼他们出手,如此你也能早些安心。”
姜云染听了,尽管又是害怕又是担心,还是决定试一试。
晚些时候,她故意去了趟下人房,按照大姐姐教的法子,嘴上说是找小桃,其实故意敲打雪枝。
“雪枝,小桃不在,你到我房里去,我有件衣裳要缝。”
雪枝裹着被子闷闷地说:“三小姐,雪枝发热,怕传给你。”
姜云染走近她,“雪枝,你真的发热吗?我怎么瞧着一点都不像?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大姐姐就不能管你了?”
雪枝颤了一下,“三小姐,雪枝不敢。”
姜云染拍了她的被子一下,“你不敢?我发现咱们宜姝阁里,就数你胆子最大了。你看落梅和小桃,哪敢想别的。你心思倒是活络。”
雪枝哭了出来,“三小姐,求求你别告诉大小姐,让雪枝做什么都行。”
姜云染放话:“这种事我也怕说了脏我自己的嘴。只是雪枝,你若让我发现你再敢有下次,少不得一顿排头。”
话音落,姜云染气冲冲走了。
雪枝听到她走了,才敢拨开被子,她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双手紧紧地捏拳头,眼底尽是不甘。
姜云染匆匆回了大姐姐的房里,门一合上,她不停拍胸脯,实在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说话,第一次当个恶主。
姜晚池让她去歇着,“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一口咬定没有、不知道。让小桃这两日先别盯抚琴轩了,去盯着西院那边。落梅这两日也不用伺候我了,只盯着雪枝便好。”
姜云染忧心忡忡,但愿像大姐姐说的那样,暴风雨快点来吧,这吊着的感觉太可怕了。
果然,姜晚池让姜云染主动出击后,暴风雨立马就来了。
第二日夜里,宜姝阁的院门被敲开,府里的老嬷嬷带着两个近四十的妇人来势汹汹。
姜晚池披衣起来,问是何事,老嬷嬷说得侯爷令,要看看小姐们住的地方适宜否。
这借口,一听就知道有人举报宜姝阁了,要不也不会选这大晚上的来抄检。
姜晚池打个呵欠,“那嬷嬷看吧,我先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