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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缓步向前:“盘山鹰敢起卦去推算血棋子的来历,就说明,他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你们为什么只求盘山鹰算卦,不求盘山鹰出手呢?”
“坐山虎的九宫阵,其实对应的就是云林山。他能用九宫阵挡住云林山入口,难道就没有步步为营,逼进第九山的本事么?”
“别忘了,坐山虎最善于防守。你们真以为‘千军不碰坐山虎’,只是夸大其词?”
“可是……可是……”江久缘辩解道:“当初,盗门已经拿出重金聘请四大梁了啊!”
老刘笑道:“四大梁不是一般土匪,更不是见钱眼开的货色。他们看着顺眼的人,就算分不取,只要对方一句话,他们也会提刀上阵,怒闯鬼门。”
“他们看不顺眼的人,就是搬出一座金山来,他们也不会接生意,还有可能顺道的讽刺你们几句。”
“看来当年应该有个让四大梁抹不开面子的人出面调解,他们才会跟盗门罢手言和,不过,他们也没忘了嘲笑盗门。”
老刘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间半正当的那半间房子面前。
按照正常的说法,没上梁,没封顶的房子,才叫半间房。
但是,九宫阵间的半间房,却像是把一间房子侧向从间劈成了两半,拿走了应该有大门和窗户的前半间,只留下了梁、瓦俱全的后半间。
老刘走到半间房间站了下来:“你的人都到了吧?还算有几个高手。”
“从现在开始,你让盗仙门的人守住那间房,那里很快就会受到鬼怪的攻杀。无论死多少人,你们都不能让间房变成鬼宅,我有赢下这一局的机会,你们能做到么?”
江久缘没有吭声,只是转头看向了那间房子。
老刘呵呵一笑:“盗门的人死得不冤。你们当初不信四大梁,所付出的代价,只怕是又得重新上演一次了。”
江久缘咬牙道:“师爷,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
黑吃黑的事情,在盗门就是家常便饭。
盗墓贼,不敢相信墓上防风的同伙。
入室盗窃的人,不敢相信接应的同伴。
所有盗贼都不敢赌同伙被抓之后会守口如瓶,不把自己供出来换活命的机会。
所以,盗门人的疑心几乎是传承下来的东西,没接受过这种传承的人,活不到名传盗门的那一天。
老刘淡淡一笑,往前走出一步,一脚踩在了地上。
老刘脚掌下沉之间,地下缓缓升起了一张摆着生铁棋盘的石桌。
江久缘顿时懵了:“这是……这是坐山虎留下的棋盘?”
“棋盘早就有,坐山虎是在上面搭了一座棚子。你们当时要是相信坐山虎,很快就会发现底下的石桌,棋盘。只可惜,你们从来没有补齐半间房的打算。”
老刘说着话坐到石桌前面,把自己带来的棋子摆在了桌上,面向云林山的方向,用扇子轻轻敲动了棋盘。
铁打的棋盘在老刘的敲击之下,传出一声好似铜铝般的声响。
紧接着,这种金铁撞击般的轰鸣,便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向山里,久久不息。
老刘举目往山望去,炯炯目光就是洞穿空间,横跨百里,直达云雾缭绕,林涛似海的九山深处,与某种未知的存在对视在了一起。
老刘手摇折扇,笑对鬼神。
江久缘却被云林深处忽然传来的鬼神之威,惊退数步:“师爷……有……什么东西在看我?那不是人……他太可怕了……”
林照沉声道:“他不是在看你,是在看老刘,你只是感觉到了他的余光!害怕就到我身后来!”
江久缘这才发现,林照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出的无形之威,正在跟鬼神余光分庭抗礼。
老刘左手折扇微微一收,右手比向了棋盘:“请!”
老刘的“请”字,声音不大,却犹如回音声声传递。最后一个“请”字的余音消失之后,棋盘上便浮现出了一片黑白交错的光点。
这盘棋是一个残局!
老刘并没仔细去看棋局,而是摇着扇子说道:“九姑娘,你听听山里是什么声音?”
“什么?”江久缘侧耳之间,忽然听见山里传来一声像是石块被炸裂的巨响,那爆炸声似乎还掺杂着鬼哭声。
“炸……炸坟了!”江久缘的耳朵不停地颤动之间,脸色也越来越白。
老刘笑道:“九山十寨,一千百坟!看来盗门从来就没摸清云林山的虚实啊!倒是被钻山豹看出了蹊跷。”
“云林山是一盘棋,山上的坟茔就是散落的棋子。就算真有一千百坟,其大半也是假的,真正有鬼魂的坟茔只有三百十一。”
“九姑娘,我再问你一遍,你们能不能守住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