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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夫顺势传音道:“叶阳的剑没尽全力,那个女人也不是普通厉鬼。他们是在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你先不要去管叶阳。”
鬼魂不止会杀人,也会骗人。
当你觉得眼前的鬼魂楚楚可怜的时候,或许就是她在你面前露出狰狞的一刻。
叶阳第四剑,第五剑……一剑跟着一剑地劈了下去
红衣女人身躯被一次次劈成两半,又一次次地重归一处,一遍遍地哀求着叶阳让她把话说完,叶阳却无动于衷地劈出了第九剑。
就像是叶阳说的那样,那个女人承受不住叶阳的第十剑。
当她的身躯第九次聚拢之后,女人的身影已经变得异常虚弱,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崩散,人却还是跪在地上一声声地哀求着叶阳,让她把话说完。
叶阳第十次转动剑柄的时候,夏梦萦终于忍不住了:“叶阳,让她把话说完好么?”
叶阳缓缓收剑道:“你讲,我听着。”
叶阳不再出手,那个女人却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了。
那个女人像是承受不住九剑带来的剧痛,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像是在用这种办法缓解身上的疼痛,也像是在积攒最后的一丝力气,把她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夏梦萦想要起身,却被王屠夫给按了回去:“别过去,她现在承受不住你身上的阳气。你过去,她死得更快。”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女人才虚弱开口道:“我叫孔李氏,我夫君孔千是孔家的庶子。”
“我丈夫虽然饱读诗书,满腹才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却始终没法举,一辈子就只拿到了秀才功名。”
古时候有句话叫: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句道破了科举的难度之大。
而且,清代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越有才情的人,越不容易考,反倒越是读死书的人,还越有可能举。
清代的蒲松龄,曹雪芹,吴敬梓都是才华横溢,才情斐然,可他们又都没有举。
不是他们才情不到,而是他们不读死书。
清代科举,需要的就是四书五经,其他诗词歌赋都是被视为小道。
那时候,有个笑话,说是几个进士坐在一起闲聊,有人提到了苏东坡,其一人反问道:“苏东坡是哪年的进士?”
这在清代是笑话,同时也不是笑话。那时候,不知道苏东坡的读书人确实存在,因为他们考试不需要啊!学会写股就行了,没必要知道谁是苏东坡,谁是李白。
那个红衣女人的话,至少给夏梦萦透露了这样的几个信息。
她的丈夫孔千,虽有才华,但是既不是家嫡子,又不没功名,地位必然不高。
甚至,因为喜好广泛,还可能被孔家视为不务正业,如果在给他加上一个交友广阔,那孔千在那些封建家长的眼里就是妥妥的浪荡子。
不过,这个设定一定会博取夏梦萦的好感!
孔千的人设,跟曹雪芹,吴敬梓等人经历太像了。
他们为后人留下了传世之作,但也留下了难平之意。
果然,红衣女人继续说道:“我丈夫因为交友广阔,为人又有几分侠肝义胆。就在朋友的引荐下当起了状师。”
状师,也叫讼师。说白了就是专门替人打官司的人。
状师,不仅要熟知律法,还得有一定的人脉。否则,打不赢官司。
正是因为状师,每能以不可思议的机巧手段,在诉讼里获得胜利,也会被读书人所不耻。
红衣女子说道:“我丈夫与其他的状师不同,他从不去做坏法乱纪的事情,有事还会自己掏钱为百姓出头,所以在这一带很有名气。”
“那时候,我们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是夫君却很受人尊敬。”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鬼魂深夜找到夫君,苦苦哀求让他帮自己伸冤。”
“夫君得知那户人家是被人宰白鸭之后又赖了银子,不仅上门讨要不成,一家人还被活活打死。当即义愤填膺,就要去写状纸,替那一家人讨回公道。”
红衣女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王屠夫也好奇道:“什么叫宰白鸭?”
夏梦萦低声解释道:“‘宰白鸭’并不是指的杀鸭子,而是指当时有钱有势的地主豪绅,家有人犯了杀头的大罪之后,用重金买下贫寒家庭的活人,来顶替真正获罪的人去被杀头。”
“根据记载,宰白鸭最早出现在乾隆年间,后来变得越来越猖獗,晚晴时宰白鸭的事情已经见惯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