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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萦微笑道:“你怕是对儒门有什么误会?”
“儒门本就是宗门。只不过,我们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一直不以宗门弟子自居而已。”
宗门弟子的确很少跟术士打交道,在他们看来,宗门跟术道之间根本不需要交集。
宗门弟子见到术士,自觉高人一等。
术士又不想受这个闲气,见了宗门弟子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儒门弟子不以宗门自居,术士也一样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所以,我们互相了解不多。
王屠夫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想踏天关,赶紧劝说道:“李魄,目前来看踏天关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我平静说道:“如果,我踏破了天关,儒门还不让我见夏雨婷呢?”
王屠夫沉声道:“那你倒真可以大开杀戒了。”
我看向夏梦萦道:“儒门天关是碑林么?”
“对!”夏梦萦道:“不过,你想踏天关,我还需要去找人商议一下。”
“如果,这是放在夏家、严家主持半贤庄的时候,我们会迎接你进半贤庄。”
“但是,程家人一向自视甚高,也瞧不起术士。他们不会同意术士踏天关。”
“如果你们愿意等,可以五年之后再来。”
我微微摇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这样,你先去帮我沟通。如果沟通不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那好吧!”夏梦萦走了。
我也转头看向了王屠夫:“这件事,不能全指望夏梦萦。我现在十分怀疑夏梦萦的沟通结果。”
王屠夫认真道:“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先礼后兵,还是先兵后礼!”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结果,你都需要冒点险!”
我想了想道:“你是说,儒门可能会用夏雨婷威胁我?”
王屠夫点头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如果,夏雨婷真是你的亲生母亲,而且,又被儒门洗脑。用礼教大义来逼迫你的时候,你该怎么做?”
王屠夫道:“这番话,我早就想说,却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儒门当食古不化之辈大有人在,对礼教的看重也超乎你的想象。夏雨婷能入碑林,必然是儒门佼佼者。”
“万一……我是说万一,她看不惯你的江湖习气,让你留在儒门修心,你该怎么办?”
我摇头道:“我不会答应!”
王屠夫再次道:“如果,她以死相逼呢?你又该怎么做?”
我喃喃自语道:“这可能么?”
“为什么不可能?”王屠夫道:“女人的心思和男人不一样。一旦偏执起来,只怕没有人能扭转。”
“你别小看了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李春风本就是江湖豪客,他对你的教育也比较随性,不是他对你的期望不高,而是不想强求。”
“换做儒门呢?儒门对弟子的教育极为重视。”
“子女如何,甚至可以关系到他本身在儒门的地位。”
“你也是从应试教育走过来的人,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那些父母与孩子互相折磨,甚至崩溃的事情,还少么?”
“如果,夏雨婷对你也是这样的态度,你该如何?”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沉,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王屠夫语重心长的道:“到了那个时候,你的武功,你的秘术统统不管用了。因为,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对自己的母亲动手。”
“大逆不道,毫无人性,这个字,你担不起。”
王屠夫的话,让我心里凉了半截。
我过来之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过了,唯独忘记了考虑这一点。
王屠夫考虑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如果,王屠夫的预感成真,我该如何面对?
王屠夫说道:“李魄,你别怪我多嘴。”
“如果,夏雨婷是你生母的话,至少,她不是一个可以为爱情,为亲情放弃一切的人。”
“否则,以李春风的修为,他们两个想要离开儒门,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她跟你父亲走了吗?”
“或许,她当初有什么苦衷。但是,也可以侧面证明,儒门在她心里的分量,要比你们父子俩还重。”
王屠夫道:“李魄,我今天的话已经说多了。”
“这个恶人,我也做了。剩下的事情,就是需要你来想了。”
我沉声道:“我们想要瞒过儒门的可能性有多大?”
王屠夫道:“几乎没有!”
“你来半贤庄的目的,有心的人,只要稍稍推敲一下,就能把你的来意猜到七分。”
王屠夫再次说道:“半贤庄甚至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直接让整个江湖都知道,你是在半贤庄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