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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辞说到点子上了,郑雨眠家里离这里确实有八公里多,跑回家至少要浪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更别谈,她之前还跑了一个六公里。
郑雨眠觉得回去成了一个问题,双手抱胸,皱着蝉眉思考起来。
就在这时,郑雨眠转身朝一条大道走去,叫夏辞在后面跟上。
“喂喂,你去那边干什么?”夏辞在后面追问。
“当然,是打车,你要是不想瘸着跑回家,你就赶紧给我跟上来。”郑雨眠边往前面走,边说。
绿道隔了一片绿植园林,旁边就是小区的交通道路,现在接近八点,有居民要去上斑,道路上的车也多了起来,搭顺风车,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郑雨眠高挑漂亮,出水芙蓉,不管在哪里,都能吸引人的目光,不管是男还是女,只因欣赏极致的美是人性的本能。
车在经过郑雨眠的时候,它的速度总会慢了慢,恐怕是为了能多看她几眼。
郑雨眠已经习惯这种场景,从十几岁开始展露出这种美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但她不习惯坐男子的车,因为有些目光,让她觉得很刺眼。
她看到旁边一位婆婆打开老人电动车,要驾驶离去,她连忙走了过去,亲切问道:“婆婆,您是要去哪里,是要去幸福里小区吗?”
幸福里小区没有六公里这么长,这已经是另一个小区桃花坞。
婆婆年纪有些大,一头白发,但是气神看起来还不错,精神抖擞,她对郑雨眠笑道:“好漂亮的女娃子,我是要去梨园小路买东西,但我会经过幸福里,女娃子,你是要去那边吗?“
“嗯……我出来跑步,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把衣服打湿了,那个……婆婆,我能麻烦一下你,送我去幸福里吗?”郑雨眠客气的对她说。
婆婆一看就和蔼亲人,她对郑雨眠笑道:“当然可以,顺路捎你一程而已,又不废什么事。”
“你快点坐进来吧,着凉了也不好,赶紧回去先换衣服,这天气又不暖和。”婆婆连忙招呼着郑雨眠坐副驾驶。
“等等,婆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有一个人,他也不小心掉河里去了。”
“他也不小心掉河里去……”婆婆有惊讶的说,“难道河边现在这么不安全?“
郑雨眠有些尴尬的说:“也不是……有些特殊情况。“
好吧,好吧,那你赶紧叫你另一个伙伴上车吧,女孩子身体比较虚,还是要赶紧回去取暖。”婆婆心肠好,生怕郑雨眠冻着了。
“嗯……”郑雨眠露出微笑朝婆婆笑了笑,接着扭头严肃的对远处的夏辞喊,“夏辞,你能不能快点,让婆婆等这么久。”
“喂喂,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看见我受伤了啊。”夏辞被郑雨眠押在地上那么久,心里早就憋了一股怨气,更何况郑雨眠还睨着看他。
“之前看你受伤不是看你跑得挺快的?你是不是身体虚,不行了?”郑雨眠看着他,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有怨气,都快呈现到脸上了。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夏辞没好气的跟她讲,速度还是跟之前一样慢,甚至比之前更慢了。
郑雨眠知道夏辞又跟他杠上了,默默的盯了他几眼,便重新走到夏辞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往电动车那边走。”真是怕了你,你是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喜欢耍脾气?到底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听到郑雨眠这么说,夏辞又装模作样喊痛,看起来真像一个重症患者。
他好歹是拳击手,经历过的痛楚不知道有多少,他会怕这点疼?他就是喜欢装模作样,让人关心他,不好对他竖起坏脾气。
“你是老板,我是员工,老板关爱员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夏辞咕哝的说,开始呈现自己弱势的一面。
这叫无招胜有招,一直按一种套路来,郑雨眠肯定会想到很多种应对方法,只有不断的变换套路,郑雨眠才会防不胜防,乖乖受降。
郑雨眠有些无语的看着夏辞,突然想发脾气,但找不到任何理由,他这时候倒装得像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踢他一脚。
