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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没整明白,落梅喜滋滋地道:“小姐,王爷给你送了一箱子衣裳呢,全是京城最好的绣坊赶制出来的,说是特意送给小姐去雅晴会穿的。王爷对小姐可真好。”
姜晚池:??
白斩鸡送她一箱子衣服?这怎么听着这么可怕呢?不会里头放了什么虫子,下了什么药粉之类的吧?
“落梅,你先出去检查检查。兴许不是送给我的。”
落梅道:“怎么可能不是,王爷都叮嘱过了,要仔细里头的衣裳,可是绣了珠子的,若是耽误了小姐去不了雅晴会,他绝不轻饶。”
姜晚池暗暗咬牙,好个白斩鸡,故意的是吧。把饼画得这么大,不就是想让她下不来台,这样就一定要去参加雅晴会了。
呵呵,腹黑得一批。去就去啊,谁怕谁。
“抬进来吧,让我这乡下人也看看,王爷送的衣裳有多矜贵。”
等那一箱子衣裳被抬进来,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每一身的做工,绣艺,用料俱是上乘,而且样式没有重复的,随便一身都花费不低,更何况这里头有二十身衣裳之多。
这就很大手笔了。
连姜云染绣艺这么好的,她都不住惊叹:“这些衣裳太美了,大姐姐。”
姜晚池笑得咬牙切齿。白斩鸡真是好手段。奈何她手上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她也用钱砸回去。啊啊,好气啊。
“落梅,把衣裳分一分,每人两身,云染,你让小桃也来挑。”
姜云染拉着姜晚池的袖子笑,“这怎么使得,这衣裳是为大姐姐而做的,给了别人可不好。”
落梅也道:“是啊,小姐,这是王爷对你的一片心意,别辜负了才好。小姐,你要穿哪一身去雅晴会呢?”
姜晚池翻白眼,“随便找一身,我不穿这些。”
偏在这时,姜卫也过来了,一进院子里头就听到晚池的话,他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晚池,王爷给你送的,你要领情。你看连爹都不如王爷细心,这些衣裳,一定能让晚池在雅晴会上大放异彩。”
姜晚池托着腮好不忧愁,“爹,你是认真的吗?我大字都不识几个,你让我去,万一丢了侯府的脸咋办?我可不想让爹你之后的日子被人嘲笑。”
姜卫却老神在在,“尽管放心,王爷在,就不会让你丢脸。”
呵呵,就是有白斩鸡这黑心肠的在,她才要时刻紧绷着,怕他落井下石呢。
姜晚池又说:“爹,要不这样,你让云染跟我作个伴,这样也有个照应不是?”
姜卫应允了,“爹本就打算让云染也去的。云染也要抓紧机会,相看个合心意的。”
姜云染脸都红了,姜晚池连连点头,“没错,云染你性子温柔,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父女仨说得好不高兴,抚琴轩那边却寂寥得吓人。
姜芷汀听如柳说了王爷给姜晚池那贱货送衣裳的事,她气得手指都快捏断了。想起去年的这时候,还没有姜晚池,开开心心试着新衣裳,准备去参加雅晴会的人是她。
去年的雅晴会,她得到了四条手绳呢,可见有多少公子少爷是心仪她的。要是再多一条手绳,她姜芷汀的名字就会记在雅晴会的册子上了。
即便不是第一名,但也已为侯府争了光,爹那时是多么高兴。
今年,就因为多了个姜晚池,她连雅晴会都不能去了,爹怎么能这么对她?姜晚池她有什么本事能去参加雅晴会?
还有姜云染,就她那个寒酸样儿,她去了不觉得抬不起头吗?
姜芷汀越想越气,她连衣裳都准备好了,舞也练好了,只等着一鸣惊人。而且,她也有信心,这次她一定会牢牢抓住楚王的心。
她必须要去。
“如柳,你替我办件事。”
交代完如柳之后,姜芷汀对着镜子描眉,姜晚池这贱货,拿什么跟她比呢?她姜芷汀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
姜晚池,你有再多华丽衣裳又如何,穿起来也不过是丑人多作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事,非要抢我的东西。
是夜,楚王府,邢越搁下手里的书卷,状似无意问含风:“都送到了?”
含风:“送到了,落梅亲自接收的。”
邢越:“嗯。村妇有回话吗?”
含风捏出一张便条,“准王妃说这个给爷。”
邢越接过来,打开一看,抬头又是画一只鸡,然后写着:你很闲吗?你以为你送,我就会穿了?煞笔。
呵呵,果真是村妇的口吻。只最后这两个字,煞笔,是什么意思?看着像是骂人的话?
含风又禀告:“衣裳刚送到侯府时,唐公子让人给准王妃定做的衣裳也正好送到。”
邢越不屑,“也就村妇这么不长眼,连唐绍远的东西都敢拿。”
含风心说,那人家不也挺会来事儿的?爷你送了这么多衣裳,能得准王妃一句好话吗?分明就是怕准王妃穿人家唐公子送的衣裳,才会一口气定这么多,还非得让人赶工,付了双倍银子,这些你怎么不跟准王妃说去?
邢越又笑道:“本王今日听了个趣事,说是唐绍远有心上人了,不日即将迎娶进门?”
含风:“此事应是流言,从未见唐公子与任何女子有过往来,只除了准王妃之外。”
邢越唇角的笑攸地收起来,“去查清楚。唐绍远他也配。”
含风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细想又没说错什么,“爷,关于此事,度雁倒是跟属下提过,说是前两日办差时,在街上碰见了准王妃,当时她身旁有一位公子,瞧着像是唐公子,又不像唐公子。”
邢越的脸有些臭,“什么叫像又不像?”
“度雁的意思是,那公子一点也不胖,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唐公子。他看到准王妃和那位公子去了绣坊。”
绣坊!那必然就是唐绍远了。该死的村妇,她是有多穷,唐绍远送的东西她不懂拒绝?为那几身衣裳,引得流言四起,无知又市侩。
邢越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村妇是何时认识唐绍远的?他怎么会给她送衣裳?”
含风答不上来,“属下马上去查。”
邢越重新捧起书卷来,却无论如何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村妇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礼,何为距离?一次二次地与男子交往过密,她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吗?
他将书卷又丢下,猛地看到村妇写给他的便条,邢越心里有些躁,提起笔来,在那只鸡上面厚厚地涂了一团墨,直到看不出是只鸡。
过了一会儿,再看那便条,又觉得特别怪。
于是邢越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幼稚的事,他在那团墨的旁边,又画回了一只鸡,跟村妇画的那只相差无几。
这么看好像顺眼多了。
等等,他大概是疯了吧,竟然自己学着村妇画了一只鸡,可恨。
邢越将那便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卷轴筒里。
下次村妇再敢在给他的信儿啊,条儿啊上画只鸡,他绝对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