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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了,鬼怪的目标自然会转移到我们的身上。
他们会想尽办法,让我们去打开栾家禁制,放他们出笼。
那个叫栾静初的女人,心里应该也知道,她那个漏洞百出的故事,骗不了江湖术士。
她只需要让风若行去赌,带着她能找到栾静凡就够了。
风若行恰恰就在赌这个机会。
风若行从龙脊短刃反射出的倒影,看着栾静初轻轻在床边拍了两下,床下便推出了一双鞋来。
栾静初悄悄从裤管下面露出没有脚的两只小腿,飞快的插进了鞋里。试着活动了一下:“我穿好鞋了。”
风若行轻轻向后面招了招手:“跟紧我!”
风若行的声音一落,手的龙脊短刃便飞射而出。
两把短剑在划出的圆盘型的黑光一上一下的撞向大门之后,在崩飞的木屑当袭向门口的铁钩。
悬在门上的铁钩当场断裂,龙脊双刃却原路飞回,被风若行分别掐在了手里。
风若行一刻未停的闪身而出,奔向了住院处的出口。
她的速度虽快,从病房里出来的栾静初,却能一步不离的紧随其后。
甚至在她背后伸出手指,轻轻碰向了风若行的背心。
术士都知道,不能轻易相信鬼怪。
尤其是,鬼怪在你背后的时候,更不能毫无防备。
风若行很清楚,自己身后的栾静初就像是一只想要捕食猎物的山猫,一次次伸出爪子,试探自己的猎物是否危险?
鬼怪就是如此!
他们在骗人的时候,如果觉得猎物太过危险,就会一直等待时机,直到有机可乘,才会伸出獠牙。
风若行的脚步忽然一收,她身后的栾静初整个人都趴在了风若行的身上,双手也瞬时搂住了风若行的脖子。
栾静初的面孔渐渐贴向风若行时,风若行沉声问道:“前面那东西,你见过没?”
伏在风若行背上的栾静初本能一惊,抬头往前看了过去,却发现走廊尽头上堵着一个半米多高的坛子。
栾静初全身颤抖道:“那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出不去了,出不去了……那个就是院子里的人。他要杀我们。”
“你得帮我找脚!找到我的脚,我们才能从这儿出去。”
风若行下意识的看向栾静初垂在自己身边的双腿时,栾静初脚上的鞋忽然落地,露出了一双鲜血乱滴的小腿。
那情景,就像是风若行背着一个刚被砍了双脚的人,站在走廊上。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就染满了血迹,栾静初的声音也变得虚弱了几分:“快带着我,去找我的脚。”
风若行也感到了危险,只不过,她觉得致命危机并非是来自于那个坛子,而是潜藏在了这一条阴暗的走廊当。
风若行同为杀手,完全能感觉到顶尖杀手带来的危机。
如果,没有栾静初,她会与对方在这走廊当一决生死。
但是,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步步倒退,尽可能避开对方的致命杀招。
风若行低声道:“你的脚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楼里!”栾静初道:“我得离对方近了才能……”
栾静初的话没说完,铁索抖动的声音就在走廊里响成了一片,等到风若行回头,走廊两侧的病房门前全部挂起了钩子。
一支支生锈的铁钩,就像是被阴风触动的风铃,悬在半空震颤不止。
片刻之后,铁钩便在外力的牵动之下微微扬起,钩尖直指风若行背后的栾静初。
栾静初浑身颤抖道:“钩子动了,那些钩子是要杀我,你快想想办法。我要是死了,你永远别想找到栾静凡了。”
风若行连退两步之后,站在了两个病房间,双手同时拍向了走廊两侧的墙面。
猛烈的真气顺着墙壁前后窜动之间,两个房门的门板被当场震成了碎块。
悬在门口的铁钩,先是在真气震荡之下,向前急扬半尺,眼看要击向风若行背后的栾静初时,忽然调转了方向,直奔病房飞射而去。
病房的惨叫声骤然而起之间,铁钩背后的锁链飞速收紧,活生生把病房里的人给拽了出来,像是挂肉一样给吊在了门口。
这时,风若行前后两个房间,全都悬起了双腿乱蹬,嘶声惨叫的病人。
那四个人的面孔也在剧烈挣扎当渐渐扭曲变形,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了死去多时的模样,那些人却还在不断挣扎。
风若行正准备向后倒退的时候,走廊里忽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已经看见了他们的本来面目,还要带人走吗?”