“你自己变成这样完全是自己作,你可不要在我面前卖这种惨,我才不会吃你这一套,你赶紧给我自己上车。”郑雨眠嘴上虽然说得严厉,手上的动作也拉了拉,但脚下的动作却没有变快,看样子他还是怕夏辞说的是真的。
婆婆看到郑雨眠拉着一个湿漉漉的男人过来,就知道是她所说的伙伴。
“他的脚好像受伤了。”婆婆年龄虽然有大,但眼睛依旧很尖,看见了夏辞腿上的伤。
“对,他的脚踝不小心碰了一下,所以他现在变成了伤残人士,可能要落下一辈子残疾了。”郑雨眠叹了一口气,摇头对夏辞叹道。
“只不要诅咒我,我起码还能参加一届奥运会,”夏辞一屁股坐进后座,“而且我是你的员工,我得到奖牌和荣誉还不是你的,你可要好好体贴我才行,来,要不要帮我锤一下腿。”
“我看你的脸是欠锤,”郑雨眠觉得这个人还真会得会进尺,“你给我好好坐着,现在就闭嘴,不然我非得把你一脚给踢出车外,还帮你把锤一下,你的面子真的比玉皇大帝还大。”
郑雨眠发觉自己很难在夏辞面前保持主席的形象,既庄重又威严,因为他发现夏辞实在是太气人了,经常说些吊儿郎当的话,气得人直接破防。
造成这样事态的原因,归根结底,郑雨眠觉得是夏辞就没有真正怕过自己。
而且从今晨的打探敌情中,她也得出最新的结论:那就是与自己的战斗中,夏辞变得更加聪明,完成了自我蜕化,这让她觉得想要战胜他比之前变得更加好艰难。
他就像小强,除了打不死之外,还会变得更加强,她心里明白让夏辞主动认输,变得更加迫在眉睫了。
郑雨眠想到这些,不禁多看了夏辞几眼,才收回了冷淡的眼神,回到了副驾驶上。
夏辞在今天的打探敌情中,也获得了一些震奋人心的信息,那就是郑雨眠并非无懈可击,她也有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妇人之仁。
哼哼,经过刚刚的试探,这个弱点更是展露更淋漓尽致。
想到这些,夏辞的嘴角划起了邪魅的笑容,犹如古代大魔王的阴笑。
这场敢不敢游戏,他夏辞绝对会乘胜追击,弱点打击,成为最终的胜利者,而高高在上,如女王般自负的郑雨眠准备哭啼啼对他说,请你放过我吧,伟大的夏辞大魔王!
哼哼,想到这里,夏辞从鼻孔里更是发出鼻音,显然他已经把自己代入到未来得胜的场景里。
两人都各怀心思,都想着让对方认输,获得游戏的胜利,而在婆婆看来,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似乎非同一般,两人像是在斗气,可看起来又不像那么一回事,因为他们的眼神都往各自的方向看去,隐隐在探寻着什么,虽然他们的动作做十分自然和隐秘,但还是瞒不过度过半个多世纪的婆婆。
但这一切又说明着什么,伙伴是对等于男女朋友吗?
这个想法在婆婆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于是她轻踩油门,对郑雨眠问道:“丫头,你身后的那一位是你的男朋友吧?“
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这个事情了,难道他们真的像男女朋友吗?
郑雨眠可不想承认这个可怕的事,那将宇宙级的毁灭打击,让她全身都忍不住不寒而栗,因为夏辞这个讨厌的男人天天惹她生气,如果他当自己的男朋友的话,非得被他给气死,每天都会做恶梦。
“不是,婆婆你误解错了。”郑雨眠和夏辞同时大声的反驳。
“喂,我告诉你别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郑雨眠和夏辞互相指着对方。
郑雨眠听到夏辞也说这句话,不免笑了,说道:”你也太高看了你自己了吧。”
“你别侮辱高看这个词,飞机场。”夏辞不甘示弱,也朝他露出了讽刺的笑。
“哼,我是飞机场也比你强,你个死太监。”郑雨眠把睁得大大的,企图用眼神瞪死他。
两个人比之前随意不少,换的则是更多的比较刺激性的话语。
“哼,我是太监,我还忘记了你是年迈的太后,还是一只不会游泳的悍鸭子。”夏辞把身体躺在后座上,像大爷一样看着她。
“你又好到哪里去,我看你一生准备坐轮椅吧,残疾人。”郑雨眠冷着脸,对她冷笑道。
她原本不想理夏辞,但要怪夏辞在她面前说的话太气人,她在他面前愈难以端架子,愈难以沉住气。
婆婆微笑的看了他们一眼,郑雨眠觉得自己出丑了,重新端在副驾驶上,决这次定如论如何都不理他。
但没过一会儿,她就沉不气,扭身想把夏辞的嘴给撕烂。
夏辞往旁边躲,他才不会让郑雨眠的魔爪得逞。
婆婆看了也没有想着去阻止他们,她反而觉得他们这么做,就是男女正常相处的一种方式,没有心计,没有目的,没有真正的敌视,就这么斗斗嘴,吵吵架,偶尔扬起不经意的微笑,这样多好,就像窗外自由翱翔的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